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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氣,一邊歉意道:“對不起,你平時不是挺能耐的么,這會子喝個酒水也能嗆著?!?/br>“若傷…咳咳…傷了你…怎么辦?!绷藟m一邊咳嗽一邊解釋,一張清俊的面孔被憋得通紅。喂酒的是她,他不敢貿然還手。“真是傻和尚?!毕逆バ睦镆粷?,感動無奈一齊涌了上來,放下酒杯,嘆了口氣,幽幽道:“人說酒后吐真言,你就沒什么真心話想對我說得嗎?”不知道這杯酒能不能給他壯膽,就算不能,大不了她自己出馬,非得解了他這心結。“真心話?”了塵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見他那副木樁子樣,夏妤很是無奈,耐心開口道:“了塵,你為什么要為我做這么多事?別說只是朋友之誼,我不信。我是你的情劫,因為我,你墮入俗世,與佛絕緣,你喜歡我,對不對?”說到最后,她目光灼灼,頗有些咄咄逼人。了塵渾身一震,心里已如驚濤駭浪。一直以來,他都將心事埋在心里,本打算讓它一輩子不見天日。如今卻在毫無準備之下,被人生生揭開,此人還是夏妤,諒他再如何沉穩,此時也無法淡定,只愣愣地看著夏妤,臉上有些無措。見他慌張的模樣,夏妤暗笑一聲,故意惋惜道:“原來是我誤會了?!闭f罷,起身欲走。“不是!”見她要走,了塵心中一急,忙抓住她的手,心思慌亂,又不知如何開口。“那就是喜歡我了?”夏妤趁熱打鐵,步步緊逼。紅暈透出臉頰,了塵目光微閃,低下頭不敢看夏妤的眼睛,心里噗通噗通跳個飛快,良久,才輕輕嗯了一聲。即使大難當頭,他也未像現在這般緊張過,唯獨面對夏妤,提及感情之事,他卻如一個初識情滋味的生澀少年般,手足無措。見了塵破天荒地臉紅,夏妤驚訝中又覺得十分稀奇,不禁伸手去碰他的臉頰,故作驚奇道:“了塵,一直以來你都臨危不亂,正兒八經的本事無人能及,沒想到居然會臉紅?!?/br>“妤——”了塵一怔,臉上的紅暈稍退,語氣有些無奈。夏妤卻不再作弄,看著了塵,燦然一笑道:“了塵,以后,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好嗎?”她秀美的臉龐有種少有的認真,清澈的大眼里映出他驚訝和喜悅的臉龐,了塵的眼神驀然柔和,良久,伸手握住她的雙手,溫聲道:“好?!?/br>活了二十幾年,心中從未如此滿足,守得云開見月明的喜悅瞬間籠罩了他的心。此生,天涯海角,他都會隨她一起去,無論她身邊有多少愛她護她的人,他都會全心全意地守護她,照顧她,一輩子,不離不棄,生死相隨……卷三,第一百三十六章再見阿秋均安鎮,十里亭。夏妤從早晨等到日暮,等的心都要焦了,亭子里連只蒼蠅都沒飛進來過,正當她垂頭喪氣,想要打道回府之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怕驚擾美夢一般,小心翼翼地向她走近。夏妤心里一顫,驚喜地回頭。“師——”未說完的話語梗在吼間,驚喜怔愣再到失落,短短時間之內,她臉上的表情變換讓人看了揪心,垂眸掃去眼底的落寞,他大步跨近,嫻熟地將她摟進懷里,低聲喚道:“夏丫頭?!?/br>飽含思念和深情的話語讓她心頭微痛,驀地涌起一股歉疚之情,不由隱去眼中的失落,故作好奇地問道:“阿秋,你怎么會在這里?”其實她想問的是,師父又在哪里?只是和阿秋久別重逢,顧左右而言他反而會傷害阿秋。他眼里的激動和欣喜,也讓她于心不忍。“昨日,我收到一張字條,叫我今日來十里亭相會。我以為有人存心開我玩笑,故而——”說到這里,容剪秋有些慚愧。事實上,這幾日找不到夏妤,他心里憋得慌,陡然間有人觸他眉頭,他很想痛扁對方一頓,故意來晚也是想讓人好等。不過,這話他可不能對夏妤說。“所以你就故意來得這么晚,讓我從早等到晚?”夏妤佯裝薄怒,心里卻在嘆息。若是能等到師父,就算再等一夜又何妨,只是希望落空的感覺讓人太難受。見她似怒還悲,容剪秋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忙不迭地道歉,“對不起,丫頭,我要知道你在等我,我昨晚就來等著了,你別生氣,你一生氣,我就心慌得難受。你不知道我這段日子找你都快找瘋了,連夏衍重傷被鬼醫帶回鬼谷,我都無暇去幫襯,就是為了——”“你說什么?”容剪秋正忙于解釋,夏妤卻突然拉住他的袖子,眼里有種駭然的光芒,“你剛剛說,我師父重傷,被鬼醫帶回鬼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希望與憂慮一齊涌來,竟讓她忍不住微微發抖。“丫頭別急,我慢慢告訴你?!比菁羟锇阉鲎跊鐾だ锏目恳紊?,然后給她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原來,自夏妤去楚府后,他曾幾次夜探楚府,想要探聽夏妤安危。不料楚府守衛森嚴,高手林立,有一次更是不巧地撞上了楚孤軒,兩人交手數招,他已然不敵,于是改為暗地監視。后來,他隱約了解到夏衍的打算,知道敵人太過強大,為了避免“全軍覆沒”,他只得在暗處隱而不發。待察覺事情不妙,他立即快馬加鞭去鬼谷搬求救兵。在此之前,由于前車之鑒,他在平安府時便向阿熙問明了鬼谷地址,以備不時之需。一個是鬼醫弟子,一個是鬼醫徒孫,鬼醫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當下便和他匆忙趕來,正巧碰到奄奄一息的夏衍。當時他重傷垂死,若是晚來那么一步,夏衍便只能見閻王了。如今他還記得鬼醫當時沉痛而憂慮的神情,連給夏衍服了三顆九轉清心丹,然后帶著夏衍連夜趕往鬼谷,鬼谷有絕佳的治療條件。他因為擔心夏妤的安危,留下來尋找她的下落。找了兩天,一無所獲,卻在半夜里接到一張神秘的字條。“丫頭,別擔心,有鬼醫在,夏衍想不活都難?!币娤逆ニ葡策€憂,一張小臉上愁云滿布,容剪秋不由出言安慰。夏妤卻越想越絕望,“連鬼醫都棘手的問題,又怎會那么簡單,我只怕師父他——”“你不相信鬼醫,也該相信你師父,他在昏迷的最后一刻都在叫著你的名字,他如此放不下你,能忍心就這么走了?你若還不放心,我們立即啟程去鬼谷?!敝浪灰姷较难?,不會安心,容剪秋索性遂了她的意。反正也找著了她的人,最重要的是,原初白不在她身邊,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看住,就此阻斷他們的來往,也為阿熙將來回來做準備。先安了這丫頭的心,再說,夏衍也挺不容易的。當時,看夏衍傷成那個樣子,他都覺得可憐,一想到這是為了他的夏丫頭,同情中又十分感激和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