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聲
第十六聲
陳鶯鶯推開周禮川,桃花眼固執地盯著他:周禮川,跟我道歉。 兩人之間的距離讓風有機可乘,陳鶯鶯被風吹得一個哆嗦,煙火過后是刺鼻的硝煙氣息,她想到了很多事很多人。 周禮川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夢了,那輪臟掉的月亮現在來到她面前,向她透露出自己異于常人的欲望。 想要的,但是不能要。 周禮川把陳鶯鶯攬進懷里,手指穿插在她散亂的長發間,撈一把長發露出光潔的后頸,然后咬了上去。 為了什么而道歉,周禮川無視她的痛呼,在牙印上舔了一下,如果是之前在酒店的事,那我道歉,如果是今天帶你來這里,我不認為我做錯了。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么還要說那種話。 陳鶯鶯在某些方面很執拗,說不清道不明,又慣會給自己找借口,感情都是這種解釋不清楚的東西。 可宋祈呢。 心里一片荒涼,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忘不掉周禮川又離不開宋祈,嘴上不提實際察覺到一點陳放的不在乎就會難受。 網上那個詞又當又立就是為她陳鶯鶯量身打造的吧。 又是沉默,陳鶯鶯最討厭周禮川這種不合時宜的沉默,她掙扎著要把人推開,這次不把事情了斷,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不需要壞掉的愛,浪漫的開始是自愛。 對不起。 陳鶯鶯對著周禮川這張臉還是罵不出讓他滾之類的話,只能像個傻子一樣流淚。 你說太晚了,我已經和宋祈在一起了。 周禮川好像耐心耗盡,不再言語,和開始一樣又拽著她回了車上,這條路很偏,陳鶯鶯甚至沒看到路燈,一片漆黑里,只有車里微弱的燈亮著。 混蛋 眼睜睜看著周禮川甩上車門,單膝跪在她腿間開始解衣服時,陳鶯鶯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就和待宰的羊羔一樣,根本無處可逃。 咔噠一聲,周禮川鎖上車門,杜絕了所有她逃跑的可能,帶著男人體溫的手撫上陳鶯鶯的大腿,激起一片小疙瘩。 鶯鶯,為什么看起來這么乖,又總喜歡惹我生氣。 隔著一層布料,陰蒂被揉弄的快感還是避無可避,陳鶯鶯向后縮著直到靠上車門,嘴里含糊著罵他混蛋王八蛋,又或者是抑制不住的呻吟。 生平第一次陳鶯鶯覺得喜歡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如果她不喜歡周禮川,就能在危險來臨前逃離他,逃離這個地方。 可周禮川對她說:鶯鶯,晚了,不是你和宋祈在一起了,是我喜歡你,我想要你。我會得到你的。 你跑不掉。 車里的空間不大不小,擠下兩個成年人還是有點擁擠,陳鶯鶯推搡著男人壓過來的高大身軀,這點力氣不夠看但也煩人,周禮川索性把她的雙手用皮帶捆住。 有什么轟鳴聲由遠及近,有點耳熟,透過貼著防窺膜的車窗往外看,夜色被一束強光刺破,陳放停下車,摘了頭盔,手上拎著根棒球棍。 周禮川已經把陳鶯鶯的內褲扯了下來,陰蒂挺立著,上面糊滿黏膩的汁液。 聽到聲響的他停下手里的動作,好整以暇地看著窗外,好似已經料到陳放會干些什么。 啪嚓一聲巨響,前排駕駛座的玻璃被棒球棍敲碎,陳放伸手按了車門解鎖鍵,繞到另一邊后座,拉開車門,把陳鶯鶯從周禮川懷里撈出來。 陳鶯鶯的短裙下空無一物,還有滑膩順著大腿緩慢流下,她羞愧地把頭埋進陳放懷里。 周禮川覺得好笑:我不是好人,他就是了? 陳放撿起掉在車座旁的大衣,給陳鶯鶯穿好后,眼神陰郁地看向周禮川,像責問又像警告。 專心當鴕鳥的陳鶯鶯感覺不到男人的明爭暗斗,比起深不可測的周禮川,她更愿意應付陳放這個小屁孩。 風被擋在陳放身后,陳鶯鶯感到了暖意,物理層面的,精神層面這兩個男人對她來說都是伊甸園的蛇。 帶我走,陳放,帶我走 她一無所有,只能利用自己的柔弱不可欺,騙得男人為她拋頭顱灑熱血。 可陳鶯鶯自己意識不到,她一向逆來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