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販子施建民
拐進弄堂,我們看到了前面正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堆的人。“毛哥,我們……”我看見旁邊的徐磊鼻翼在滲汗,他這是在怕。說實在的,我也怕,前面可是十幾個人。“媽逼的,你還硬?”我只聽到里面一個人叫嚷了一聲,隨之就是砰的一聲悶響,像是什幺硬物擊打在軟東西上的感覺。然后就是一聲悶哼。“東子!”我聽出這悶哼是徐東的聲音,就拽著手里的磚頭一個箭步狂叫著沖了過去。聽到我的聲音,那伙人紛紛轉過頭來。只見我兇神惡煞的提著一塊磚頭沖了過來,也都給驚了一跳。我也顧不得他們人多了,一馬當先就一磚頭拍到了面前一人的臉上。那小子瞬間就跪了,滿臉的血看起來霎是恐怖。剩下的人紛紛散開躲避,我的第二下倒是沒有拍到人,我靠著剛才的那股氣勢一邊瘋狂的怪叫一邊狂亂的揮舞著手里的磚頭。其實現在我的心里還是有理智的。我并沒有胡亂的朝著人后腦勺或者太陽x這種要害拍。我只是給面前的這伙人造成我已經瘋了的假象,以唬住他們。果然,我這一招來的突然,這伙人倒是擠在那里沒有立刻圍攻上來。“東子!快走!”我乘著這個空檔,竄進去一把拉起地上的徐東就朝著外面跑。徐東雖然看起來是受了傷,但是現在也是生死關頭,他身體素質本就好,一下躍起跟著我拔腿就往外跑。“媽逼的,別讓他們跑了!”這時大飛才反應過來,揮動著手里的角鐵大叫著追了上來。其他人聞言也都像打了**血一樣朝著我們沖來。剛才愣在弄堂口遲疑著沒有跟進來的三個人瞧見這個架勢立刻就轉身和我們一起朝著外面逃。“g生!還有兄弟在里面!”徐東一邊叫一邊回頭看了一眼。我聞言心里咯噔一下,這個徐東有的時候確實是肚腸太直了,現在怎幺能提這個?我連忙說道,“他們的目標是你,你先--”我話還沒說完,后面的大飛就大叫起來,“徐東!你有種跑掉,我就把你這幾個兄弟的腿都打斷!”徐東聞言全身一震,跑動的速度就一下子慢了下來。被他這一拖,后面的人立刻就追上了我們,我覺得后腰一重,就被后面的人給一下撲倒在了地上。我估模著他這是要怕我手里的磚頭再傷人。不過說實在的,現在的我真沒那個能力了。剛才那一陣瘋舞再加上一陣的狂奔,我已經把力氣都用光了,我估計自己現在都不一定能站得住--昨天和賈曉麗弄得太狠了。我只覺得兩條腿都在發抖。我身上那個家伙卻不敢含糊,兩三下就按住我抄磚頭的那只手,然后反扣了過來,把我給架了起來。我覺得手臂上傳來一陣的酸痛。“媽逼的!你是哪兒的?”這大飛皺著眉頭蹲下來看著我道。我也看清了這個傳說中的流氓的形象,同樣是一頭中分的長發,下面是一張坑坑洼洼的麻子臉,兩個眼睛還一大一小,相貌極其兇惡。“哦,我叫陳g生,我來救我兄弟?!蔽一卮鸬?,我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冷靜,現在像個傻逼一樣的罵他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除了多吃點苦頭。“媽的!大飛,你要是敢動我兄弟一下,我就--”只聽到噼里啪啦的悶響,徐東被一幫人踢打著。“你小子倒是--”這大飛說著沉默了一會,啪的反手一個耳光甩在了我的臉上,“媽逼的,你裝鳥???”“大,大哥!我,我要弄死他!”剛才被我拍到臉的家伙,一只手捂著流血的臉,一只手里抄著一塊磚頭就走了過來。這個大飛看看身后抄著板磚的家伙,又看看我,那雙狡邪的三角眼里閃出了一絲殘忍的光芒。我想我這回是完了,想想我也拍了不少人板磚了,自己倒是從來沒嘗過,不知道這板磚拍在臉上的感覺咋個樣。“拍他臉,把他這臉給我拍爛羅”大飛對那小子使使眼色。媽的!這狗屎和我有多大的仇?我剛才拍的可不是他??!那小子得到大哥的關照,獰笑這走了過來,說實在的,他這個表情配上他那一臉的血,確實是恐怖了點。算了,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我想著就瞪著眼睛準備迎接這一下磚頭之吻。“你們,在干嘛呢?”突然,一個不緊不慢的中年綿細聲音從旁邊傳來。“大,大b哥!”隨著一聲大b哥,后面的人都陸陸續續的叫起了大b哥的來。很耳熟對吧?只是古惑仔里的大b哥是被人滅了滿門,而這位大b哥,卻是經常滅人滿門。他就是我后來的老板,影響了我人生軌跡的人。當然,他沒有一直用這個土鱉名字。我想他當初之所以用這個很有號召力的外號,也不過就是為了能夠利用古惑仔這部電影的影響力,更好的招攬一些免費小弟。從始至終,我覺得他更像一個狡猾的商人,而不是黑社會大哥。能從一個小小的錄像廳的小老板,變成身家數十億的國際控股集團董事長,不是每個黑社會分子都能做到的。(我老板的真名叫施建民,這個大b哥的名字實在是有礙觀瞻,因為他后來自己也覺得聽著不太好聽,改讓我們叫他民哥了,所以后面全部都稱民哥)“咳咳,你們幾個在這里鬧騰什幺?我在店里都聽到了--誒?和尚,你這臉是怎幺啦?”只見一個身材不高,體形微胖,年紀大概三十四歲的短發中年人正朝著我們這邊踱過來。“民,民哥,剛才被這小子給拍,拍的。我,我要,報,報,抱……”“哦”這中年人走近了,先看看我,然后又斜眼看看旁邊的徐東,又重新看向了我,問道,“小伙子,你們有什幺過節???為什幺要用磚頭拍和尚?”varcpro_id="u22733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