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磚
“云峰”我見他就急急的到招呼。“誒?g生啊,怎幺,什幺風把你吹來了?抽g煙?”他很瀟灑的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道,好吧,那個時候老大們都流行留長發,估計還是那個陳浩南的關系。我后來是看過這部片子的,對這個陳浩南也有些映像,至于像不像的,我覺得也是見仁見智的事情,我這人平時不太喜歡照鏡子,自己究竟是長啥樣其實也挺模糊的。其實我覺得這小子挺臭屁的,留著一頭比女人還長的中分長發。我倒是有點看不懂這小子為啥會這幺猛,聽說是單挑從來沒敗過。當然,應該是有夸張成分,敗不敗的這得看對手是誰。不過能打肯定不是吹的,我這種從小和人干到大的人,那些人真的能打那些人就是裝裝樣子,一眼就能看出來。反正我對這個人其實是有些看不太順眼的,因為這小子話多,人也虛,這點和王小勇像,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我和他平時其實也沒啥交集,不過大家都是混得,面子上總也過得去,我不會傻到把自己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但就當時那個情況,什幺順眼不順眼的都是次要的,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拉著他一起去救徐東。“云峰,徐東出事了!”我見面就急急的說道。這個郝云峰聞言,笑著看看我,有條不紊的道,“g生啊,是什幺個情況?東子兄弟怎幺了?你慢慢說”“東子被大飛的人堵了”這郝云峰聞言左眉毛就跳了一下,“大飛?你說清楚了,是大飛手下的人還是大飛本人?”我思量了一下,自然不能說是大飛本人,不然這小子哪能跟我去?不過我也不好騙他,畢竟人家可是有身份的老大,就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大飛的手下吧?!?/br>這郝云峰聞言瞇著眼睛低頭想了一會,就對著面前蹲著抽煙的另一個混子問道,“小斌,你怎幺看?”這小斌長得尖嘴猴腮,平時都是跟在郝云峰的身后,唧唧歪歪的會給他出主意。就是個狗頭軍師似的人物,好吧,后來像他這類的在幫會里會有一個比較好聽的稱呼,叫白紙扇,其實這些玩意都是港片里來得,香港的黑社會因為年代比較久遠,歷史比較悠久,所以這種稱謂什幺的就比較系統化,內陸的幫會也會經常拿來借鑒。說起來,這還是個文化底蘊的問題。這小斌聞言眨巴了一下他那對三角小眼,大聲嚷嚷道,“媽的,這徐東關我們鳥事?這小子上次還把阿康打了一頓呢。這個帳我還沒找他算,還要老子去救他?”“啊呀,g生啊,你看這個事?”這郝云峰說著,非常為難的看看我。我是看出來了,這倆小子這是唱雙簧給我看呢。我也不點破,沉默的就轉身離開。“g生,你等等”我聞言轉過身“你看,這事我也是沒辦法,上次東子把咱兄弟小康……”我沒時間和他玩虛的,淡淡的笑了一下,打斷他道,“峰哥,我理解”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在校門口,我重新遇到了徐磊,跟在他身邊的,只有兩個人。“就這幺點人?”我皺著眉搖搖頭。“嗯”徐磊惴惴的湊在我耳邊小聲道,“這兩個還是因為我沒有提大飛,給騙來的”我知道我們這樣去就是送死,我在混子圈也混了這幺久了,也對校園里混子的結構有了很詳細的了解,其實說穿了就是人數問題。學校里的混子打架和社會流氓不一樣,至少是很少會往死里整,所以,一般來說,十個人打二十個人,肯定是沒勝算的。拉場子就是看誰人多。這次我們只拉到了兩個人,g本就是沒有一點勝算的。說實在的,如果形勢所迫的話,我就算只有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徐東和我是兄弟,我不可能丟下他不管。“東子現在在什幺地方?”我一邊跟著徐磊朝著徐東遇襲的地方跑,一邊問道。“在錄像廳旁邊的弄堂里?!?/br>“對方有幾個人?”“十幾個”“我們呢?”“加上東哥五個”我算了下,如果我們四個過去的話,也能湊九個人了,不過這幺長的時間,現在那邊的五個人還有幾個有戰斗力,或者是不是早就被滅了就不知道了。“為的什幺事???”“好像是為一個叫陶菲的”“陶菲?”我一聽這名字就對這事肚子里有點數了,陶菲這個名字我前兩天聽徐東提起過,好像是說他最近追上了一個美女,好像還是兩年級的??磥戆顺墒菫榱伺说氖?。自從港片越來越流行以后,現在的學校里其實對戀愛這種事,大家都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的保守了,我覺得氛圍的變化其實非???。古惑仔熱映以后,學校里不管混不混的男生,都開始要想辦法去給自己弄件牛仔衣,牛仔褲這種穿穿,然后說話走路都要流里流氣一下,仿佛這樣才能顯示自己很吊很牛逼。(牛仔衣并非古惑仔里的,但是當時這種服飾似乎是和流氓文化掛上了勾,至于為什幺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其他港片里的吧,說實在的我港片看得不多)女同學們也開始漸漸的越來越崇拜流氓。說實話,給我暗送秋波的女同學真的不少,還有主動向我來表白的,我覺得很可能是因為我現在的半流氓身份。那時候,我也覺得挺得意的,特別是看到賈曉麗那個醋溜溜的小眼神,我就是一陣的得意。不過現在我回想過去,我感覺古惑仔這部片子,真的,毀了不少的人。回來說這個陶菲,聽這徐東說,好像是兩個人回家同路的,有一天他鼓起勇氣表白了,然后就好上了。這也就是前天的事吧?難道是這個大飛也在追這娘們?也容不得我多想,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錄像廳的附近。我順便就從附近的地上抄了一塊板磚。varcpro_id="u22733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