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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難免孤寂。我怕她思念家鄉,難得與夫人又談得來,所以叫她多多和你往來。這些日,我也聽她在我面前不止一次提過,說恨不得有你這樣一個jiejie才好。倘若夫人不嫌,認了她這個meimei?也算她此次隨我入京的意外之喜了?!?/br>初念略微一怔??陬^上的姐妹相稱和義結金蘭,完全是兩碼事。她雖與李玉寧談得來,但畢竟,一個是當朝重臣的妻室,一個是一字王的王妃,真若結成金蘭,哪怕只是她二人自己私下知道,日后也難保不會牽扯到各自的丈夫?;蛟S趙晉只是出于愛妻之心,才隨口這么一提,她卻不好也隨口應下。她如今在趙晉面前,一直是司初儀的身份。拒絕了,也不怕面子過不去。所以初念很快便笑道:“承蒙殿下抬舉,我也巴不得有個王妃那樣的meimei。只是王妃身份貴重,我怕高攀不起呢?!?/br>趙晉望著初念,微微一笑,也未再提這事了。~~離年底只剩半個月了。這晚徐若麟回來,照舊很晚。初念已經快要睡著了。閉著眼睛感覺到他靠近,沒理他。只打了個呵欠,翻了個身朝里。迷迷糊糊時,忽然聽見他在身后問道:“嬌嬌,最近你與肅王妃有些往來?”初念醒了過來,睜開眼,回頭望向他。見他還沒躺下,只靠在床頭正望著自己。便道:“是啊。前次咱們在護國寺與他夫婦二人遇到,肅王不是說帶了萬和郡主來嗎?這些天我閑在家里無事,正好王妃邀我帶果兒過去敘話,我便去了幾次。你怎么知道?”她口中這樣問,其實心里雪亮。自己每回出去,必定是周志相送。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他自然一清二楚。徐若麟沒應她話,只是凝視著她,道:“嬌嬌,我最近一直忙。曉得你在家也無聊。只是往后……肅王妃那里,還是少去的好?!?/br>初念蹙眉,不快地道:“怎么了?”徐若麟躊躇了下,忽然伸手過去,將她摟到了自己懷里。“我不高興你見那個肅王!”他望著她,半真半假地笑道,“我留意到你每回看他的目光,比看著我時要亮上不知道多少倍!你心里是不是也覺著,他比我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初念嗔目結舌,隨即氣惱地道:“你胡說什么?我跟他統共就見過那么幾次面,每次邊上都有旁人。我什么時候瞧見他時眼睛亮了?”徐若麟呵呵一聲,“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只是往后,我還是希望你少與王妃往來,畢竟……”他神色漸漸轉肅,想了下,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趙晉此人,應該沒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他又是趙家的一字王。所以……”他沒再說下去。初念卻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并不怎么認同他對趙晉的評價,但也曉得以他如今的身份,自己與肅王妃往來過密的話,確實不大妥當。其實這也是前次她為什么婉拒趙晉提議的原因。她嘆了口氣,悶悶地道:“我知道了?!?/br>徐若麟見她神色怏怏的,正想怎么逗她高興,初念卻忽然想起了件事,咦了一聲,轉臉看向他,問道:“上次不是聽你提過,說云南那位阿令表妹要來嗎?快年底了,我聽說不少待選的人都已經到京,怎的她還沒動靜?”徐若麟面不改色,笑道:“她啊,她數日前便已經到了。只是我去接她時,她自己說住不慣咱們這樣的府第,怕里頭人多又拘束,寧可住驛館自在。反正很快便要入宮待選。所以我便隨她了?!?/br>初念深信不疑。只是埋怨道:“那你怎么不早些跟我提下?我以為她要來,還特意叫人在咱們院里收拾出了屋子。原來她已經……”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丈夫一個翻身壓在了他身下。徐若麟親她的嘴,又移到她耳畔,低聲含含糊糊道:“咱們還是別說外人了。說說咱們自己。前幾日我回家,見你都睡得迷迷糊糊了,我便放過你……好幾天了……想你想得緊……”初念被他一纏,立時忘了先前的話頭。耳朵又被他啃得發癢,忙縮著脖子推他,“誰叫你這么晚!今天也是!我要睡了?!?/br>他側臥著貼在她的身畔,衣襟半敞,氣息微濁,手也沒閑著,靈巧探入她的衣襟,不輕不重地交替握她兩團盈軟,忽又改為雙指捻揉雙尖,惹得她身子一陣戰栗。“你要是睡得著,那你就睡吧,反正我是睡不著了……”他墨黑的眸子里閃著炙熱的微芒,含笑望著她,輕聲這樣說道。☆、第八十七回到了臘月二十九。這一日,國公府里早已煥然一新,過年的諸事都準備妥當。徐耀祖有爵位在身,也從觀里回來了,預備明日朝賀、祭祖之事。到了次日三十一早,府中有誥封的女眷,以司國太為首,著了朝服坐大轎進宮朝賀,回來后祭祖,當晚年宴過后,初念攜果兒與徐若麟一道圍著火爐守歲至夜深,在噼啪的爆竹聲中,迎來了建初元年的元旦。正月里親戚走動,宴請往來,忙碌自不用說,一直過了初十,這才漸漸得了些空閑。廖氏自去年底起,便一直張羅著三爺徐邦瑞的婚事,心中早有了眉目,加上年事也近尾聲,想早些定下來,也算了了樁心事。這日便在國太跟前提了。她說道:“老太太,小三兒過了年,正十七,當合婚姻之事了。如今正有幾戶人家,刑部郎中孫家、太常寺吳家、還有通政司的左通正。這幾家,門第雖落咱家一截,只府上的姑娘,不但年歲與小三兒相當,品貌也好。我尋思著,覺著左家的姑娘最合我心意。去年底的時候,在平陽侯府見過她。性子溫順平和,與小三兒正相配。老太太您瞧如何?倘覺著行,我便差媒人去回話,把這事就這么定了?!?/br>司國太知道她既這樣到自己跟前開口,自然是早看中了的。便道:“你覺著好,那就行。但愿小三兒成家后能懂事些。也我不指望他有多大出息,愿他能去浮躁,靜心斂氣和媳婦好好過日子,我便心滿意足了?!?/br>廖氏覺著這話不是很中聽,勉強笑了下。正這時,屋子外忽然躥進了一個人,把她嚇了一跳。定睛看去,見這么巧,竟是自己兒子徐邦瑞來了。廖氏白他一眼,責備了他幾句莽撞,便道:“小三兒,你來得正好。我正與你祖母說你的婚事。左家的姑娘,年貌與你正相當,娘過兩日便……”她話還沒說完,徐邦瑞便道:“娘,兒子過來,正也是為了此事。那左家的姑娘,我不想娶?!?/br>廖氏驚訝不已,“你說什么?你不娶?”“是?!毙彀钊鹨槐菊浀氐?,“娘,你從前不是一直罵我不求上進給你丟臉嗎?兒子也想上進,只每每管不住自己而已。去年,兒子在城外的烏衣觀里得遇一游方高人,人稱半仙,占卜極靈。兒子便請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