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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麟說完,見他懷里的初念仍是微微蹙眉,并沒應答。他笑了下。“你不搖頭,我就當你應了我了……”他喃喃地道。低下了頭去,把自己的臉貼在了她的臉頰頸窩處,深深聞著她散出的發膚幽香,慢慢磨蹭了片刻。他正當壯年,禁欲許久,懷里抱著的又是他的心頭rou。這樣貼著沒蹭幾下,體內便又血液涌流,一時燥熱難當。這種時候,他才忽然覺得先前于院使的話說得有些道理?;蛟S一個月后成婚,才是明智的選擇。這樣對于他來說,確實是種難捱的折磨。“嬌嬌——”他動情地低低喚她小名,手已經摸著包覆住了她的胸口,反復流連在那兩團溫軟之上,后把額頭抵在她肩上,嘆了口氣。“如今秋高氣爽,正合出游。城外后湖、梅花水、鳳凰臺、桃葉渡……景致都極好。趁我這幾日還空,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她仍不語,只閉目軟軟地靠在他懷里。徐若麟想了下,又道:“那等晚上,我叫條船,帶你去游秦淮河?河岸兩邊河房櫛比,河中燈船如聯珠一般,燕歌弦管。你雖自小在這長大,這樣的夜景,想來是沒過的。還算有趣?!?/br>初念終于睜開眼,推開他還摸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懨懨地道:“我哪里都不想去。也不用你陪。你有事盡管忙去。大白天的,別總停在屋里,免得又多了一樁被人背后指點的事?!?/br>徐若麟一滯。略微皺了下眉,正要再開口,忽然聽見丫頭紫云在屋外道:“大爺,大奶奶,于院使來了?!?/br>“帶他去那間廂房?!毙烊赭霊寺?,又向初念,道:“每天這時刻,他要過來替我扎針祛毒?!?/br>初念忙從他懷里坐起來,道:“那你去吧?!?/br>徐若麟拉住她手?!拔乙闩阄乙坏??!?/br>初念蹙眉:“我不方便?!?/br>“他胡子頭發都白成一片了。兩個小徒弟橫豎在外頭不進來的。有什么不方便!”他不以為意地道。一邊說著,已經從床上一躍而起,拖了她的手便往外去。“到了那屋,你就躲在屏風后好了。著他扎我的針,好替你出氣!”初念徹底無語了。白他一眼。他沖她嘻嘻一笑。到了邊上那間安了張窄榻供白日小憩的廂房后,親自端了條凳放在榻邊的那架屏風后,拖她過去。初念剛被他按坐在凳上,于院使已經在外敲門了。徐若麟朝初念再次一笑,這才閃出了屏風后,道:“進來吧?!?/br>先前治療也是在這間房。所以于院使駕輕就熟。“都督大人,身子感覺如何?可還有氣滯悶胸之感?”問了幾聲后,徐若麟便脫了上衣趴在榻上。他凈了手,接過丫頭遞來的白巾擦干,先是細細診了脈,接著便取出針包,坐到了徐若麟身側,開始認xue扎針。等插上了十數枚銀針后,徐若麟問道:“老院使,我這傷,真的要一個月才能痊愈?”于院使聽他口氣,似乎是質疑自己的診斷。搖了搖頭。指著他后肩腰側賁肌之上的幾道舊傷痕,道:“徐大人,老朽曉得你婚燕爾,心情急迫。只實在無可奈何。還是那句話,至少需一個月方可同房。且老朽還要多嘴再提醒一句。徐大人戎馬多年,身上這般的舊日傷處不少。若覺哪里不適,萬不可諱疾忌醫。定要好生調理,治個斷根方好。不可仗著年輕體壯便敷衍過去,等老了才曉得病痛折磨之苦?!?/br>于院使兀自絮絮叨叨,徐若麟抬眼,望向屏風左右屏面之間的那道空隙,知道初念正從那兒向自己,朝她咧嘴一笑。于院使念叨好,針也扎完了。一一收了。徐若麟從窄榻上起身,套回了衣物,要送他出去時,于院使似乎想了起來,臨出門前,又諄諄叮囑道:“我開的藥里,自有活血祛瘀之靈藥。只都督大人也不必總躺床上養。若得空,出去慢慢地騎騎馬,爬段山路,稍微出些汗。如此走動走動,對身子早日康健也有好處?!?/br>徐若麟應了下來,送他到房門口后,叫下人送了出去。這時丫頭碧靄也從茶房里端來煎好的藥,徐若麟命她放下,叫人都出去了,這才向那扇屏風,道:“好出來了?!?/br>初念應聲剛從屏風后轉出來。“嬌嬌,方才老太醫的話,你也聽到了?他叫我出去走走。你也想我早點好起來的是不是?你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怪沒趣的!”初念望著他。見他說話時,一臉期待,笑容里又滿是討好之意。眼前便浮出方才透過屏扇間隙到的他后背上的幾處舊傷。那處起來猙獰的,便是從前在青州福王府為護自己時而落下的。想說不去,一時又開不了口。憋了半晌,終于沒好氣地道:“好了好了!隨你高興就是。你先去喝藥?!?/br>徐若麟大喜。忙到桌前端起了碗。幾口便喝完。見她仍那樣繃著張俏臉,不帶半分的笑。想了下,慢慢放下碗,嘆了一聲。“你又怎么了?”她不耐煩,他一眼。“咦,你后頭?”徐若麟沒應。只是忽然指著她身后這么來了一下。初念下意識隨他所指轉頭,發現空無一物,頓悟被他騙了。氣惱地扭頭回來,剛要負氣說不去了,臉頰處一熱,人已經落入他懷里,唇也立刻被他含住了。他一只臂膀緊緊抱著她,另手捧住她臉,低頭熱烈地吻她,蠻舌纏住她的丁香小舌不放。她嘗到了他嘴里剛喝過的余藥的微苦,鼻息里也滿是那種淡淡的苦香。在他臂彎里扭了片刻后,便放棄了,任他咂吮著兩人津液相渡。等從他口中渡來的那種苦味漸漸泛出余甘之時,他終于啵一聲地松開了她。見她雙頰通紅,嬌喘吁吁,櫻唇還泛著濕潤的閃亮,一雙美目里含了七分氣惱三分羞,正瞪著自己,忙搖手告饒:“太醫殺人不用刀,十斤黃連就要人倒!那藥太苦了!簡直苦死人!你瞧我這么聽你的話,一口就喝了下去,你就當是獎賞我吧!”初念便是心里對他有再多的不滿,此時也是氣不起來了。抬手握拳,咚地一聲捶在他胸膛,嬌聲斥道:“沒見過你這樣厚臉皮的人!”她口中雖在罵他,眼中卻分明隱隱含了笑意,這一記粉拳又捶得他全身皮癢。自己一番裝癡扮呆,后可算引得美人不吝一笑。徐若麟此刻簡直比打了個勝仗還有成就感。笑道:“我陪你回房,準備出門?!?/br>“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