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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襲擾而已。司國太本就是司家人,以她的精明,想要瞞過她的眼睛,可能性微乎其微。何況,徐若麟其實也根本沒有打算瞞她。這個老太太,雖然面上一直很冷,對他這個長孫,從他被接入徐家的那一天起,就沒表露出過半分的喜歡。但在徐若麟看來,倘若這國公府里還有什么人需要他尊重的話,唯一的一個,便是國太了。所以既然瞞不住,他便也沒打算瞞。讓她知道了真相后,不管她如何看待自己,這都無關緊要。但對于初念,她必定還是會庇護的。徐若麟相信這一點。而這一點,在往后的日子里,對于甚至是被迫才嫁給自己的初念來說,絕對是沒有壞處的。徐若麟立刻便做了決定。他望向果兒,微笑道:“爹和你一起去?!?/br>~~司國太自數日前從司家回來后,在旁人面前,該做什么,還做什么。但心中的情緒,實則用驚濤駭浪來形容也不為過。這日又到晨省時刻,廖氏和二房太太董氏及旁宗家的一群媳婦嬸子正立她跟前,說著今日午后,司家要送嫁妝來的事,即男方迎親前女方“過嫁妝”一項。老太太聽了幾句,正自微微出神之時,忽見門簾子被掀開,徐若麟帶了果兒來了。臉色便微沉下去。徐若麟命果兒向諸長輩見禮后,廖氏不過說了兩句場面話便閉口。董氏和幾個太太卻樂呵呵地拿他明日當新郎官的事說起了話,他也頗配合地任由婦人們打趣。說了一會兒,便各自散了去忙活。徐若麟叫果兒出去,讓屋里的丫頭們也都避了,緊關上門,這才到了國太面前,朝她跪了下去。司國太面上,此刻真正完全是內心情緒的流露,沒半點裝了。如罩一層嚴霜,甚至厭惡地撇過了臉去,冷冷道:“好好地又跪我做什么?你自起來,我老太婆受不起你這樣的禮?!?/br>徐若麟恍如未聞,只道:“祖母,孫兒是來向你坦承一件事的。明日我要娶的新婦,司家的初儀,她便是初念?!?/br>“荒唐!無恥!天日昭昭,我竟不知道何時起,你便盯上了自家的弟妹。連個寡婦,你竟也不放過,下得了手去!”饒是老太太城府再深,此時也是經受不住了,壓低聲怒斥,聲音發顫。“你有通天的本事,我那個老鬼弟弟,也不是個東西!你倆一道,不是已經謀算好了這瞞天過海的妙計嗎?你自如愿娶了便是,這會兒又跪到我跟前說這些做什么?沒得臟污了我的耳朵!”徐若麟任她斥罵。等她說完,一臉怒容在那里喘息之時,這才道:“孫兒自知做出有背人倫的惡行,祖母如何罵都是應該。今日過來下跪,是替她求的。她對我避之不及,一直是我在纏求不放。這樁婚事能成,也是司家舅公所決。她心中還是不情愿的。我知道她嫁過來后,往后處境必定艱難。求祖母憐恤,倘能照應個一二,孫兒感激不盡?!?/br>國太呵呵冷笑起來。“你再往她臉上貼金,我也不信你話中所言半句!一個巴掌拍不響。她若真如你所言如此剛烈,也斷不會有今日這樣的丑事發生!你既知道有悖人倫,你還去做,與畜生又有何異?你做都做了,此刻又這樣跪到我跟前,叫我能說什么?只恨自己前世不修,老不死巴巴地要貼在這世上活,看著你們老子接兒子,一個個地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敗德之事!”徐若麟正色道:“祖母要罵,罵我便是,何以遷怒至她?她是祖母的侄孫女,又在您跟前侍奉過幾年,她是什么人,以祖母之慧眼,難道還好歹不分?祖母在氣頭上,難免心堅如鐵,但愿氣過了后,能多多憫恤她幾分,便如孫兒小時候……”他凝望著國太,緩緩道:“小時候孫兒剛入這國公府時,祖母面上雖也冷淡,暗中卻對孫兒時有照拂。即便愚鈍頑劣如我,也能感受到祖母的關愛。故我曉得祖母最是嘴硬心軟。求明日之后,祖母也能如此待她,讓她能得除我之外的庇護,則孫兒萬分感激?!闭f罷,朝國太連磕三頭,這才起身而去。司國太咬緊牙關,待他出了門,怔了半晌,目中隱隱有淚光,搖頭喃喃道:“冤家……真真是前世的冤家……”~~司家明日嫁女,今日到了早擇好的辰點,便在大管事的督護之下,將花梨紫檀,紅木螺鈿的全堂家具以及諸多古玩陳設,譬如如意、瓶壇、座鐘、盆景等等,連同徐家放大定時抬來的全部之物分成了一百二十抬的嫁妝,由前頭兩個執了紅底銷金“吉慶有余”牌匾的吉利人為前導,在一路圍觀稱贊聲中,熱熱鬧鬧地送到了國公府的新房嘉木院中,按位臵設擺好,至此,萬事具備,只等明日的迎親大禮了。而此時,在三花庵中住了差不多一個月的初念,才于這一日暮色四合的時候,被一輛馬車接走,于夜半時分,從伯爵府的角門中悄悄進去。盥洗就寢的時候,看到忙碌的幾個丫頭,除了靜云,另外的紫云、素云等,都是完全面生的臉孔,知道為避無端是非,把與自己熟識的尺素云屏等人都已一股腦兒暫時打發到外頭的莊子里去了。想到明日便又要被抬入徐家的那扇大門,眼見時辰越逼近,心中便越發一陣陣地茫然。“娘,”她朝安撫了自己后終于起身要走的王氏道,“今晚您別走,和我睡一塊吧!”王氏一怔,立即應了下來。待熄了燈,母女二人并頭躺在枕上。“女兒,你不曉得前些天,娘自曉得那徐大爺在文廟里中了毒針昏迷過去,幾天幾夜沒醒過來,嚇得連魂兒都要丟掉了。又不敢早叫你知道,生怕你憂心……幸而老天開眼,他總算熬了過去。你祖父原本以為要推遲婚期的,沒料到他剛睜開眼,沒說兩句話,問的便是有沒錯過婚期……娘聽說,如今他人雖是醒了過來,只也差不多去了半條命了,估摸著要調養好些時日才能痊愈。你嫁過去后,可千萬要體諒著些他,不要再任意和他使小性子……要把他身子照顧好……他好了,你下半輩子才妥當……”這些話,王氏在她面前已經提了數回了。此刻仍絮絮地道個不停。初念趴在枕上,閉目不語。她是在王氏親自去接自己時,在回來的路上聽到這個消息的。才聽了一半,雖則從王氏的說話口氣看,也知道他后來必定是醒了,但乍聽到他昏迷三天三夜的那段時,手還是不自覺地抖了下,心跳也飛速地加快。此刻聽王氏又提這個,閉著眼睛,想象著當時文廟中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時,腦海里忽然便蹦出了個念頭:倘若他先前沒熬過那一劫,就那樣去了,她會怎么樣?是悲慟欲絕,還是……沒有了他令她厭煩不安的糾纏和逼迫,她如釋重負,從此就會跟著王默鳳去往南方,過她夢寐以求的靜好生活?她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驚到了,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