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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被戳中心病,見此事果然已經傳開了,勉強笑道:“不過順路捎一程而已,能有什么事?!?/br>她既這樣說,沈夫人便也順她口風了。道:“這倒也是。說起來,你府上如今出了個貴妃,往后恩寵只會更多?!?/br>新晉的方皇后是新皇的表妹,二人青梅竹馬,情分自不必說。但除去皇后,后宮確實也就徐家的貴妃最為得勢了。廖氏見眾人紛紛附和,心里這才舒服些,口中忙謙虛了幾句。“我倒聽說了些燕京的事,”一個婦人插口道,“說平王在燕京寵一個姓宋的夫人,生的兒子也六七歲了。平王妃這六七年里,卻只自己帶了個世子在金陵。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她口中唏噓,只神色里卻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這樣的傳聞,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眾人被勾出了話,又議論一陣,沈夫人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初念,打聽道:“她不是和你坐了半日的車?可都說了什么話?”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生出好感,有時確實沒那么復雜,完全只是一眼之間的事。比如,初念對這個平王妃?;蛟S,是因為提早知道了她日后的收場:丈夫登上這帝國的巔峰,與他攜手并肩共享榮耀的卻是另個女人,而她和她的兒子,已經為了這一天早早地被犧牲掉了;或許,僅僅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沉靜和從容,初念在聽到邊上人拿她當話題議論時,心中便有些抵觸。此刻見被問起,便抬眼,平靜地道:“我和她一句話都沒說?!?/br>她說的也是實話。眾人卻不信。沈夫人又與她確證了幾句,這才道:“也是。都這般了,哪里還有心緒說話?!?/br>初念心中冷笑了聲,低下了頭。佛堂里的女人們繼續著她們習以為常的這種聚會,初念等了許久,還未見結束,終于按捺不住,對著廖氏輕聲道:“娘,我有些不舒服,想早些回去?!?/br>廖氏正在興頭上,看她一眼,見她臉色確實不大好的樣子,心里略微不快,心想年紀小小,怎的不過坐一天的車便病怏怏了,口中卻也不得不應,叫隨自己出來的沈婆子一道送。路并不遠,各道口也都有侍衛守著。借了一路高掛著的白燈籠,女眷住的院落已經可以瞧見了。沈婆子見快到了,掛念主子邊上沒人茶水伺候不便,叮囑了幾聲,便止步返回。初念與翠釵再走幾步,前頭就是分隔內外院的那道花墻時,邊上忽然傳來一陣蛐蛐叫,連著叫了幾聲。翠釵遲疑了下,偷偷看了眼初念,見她渾然未覺,便忽然捂住下腹,皺眉道:“二奶奶,我仿似吃壞了肚子。屋里頭那凈桶用不慣,先前瞧見那邊有間溷房,我去去便回,你先進去可好?”初念不疑有它,接過她手中的燈籠。翠釵低頭,捂住肚子去了。初念目送她背影匆匆消失,抬頭看一眼已經爬上東墻樹梢頭的一輪圓月。今夜月好風清,比先前在那個佛堂里不知要舒服多少倍。深深吸了幾口氣,正要抬步往里去,頭頂的樹叢里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聲,抬頭看去,冷不丁便見一個黑影從枝條上倒掛金鉤地掛了下來,在自己面前跟秋千似地擺蕩不停。初念被嚇得不輕,后背都出了冷汗,一顆心怦怦狂跳,差點沒蹦出喉嚨,猛地后退幾步抬起手中燈籠,等照見是個半大不小的少年,此刻正雙腿倒掛于樹上,嘴里還叼著株野草,正沖自己嘻嘻地笑時,壓下心頭升起的被驚嚇后的怒氣,斥道:“你是哪家的?怎的如此頑皮?你家大人呢!”那少年似乎沒料到她會翻臉,一怔,收了笑,從樹上一個跟斗翻了下來,穩穩站定,吐掉嘴里的草,這才道:“嚇著你了?”燈籠的暈光里,初念終于看清這少年的樣子。約莫十三四歲,個頭與自己差不多高。尚未脫盡稚氣的一張臉上,隱隱已有劍眉秀目的風采,身上著了孝衣。立時便明白了過來,想必是趙氏宗族里的人。只不知是哪家的,竟會如此惡作劇地躲在樹上嚇人。初念皺了下眉,也不想和這半大不小的人多說什么了,轉身邁步時,忽然聽見他道:“我曉得你是誰。我母妃今天坐的便是你的車?!?/br>初念停住腳步,回頭再看一眼。他正盯著自己,待自己回頭了,呲牙一笑,月光下目光閃閃:“旁人對我母妃都唯恐避之不及,你和她卻同坐了半天的車。你怕不怕?”初念還沒開口,正此時,外向的通道上傳來一陣踢踏腳步聲,月光下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從樹影中靠近,抬眼見到這少年,立刻驚喜道:“世子,你怎的在此?徐大人正到處找你!”那少年聽到這話,也顧不得初念了,哧溜轉身要從另條道走,剛跑兩步,迎面便撞見腰纏素麻的徐若麟過來了,臉色微變,立時扭頭往十幾步外花墻邊的那扇門去,只剛跑幾步,便被疾步而來的徐若麟趕上,一把反剪住胳膊,笑斥道:“混小子,越大越沒樣了!里頭是女人住的地兒,你給我進去試試!”少年苦著臉,用能動的那只手指指還立在一側的初念,呲牙小聲道:“師傅,好歹回去再說。有外人在呢……”徐若麟漫不經心順他手指方向看去,瞥見樹影下立著個手提白燈籠的女子,一道纖瘦的影子被月光投在了身后的東墻之上,再看一眼,心咚地一跳,剪住那少年臂膀的一只手下意識地便一緊,疼得他不顧顏面哎喲叫出了聲,這才被驚醒,不動聲色慢慢松開了手。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晏三生扔了一個地雷皎皎扔了一個地雷哆啦笨熊扔了一個地雷☆、第二十回這少年便是平王世子趙無恙。他小時在燕京時,隨徐若麟學習騎射。故雖沒行過拜師之禮,對徐若麟卻一直是以師傅相稱的。今夜梓宮落于蘆殿,祭奠儀式整夜都將不絕,平王夫婦與世子自然要守于蘆殿之側。只是趙無恙卻不見了人,徐若麟這才親自去找。找了良久,總算在此抓到了他,不想卻竟這樣再次與她偶遇。這是徐若麟此次回京,第二次與她相遇。他緩緩松開了鉗住趙無恙的手,望著她提了一盞白綢羊角燈籠,在微微晃動的光暈中從樹影下走出來,一直走到近前,然后朝自己客氣而冷淡地喚了聲“大伯”,還沒等他回應,便已垂下眼,從他肩側飄然而過。她去了,微涼的空氣里卻留下了一陣若有似無的蘇合幽香。他對這種香氣并不陌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