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人魚與狼
80 人魚與狼
跨年夜,顧家舉辦盛大的宴會,顧焱和顧凜忙著招呼客人,雖然注意到厲輕已經不在宴會廳里了,也抽不出身去尋她,打發了幾個仆人去找她。 厲輕不喜歡宴會,她終于明白那些客人不過把她當漂亮玩意兒觀賞,于是跑到水池邊,準備跳下去躲起來。她脫掉裙子扔在雪地上,理理頭發,現在金色的發梢長到下巴的位置了,短短的波波頭,嬌俏美麗。 怪冷的,池水沒結冰,她搓搓手,往后仰,倒進水里,嘩啦的巨大聲響在雪夜里回蕩。 前院奪目的光散到這里來變得柔和,她游到一片光滑的礁石上,臥倒,吐吐泡泡,閉上眼睛。沒過多久,有人叫她,她讓他們都走開,她裸著,沒有人敢靠近,仆人們只好退開去向兩位主人稟報。 后花園的玫瑰枝條埋在雪里,植物都潛睡著,閣樓的窗戶在寒風中吱呀作響。 有新的腳步聲靠近,厲輕睜開眼睛。 就讓我待在這兒吧,莉莉婭。她抿抿唇,摸摸自己的尾巴,像在耍賴。 腳步不僅沒有停,反而加快了,她有點煩,往上游,逐漸看清模糊的黑色輪廓,頭嘩地伸出水面,她看清楚了來人的臉,愣了片刻,突然勾起唇角笑起來。冰水凍過的唇,紅撲撲亮晶晶的。 她扒著岸邊,努力揚起脖頸,你回來了。 來人正是消失了幾個月的顧珝。他穿著禮服,把面部收拾得很好,盡力掩藏著這些天的狼狽和疲勞。 他不說話,站在她面前,低頭看著她,目光深邃神秘。 厲輕拽住他的褲腳,觸碰到他的腿,寒意侵入顧珝的皮膚。 顧珝的喉結藏在領結之后,她還是能看見它和它主人的局促,她含笑的眼睛眨了幾下,你不推開我嗎? 他還是不說話,繃著表情,顯出冷漠。 厲輕又笑了,顧珝從來沒這樣過,幾年前或者是幾個月前,他都不是這樣的。是怎么了,經歷了怎樣的憂傷,才把他變成這個樣子。 她瞇起眼,松開了手,回身游走,向他展示人魚的尾部,低聲誘惑:顧珝,把衣服脫掉,下來和我跳舞。 她潛入深池,聽見外套摩擦襯衣的聲音,在水中旋轉翻了個身,得逞一樣注視著岸邊的黑影,他在扒自己的衣服,決絕地抵抗嚴寒,目光重重地落在池水里,他逐漸將自己剝了個精光。 厲輕笑著朝他勾手,他毫不猶豫縱身躍入。 寒水浸身,皮膚刺痛,他在水下近乎痙攣,咬緊牙,朝著厲輕游去,他費力地伸手,終于勾住了她的腰,掌心摩挲她的鱗片,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偏頭親吻她的頸,帶著迷戀,裹著憂傷。 皮膚和唇之間,永遠隔著水,他甚至不能好好吻一吻她。 厲輕抱著他的肩,尾巴掃弄他的小腿,他戰栗,無法呼吸,嗆水。 冷水往喉嚨鼻腔里灌,生命危機時,白狼的耳朵顯現了出來,連同狼尾巴,一齊泡在冰水里,血管驟縮。 厲輕望著他痛苦的臉和求救的眼神,伸手攏住他一邊白耳,揉了揉,舊事翻涌,她明明可以呼吸,卻像被人掏了腮,窒息難受。 她抱緊他的腰,奮力往上游去,托著他將他送出水面,推他到岸邊。 至少她不想看見他死,從來沒想過。 顧珝扶著按,狼狽地劇烈咳嗽,耳朵發顫,肩膀抖動。他冷得要命,可是他的人魚抱著他,他不能離開,也不想離開。 他緩了一緩,突然特別害怕,轉身抱緊她,力氣大到像要把厲輕揉碎了。他把下巴靠在她的肩頭,眼淚一滴一滴快速砸在她的背上,溫溫的小水滴,很快溫度就被她冰涼的身體同化了。 厲輕閉上眼睛,她不能哭了,就讓顧珝替她哭吧,在靜默的擁抱中,她為他們的女兒哀悼。相信他也一樣,用不著直白的言語,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默契。 顧珝在池水里泡了太久,開始失溫,心率下降,臉色慘白。他很累,靠撫摸厲輕的頭發汲取力量,突然感受到腰間纏上來一雙腿,她伏在他耳邊:帶我上去。 他于是愣愣地托住她的腰,抱她上岸,似乎被凍壞了,他的耳廓和鼻尖通紅,上岸以后伸手拿衣服,厲輕卻摁住他的手腕。 一會兒顧焱和顧凜就會來找我。他們來之前,我們在這兒zuoai吧。 厲輕搶過他的襯衣,搭在胸口,推開他,緩緩在他的外套上躺下,左右搖擺雙腿,仰頭看著白茫茫一片虛空,嘆氣:不做嗎顧珝,這是你還能做我的alpha的唯一一個機會,如果你錯過了,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他們之間的標記早就消散,彼此都不屬于彼此,這是顧珝徹底逃開的機會,可是厲輕溫柔的笑容牢牢鎖著他,他痛苦,精神被撕裂,連失憶了潛意識都在警告他要遠離厲輕,可是當她裸著躺在他面前,勾引他的時候,他竟然抽不開身,反而蹲下,趴下,爬到她的身上,撫摸她溫潤的皮膚,嘴唇尋找著她的嘴唇,呼吸交錯。 厲輕在嘲笑他,他知道,他惱怒而憂傷地分開她的腿,不由分說將yinjing嵌進她的身體。 嗯顧珝! 顧珝的身體燥熱起來,手把著她的細脖頸,嗓音嘶?。何以?/br> 他發狠撞擊她的身體,很快把下面搗得黏膩柔軟,只是他刻意避開她的生殖腔,不肯進去,低頭咬她的鎖骨,舔小紅痣。 厲輕癡迷他的耳朵,揉著,偶爾分心張望四周,希望顧凜或者顧焱過來。她把他們驕傲的弟弟弄壞了,沒有觀賞者,該怎么辦呢。 標記我她邀請他。 顧珝抱緊她的腰,好希望可以帶著她跑,離開這里。如果厲輕沒有做過腺體手術,他第一個標記她,她應該是他永遠的omega。 對畸形的婚姻反抗這么多年,到頭來還是要屈服。 他嘆息,抓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握,扶起她的背,趴在她的肩頭,輕輕地咬破她的腺體,暫時的標記,毫無意義,他還是做了。松開嘴,聳動腰身,徹底妥協了,進入她的生殖腔,cao弄她,抱緊她搖搖晃晃的身體。 冬夜里兩具汗涔涔的身體密不可分緊緊相貼,在遠處站了許久的顧凜轉身往回走,整理自己的領帶,指尖無力,垂下手去,握緊成拳。 - 太悲傷了,悲傷得快寫不下去了,夏日炎炎,我的心也跟著他們一起被凍成渣渣。下一章才能二哥,實在是抱歉。提示:二哥生氣了,非常非常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