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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做那件蠢事之前……後來他也沒……是的!那真是一件蠢事,但她并不後悔,至少她不用再去可憐同情自己又被那個人面獸心給糟蹋了。關於這段日子的脫軌,這是唯一值得安慰的藉口。第六章改變關系(18禁)數周後周文弘走馬上任,搬進位於分廠辦公室二樓的宿舍。自從上回車陣後,周文弘曾私下撥電話給她,什麼用意?寒暄?或是另有企圖?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覺得應該對她多一分關懷吧!不該吃過了擦乾嘴巴就不聞不問??墒?,她卻顯得冷漠。這樣的態度善解人意的他略知端倪,并無意強人所難。對於她的忽冷忽熱,他并沒多加解讀更沒像黏巴達般糾纏不清,反而拿出紳士作風順從她的選擇,在人前當同事,人後做陌生人,他想,倘若這樣的距離能讓她心里舒坦些,他并不介意。他相信人與人之間只要緣分足夠最終都會有所交集,急於交錯兩條不平行線,反而可能弄巧成拙,造成不必要的誤解。當上廠長的第一天,雖然大夥兒早已熟透,但他不免樣版的來個自我介紹,雖升為一廠之長,但再怎說初到貴寶地總是得先拜拜碼頭,博取眾人好感。他對“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明堂沒什麼興致,說穿了大家往後都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戰友,必須榮辱與共,為拓展這一廠的業績和營運一起努力。周廠長──這是她對他的新稱謂,她喊得十分自然,他卻聽得忸怩。她和十多位同仁站在開放式辨公室前方,周文宏單獨站在他們正前方面對他們,乍看之下好像長官在訓話。聽見她這麼喊他,他尷尬的靦腆一笑、環顧眾人說:現在我是這一廠的新人,有勞你們多多關照了。他的眼神不聽使喚多瞄了她一眼。她穿著只能蓋住大腿的膝上窄裙,露出勻稱白皙的小腿,足上蹬著一雙白色三寸高跟鞋,微卷的栗色及腰長發風姿綽約,倘若眼尾的那條細細的魚尾紋不是那麼明顯,她那前凸後翹玲瓏有致的身材會讓他猜她只有二十八歲。關照?關照不敢當,應該是周廠長多多關照我們才是。她對他說著奉承的話,雙頰綻開笑窩,說話模樣像一般下屬并無異樣,不露聲色,彷佛他們之間那層關系不曾存在。幾對眼睛都盯著周文弘看,周文弘鎮定的挪好視線,不容自己將目光放在她傲人的身材上。大家都別太拘束,算我比較幸運榮升廠長,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像往常一樣相處,不要因為我當上廠長而產生距離,我還是我,不會改變,有什麼問題大家還是可以像往常般一起討論。他仍平易近人毫不拘束。這席話似乎在講給蔣姿芹聽,想要她卸下心防。周廠長太客套了,你現在可是廠長了,再怎麼說你都不是跟我們共用一個辨公室,而是坐在里面那間,我們當然得對你多一份敬重。說話的女同仁指指開放式辦公室北面一隅一扇崁著透明玻璃的鋁門。周文宏對著眾人呵呵笑開,過於拘束反而讓他渾身不自在。這樣說我有點別扭,沒當過廠長,第一次當廠長還挺不自在的。他可是經過千錘百鍊才熬到今天。做久了你會習慣的……在場同仁忍不住調侃他。不分尊卑。很慶幸總公司派給他們一位和藹平易近人的好好廠長。哈哈哈……他朗聲笑,眼神不自主的飄向蔣姿芹多變的神情中。兩人心中的芥蒂還鯁在那里,該如何穿越?周文宏活了大半輩子實在不明白,不明白為何蔣姿芹總在激情過後變得冷若冰霜,讓他很難靠過去再度扇風點燃她心中的火苗。像現在,他看得出來她只是用著假面具偽裝對著自己微笑,等其它人都退散了,她又將回到原來冷漠的表情。朝夕相處的日子,她發覺他的另一面,更加賞識他的才能及客家人天性刻苦耐勞的性格。更令她佩服的,他永遠沒有主管架式。那一天沒預警的突然出貨量激增,廠內儲料槽的備用砂石已攪拌殆盡,通知砂石供應商,卻遲遲無法獲得原料回補。預拌場沒有砂石如何出貨?整個營運頓時停擺。沒有貨源就無法正常供料,供應商一時間又無法派員至位於廠區後方的砂石臨時堆置場開怪手協助供應砂石。周文弘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間的等待和客戶的催促讓周文弘只好步出有著空調的辨公室,走出戶外的大太陽底下,卷起袖管坐上怪手,發動它,親自上陣。原本出外送帳單的蔣姿芹被客戶一通通催貨的電話罵得狗血淋頭,只好先回廠內一探究竟。從外頭倉卒回來的蔣姿芹一走進辦公室里頭電話聲此起彼落,所有同仁都對著話筒說著道歉的話,每個人臉色鐵青,想當然爾大家都跟她一樣被罵破了頭。廠長呢?她問剛掛下電話喘口氣的男同事。他去堆置場補砂石。男同事指著外頭說。蔣姿芹一臉不敢置信,蹙眉問:補砂石?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還是同事口誤。他應該是去看補砂石的狀況她狐疑地走出辨公室。旭日高照屋外像一具大蒸籠。她的額頭很快冒出汗來。堆置場離辨公室幾百公尺并不遠,繞過高聳的機器她看見周文弘開著怪手正往料槽頃入石子,沒一會兒輸送帶轟隆隆的開始運作。他又將怪手倒退然後回轉,開往堆得高高彷如金字塔的石堆上用怪手深凹的掌心又挖起一把砂石,再頃入料槽內。在砂石車未到之前他一直重復著這個動作,她.就站在一旁看著他專注神情。這人是怎麼了?好好辦公室不待,出來汗流浹背曬太陽??此J真的表情,她在心里默默為他加分。她在一旁站了約莫二十幾分鐘,砂石車終於進場。周文弘大功告成,停好怪手跳下車。站在大太陽下干嘛?周文弘走到她身邊,拉起袖口擦著滿臉的汗珠,一面對蔣姿芹說著話。她從背包拿出面紙遞給他,他接了過去,拿面紙擦著頸部的汗水。她跟著他的腳步往辦公室方向,兩人并肩走著。這是他來後他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她說:怎麼不叫人去補料就好了。跟過三任廠長,她還沒見過哪位廠長自告奮勇去cao作重機械的,他算第一個怎能不佩服。叫誰?他轉頭望她一眼,很希望她能告訴他有誰會開怪手,據他所知這廠沒人會。嗯……她想了想這廠的同仁還真的沒人會開怪手,她難堪的笑了笑,問說:張老板沒派人來嗎?遠水救不了近火?;馃狡ü闪?,還等他們從五十公里外趕來,我看屋頂都燒掉了。他可不希望被投訴到總公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