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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同吉祥寓意的瓜果小菜,名貴瓷壺上用朱砂烤制的大大囍字,帶著無比諷刺。新婚,這就是他的大婚之夜?不僅僅是那酒壺,就連兩只同色系的酒盅也長著大嘴嘲笑他,那兩只酒盅本來是喝合衾酒的,卻沒了用場……可悲、可嘆、可笑!罷了,無論是對這大婚,還是對這人生,他從未報過希望,幸運永遠不會降臨在他身上,又何苦一次次讓自己“失望”?公主說的沒錯,今夜是洞房花燭夜,他不能去他處過夜,只能再次,從明日開始,他便睡書房便好。他這么想著,又好像是在告誡自己,但皺緊的眉頭卻將他心中的煩躁表露無遺,因為心情的突然起伏,他不??人?,不想打擾公主睡眠,卻怎么也忍不住。手狠狠捂著自己的嘴,面上憋得通紅,但越是不想咳,咳的便越厲害。他突然氣憤,如此殘破的身體,為何還要他來到這世上?李清瑟猛地坐地,轉身,布滿了血絲的眼狠狠地盯著正在捂嘴卻不??人灾?。后者無奈,罷了,他打擾人睡眠,確實也是他的不對,若是公主責備,他也無話可說?!肮鳌瓤?,下官……”李清瑟眉頭緊皺?!皠e告訴我,你是肺結核!”“咳咳……肺結核?”慕容幽禪不解,“是何意?”“就是肺癆!”艾瑪,這東西可傳染??!她可不想等東傾月來接她的時候,她被傳染上這病,好像在古代,這種病和癌癥沒什么區別吧?“不,不是……咳咳……”慕容幽禪趕忙解釋,他身子弱是娘胎里帶來的,不是肺癆。李清瑟哪相信?起身連滾帶爬到他面前,在對方疑惑的同時,伸手摸上他的額頭?!班?,不熱?!狈谓Y核這種古代絕癥,在現在已是小病,何況她還是醫學院里呆了兩年,就算是沒學到什么,耳濡目染也明白一些小常識。肺結核病人初期病癥不明顯,當天天咳的死去活來之時就已經算是重癥了。量完他的體溫,一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后者心中驚訝,但卻表現出夸張的驚慌,“公……公主……”清瑟到他身前,“別說話,呼吸,用嘴呼吸?!彼犓粑曈泻萎惓?。肺結核病人呼吸急促,若是已傷了肺部,呼吸會略帶異聲。慕容幽禪一愣,這是什么情況?“公主……不可……咳咳……”面色潮紅,神色慌張。他習慣了演戲,雖表現如此,其實心中還是鎮定并沒表現的那么驚慌,略略驚訝還是有的,他不懂這五公主到底要做什么。仔細聽了他的呼吸,李清瑟點了點頭,手指微松,放開了他的鼻子?!捌綍r咳痰嗎?痰是什么顏色,帶血絲嗎?”雙眼滿是認真,若是忽略她眼中滿滿的血絲,還像個專業人士。慕容隨后便明白了,原來公主會醫術,想親自檢驗他是否為肺癆。這肺癆病傳染極強,估計是怕自己被傳染吧。心中不免嗤笑,果然就是皇室中人,惜命?!肮鞣判?,下官不是肺癆,承蒙皇上恩典,定期有御醫前來為下官診治?!逼湟獠谎远?,讓她放心,若是他有肺癆,皇上能讓他上朝?“御醫?那幫昏庸的家伙除了會開墮胎藥外還會什么?”李清瑟輕哼一聲?!盎卮鹞??!?/br>“……”他還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形容御醫,不過好像也很有道理?!案煽葻o痰?!?/br>“嗯?!鼻迳c了點頭,輕度肺結核癥狀不明顯,不會咳得這么厲害,這種程度若真是肺結核便是重癥期,但重癥期應伴隨這痰中帶血和咳血,他無痰不咳血,應該不是肺結核。若是他真是肺結核,御醫絕對會查出來,不然把皇上都傳染上了,那就足夠御醫家滿門cao斬一萬次了。但為了謹慎起見,她還得檢驗一下。“啊——公……公主,您……您這是做什么?”他心中的嗤笑還未散去,竟震驚于公主的行為,因為她正撕扯他的衣服。饒是從來鎮定的他,也被這突然發生之事弄得手忙腳亂,他此時的狼狽絕無假裝。“別廢話,放心吧,不會逼著你圓房的,你現在虛弱成這樣,讓你圓房不是就等于要你命嗎?我還不想當寡婦呢?!币贿呎f著,李清瑟將他雙手輕松避開,久病之人怎么能和李清瑟這種實戰經驗豐富的打架好手抗衡,不一會,他上衣就盡褪。衣服被脫了,慕容幽禪的心反倒平靜下來,暗哼一下,他倒要看看,這公主要做什么。不過外表上,他還是驚慌無比。李清瑟嘖嘖了兩聲,遺憾地搖了搖頭。她雖不好色,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慕容幽禪因為久病,身上瘦得和排骨似的,皮膚蒼白得不像個活人,雖有一副精致得可以說完美的骨架和輪廓,但還是和美男子一詞無緣。慕容幽禪忍不住眉頭抽了一下,這公主是什么意思?那眼神為何有著嫌棄?選他當駙馬的也是她,脫他衣服的也是她,她有什么資格嫌棄?但李清瑟只嫌棄了那么一下下,而后卻開始“動手動腳”。捅了一下他左肺葉的中央,“疼嗎?”慕容一愣,“不疼?!焙芾蠈嵉幕卮?。他現在病的半人不鬼,不會覺得公主對他色心大起。清瑟點了點頭,又戳了一下他右肺葉的位置,“這,疼嗎?”“不疼?!?/br>戳完,李清瑟這才收回了手,安心了,引起咳嗽的病多了,元氣大傷也能引起咳嗽,只要不是傳染性極強的肺結核就好。再次安安心心地將自己埋入被窩,甜甜睡去。慕容幽禪更是驚訝了,他坐在床上,上半身赤裸,因為過瘦,身上毫無肌rou,甚至還能見到肋骨,皮膚白得仿佛透著血管的顏色。若是其他人,這樣的身子想必都無法再看,但他的骨rou排布均勻,還能勉強一觀。等了好一會,見公主真的睡著了,他突然失笑,今天這算是什么事?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他碰見怪人了,將那雪白錦緞中衣重新穿好,躺在床上,拉過一條被子蓋上,閉目。之前是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三足鼎立,三方勢力均不小,持續抗衡,如今皇上身體越來越糟糕,那三條狗也急了,抓緊了爭斗。如今二皇子亡,起初眾人懷疑是太子,現在將所有線索引到了三皇子身上,想必三皇子更是痛恨太子吧,真是有趣,狗咬狗,一嘴毛。想到那國皇帝一天不如一天的身子,如死人灰白面色一般的慕容幽禪勾起了唇角,滿是嘲諷。因為這淡淡笑容,將他平日里不甚出眾的面孔顯得無比妖艷,就如同黃泉路旁的彼岸花一般,絕美又致命。“咳咳……咳咳……”無奈,與那狗皇帝比起來,他的身子更弱??人栽俅雾懫?,比剛剛還嚴重,他夜夜如此,因為咳嗽的加劇無法安眠,身子更是壞。這殘破的身體啊,等他將那些狗都殺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