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合作
不對,她不應該這么說,或者說不能這么說。 寧奚剛說完就后悔了,興許是談策察覺到了什么,在故意試探她呢?她心底不知為什么生出一種難言的慌亂,好像馬上就要失去眼前的人一樣。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她停頓一下,呼吸有些亂了: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 她話還沒說完,被談策的一聲輕笑打斷。 大概是對他這種聲音太熟悉了,她好像猜到了他要說的話。談策這種人習慣了居高臨下,大多數時候連輕蔑的表情也不屑有。在絕對的權勢的背景下,他擁有的太多,所以好像對其他的事情沒有太大的欲望。 不需要,也沒意義。就像她第一次看到他時那樣,他冷淡,沒有任何情緒的目光盯著她。 寧奚,是不是誰對你稍微好點兒,你都覺得意外?談策語氣懶洋洋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 寧奚已經盡量不被他的話所影響,但還是被他的話刺得心里發疼。以她一貫的作風,不嘲諷回去是不可能的,可看著談策這張臉,她卻說不出那些話來。 談策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蒙著一層淡淡的光輝,寧奚太清楚這張臉的輪廓,從這張臉的主人嘴里說出任何話都能輕易地刺痛她。 她直了直腰身,手指攥著枕頭,聲音聽起來卻是平穩如常:是,你說得對。誰對我好點兒,我就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她轉過身去,盡量用被子把自己裹緊。 寧奚睡前喝的草藥似乎起了作用,他并不說話,在黑暗中等待著她逐漸平穩的呼吸。李嶠準時在外面敲了敲門:老板,那邊有消息了。 談策淡淡應了一聲,低頭借著燈光去看寧奚的臉。草藥發揮的作用有限,但讓寧奚在短時間內睡著還是不錯的。他伸手探了一下她的呼吸,確認她睡熟以后才點起了煙:進來。 老板,李嶠呼了口氣,搓了搓發冷的手掌,那邊的消息說,丹拓這次東西的買家就在那附近,不過目的是什么還沒查清楚,已經在追查了。 知道了,最近找個合適的時間把寧奚送回去,談策看著寧奚的臉,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她不能再留在這里。 放回去也擔心,放在身邊更擔心。他摩挲著手腕上的玉珠,想著寧奚剛剛的話,手上力度之大幾乎快將這串玉珠扯斷。李嶠心驚膽戰地看著談策摩挲那串玉珠,嚇得只敢應聲:時間是有,只是寧小姐她 寧奚太聰明了,又有賀池幫忙,她不想走誰也沒辦法。 打暈弄走也可以,談策抬眼,回去以后,找人看好她。 李嶠心想當時讓寧奚跟著不就是因為寧奚能夠找到丹拓,問出玉璧的下落,怎么現在又要送回去。雖然約摸看出談策處處縱著寧奚,但還是想不通為什么要這樣做。要說姿色,寧奚確實生得好看,但談策并不是會因為這個動容的人。他想不通,猶豫了幾秒:老板,丹拓說東西只給寧小姐,他只相信寧小姐 那把他扔到山下吧,談策語氣沒什么起伏,快死的時候就不會談這些條件了。 我我去轉告您的意思。 等等,談策叫住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寧奚,拿條毛巾進來。 寧奚白天穿得少,又是換衣服又是冒風吹汗,臉上和額頭上的熱度很快就升上來。大概睡前心緒不寧的原因,手指都在顫。談策把冷水泡好的毛巾輕輕覆到她的額頭上,俯身時親吻也要落下去,在快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又生生止住。 他盯著她的唇,指腹從柔軟的唇瓣上按下去。想要親吻的欲望太濃烈,哪怕碰一下都會收不住。他移開視線,一個吻落在她唇角便立刻離開。寧奚臉上軟軟的,他松不開手,把人抱到懷里,即使再克制,身下的變化也太明顯。 他握著她的手吻向她的脖頸,垂著頭埋到她頸窩里。 李嶠進來送冷水,看到談策把人抱在懷里親了又親的動作,默默地放下水盆退了出去。 寧奚第二天起得早,興許是昨天晚上生夠了氣,一大早沒看到談策反而心情愉悅。她看了一眼談策放在一邊的外套,忍不住冷笑出聲。再難過也就一時,當初接近談策就是計長遠事,把他搞到手再說,至于其他的不太重要。 她簡單洗漱以后就進了丹拓在的那間屋子,李嶠不在,只有幾個保鏢在那里。那幾個人也清楚不能招惹寧奚,自覺地躲到了屋子的角落。 丹拓依舊像昨天一樣蜷縮在地上,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了眼睛。見到是寧奚,他嘴唇動了動,想要坐起來卻被寧奚的動作止住。她蹲了下去,看著丹拓的眼睛,聲音極輕,只有他能夠聽到。 我有個辦法能讓你全身而退,順便給談策一點顏色看,寧奚笑了一下,一根手指擋在了唇前,丹拓,我們要不要合作? 題外: 本文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