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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藥水還有讓精神不正常的副作用?藥水?呸,那就他媽的毒品,要是李承椏真能幫我化驗出什么東西就好了————亂七八糟想著,不知不覺我走回了家。“枷葉,我回來了,”每天進門都這么喊一聲,可他從來不應你,他也說的對,應什么呢,“你回來了”?多矯情。燈光下,可愛的孩子正在做作業,象個品學兼優的孩子,哦,就是個品學兼優的孩子,枷葉自從重新入學后,再也沒給我惹過麻煩,很乖。我倚在門框邊,歪著腦袋看著他的側臉:斂去平日里的鋒芒和防備,此刻的他柔軟而恬美。這份美,一旦刻意,就失了靈魂。愈是旁若無人,愈自然天成;愈漫不經心,愈勾魂攝魄。他瞟了我一眼,繼續做他的作業,“肚子餓不餓,鍋里還有紅豆粥,”我笑了下,卻沒有做聲。他正眼看向我,皺起眉頭,“笑什么,”我聳聳肩,一邊脫下短裙隨手扔在床上,一邊撈起一顆蘋果身上擦擦就塞進嘴里,“沒笑什么,剛才你那么問我,我覺得很溫暖,”男孩兒無聊地瞪我一眼,又回過首做他的作業。我嚼著蘋果漫不經心地打開電視,“————校園暴力事件更多的應當屬于社會問題。青年人在金錢與權力至上的社會中極易迷失自我。而大部分的校園暴力事件都與報仇無關,與發泄有關?!?”電視里,教育學家、社會專家正在激情分析。原來,酒吧里小ka他們談的美國校園槍擊案確實很轟動。“枷葉,看吧,還是我們國家的學校好吧,我才不會擔心哪天你會碰上這么倒霉的事兒,”頭頂在沙發上,我仰著頭說。他走過來立在我的身后,為我揉著肩膀,“他們幾乎斬殺了半座校園,嘖嘖,人性吶,當一個個美好的生命就那么倒在他們面前時,他們真的還會理會是什么讓他們握起了槍嗎?人心向惡——”我看著他,少年唇邊帶著譏誚的笑,冷寂的雙眼,整個人象籠罩在黑色里,有一團迷離的水氣霧靄纏繞著他————“枷葉,你在說什么,”我皺著眉問他。他看向我卻是眼睛里一片澄澈,好象對我毫無保留,“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那兩個槍手很可憐,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悲劇,一種是欲望得不到滿足,另一種是如愿以償,而后者才是真正的悲劇。因為,希望全沒了?!彼坪鹾苡鋹?,轉身繼續回到他的書桌前看他的書。我咬著蘋果一直望著他,想不通他到底說什么呢,可也沒多大驚奇,枷葉有時候就是個深奧的孩子,他的思想并不是你全都能企及。還是不要試圖去挖掘得好,就象飛楊總說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秘密,你想去偷竊別人的,遲早會暴露自己的,還是各自收好各自的心底世界就好。“男人的給,有時是討好與獻媚,有時卻滿含著輕蔑和施舍,因為篤定這個價位女人難以拒絕,對待這種男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威風八面地拒絕,當然,還有一種方案你可以參考,那就是美女喜寶的方法:她先是威風八面拒絕,然后再折回,她對男人說,先生,剛才我之所以生氣,只因為那顆鉆戒太小了?!?/br>女人一手抱著小嬰兒,一邊輕輕地說,唇邊好看的小酒窩若隱若現,眼底顯現只有養尊處優的女人才會具有的優雅情態。酒吧的工作我辭了,整天窩在家里。我指望著李承椏那邊化驗的結果,又擔憂著唐小庭、陶冶他們隨時找上門,心里自然煩,可并沒有前幾天那么躁了,一些不可自抑的莫名情緒、幻覺也好多了,挺奇怪。小區里有個露天咖啡館,枷葉上學去了,我會下來坐坐,這個說話的女人我經常碰上,她是個典型的“全職太太”,說話蠻有意思,可我從沒有和她交談過,只聽著她和別人聊天。其實看她滿足的模樣,我是真心羨慕著的。說我唐北雁也不過是個平凡的女人,我對婚姻、家庭也有憧憬,那意味著穩定的生活,可愛的孩子,舒適的家居,不緊張的心情————可現在這一切,對我來說,就象個童話。“你也喜歡孩子?看,他看著你笑呢,”女人突然微笑地對著我說,“小家伙這么小就知道看美女了啊,呵呵,將來你的孩子一定也很漂亮的,”我有些錯愕,女人的友善讓我不知所措,“看,他又笑了,看來他挺喜歡你,想抱抱嗎,”我突然意識到,是不是剛才我盯著她時羨慕的情態太明顯了,她以為我很喜歡小孩子————不由點了點頭。當小心接過那柔軟的一小團時,粉嘟嘟的小臉蛋還沉浸著呵呵地笑,亮亮的眼睛,無意識亂抓的小手————我笑了。以前很討厭小孩,不知道要怎樣對待他們才好。據說小孩子都懂得氣場,他們能夠分辨喜歡和不喜歡他們的人,對不喜歡他們的人,他們懂得用哭鬧來拒絕。從前小孩子一看到我就哭,可現在,這小東西一直對我笑————他讓我心情好了許多,也柔軟了許多。這份柔軟加淡淡幸福的感覺一直延續到傍晚,我去枷葉的學校參加家長會。“你一直看著我干嘛,”男孩兒皺著眉頭望著我,我微笑著抿抿唇,移開一直看著他的視線,“我在想,看著你慢慢長大,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那就一直看著,可別中途跑了,”我再次看向他,男孩兒卻已經移開了視線,他怎么說的這么————凄涼?“枷葉,”我單手環住了他的腰,頭微微靠在他的肩頭,“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一定要把你養大,你是我唯一的至親,”“你知道就好,雁子,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一定要記住,”男孩兒無神地看著走廊盡頭的夕陽,那模樣,很落寞,卻也魔魅,我失笑。枷葉有時是缺乏安全感,可就這幾天,好象特別嚴重,每天晚上,他整晚整晚環著我的腰都不撒手,你離開寸許他就有感覺,而且會睡的很不安穩。是不是我這幾天焦躁的情緒也影響了他?環住他腰間的手不覺又緊了緊,這是我現在唯一感到溫暖的所在了————孩子們和家長們在走廊里等待了許久,學校的家長會都沒有開始,已經有家長開始抱怨了,“怎么回事,等什么呢,”“是啊,通知六點的會,拖了半個小時了,““聽說他們學校準備主持發言的領導突然出了什么事兒,好象還有什么要發的資料也都他那鎖著——-”“那班主任也可以先組織嘛,這學校這次才是過癮,都沒籌備好開個什么會,”我也是這么覺得,都沒有準備好把家長請來開什么會,實在組織失誤。搖著頭,我進了洗手間,“看這次學校怎么說,難道讓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