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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定的姿態,了解她這會兒心情不錯,氣氛也到這位置,她不會拒絕他,于是他笑著,在說完后,就這么短暫一下的笑,夠迷人了,酸奶被他喝下最后一口,伸手順著桌面伸到她的面前,手心朝上平攤在她眼前,做出邀約模樣。 任何話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都不用張口來說,他們的眼神在彼此身上穿梭,一點一點,為對方打上標簽,夜風吹不滅潛藏的火苗。 慢慢的,耐心等待她的他,癢意開始綿延不絕,是宴芙的手指在他手心打圈,玩心大起的她,順時針一圈,逆時針一圈。 低頭的宴芙,認真打圈的宴芙,此刻在殷緒的眼里是在搔首弄姿,是在勾引他。 好玩嗎?他問。 逆時針一圈結束,手指定格在殷緒的手心,宴芙抬頭:好玩。 怎么個好玩法?他接著問。 看你難受好玩,看你忍著好玩,看你知道我消氣了可也不敢招惹我更好玩。 他笑。 她也跟著一笑。 這一笑似乎打破了禁忌,打破了淺薄的屏障,現在是他占據主動權,手反扣握住她的手,學著她,打磨她的手心,細細又緩緩,雙眼盯著她的表情。 然后,是潤物細無聲地宣布:你慘了。 被宴芙招惹狠了的殷緒在今天特別喜歡吻她,從進門開始,先發制人鉗住她的手腕,一路跌跌撞撞從玄關、客廳,直到吻進臥室,期間殷緒的衣物早在客廳時已脫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宴芙的黑色胸罩,吊帶半掛在她的手臂上與緊身牛仔褲還保持著原樣。 臥室里,殷緒將宴芙牢牢壓在自己的身下,親吻她,撫摸她,呻吟聲不斷從兩人斷斷續續相連的唇齒間溢出。 親力親為的印證他的那一句話你慘了。 溫度漸漸上升,身體感官被無限放大,哪怕是殷緒不經意間的觸摸都能讓宴芙此時此刻渾身顫栗,她的感受已放大百倍,忍不住向上逃離的宴芙,很快被殷緒抓住腳踝,接著慢悠悠地吻遍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你快點。氣息不穩的宴芙只得開口,讓一直細嚼慢咽的男人動作快點。 很快,殷緒貼近她的耳廓咬了咬,手指撥弄著她的碎發,熾熱的氣息盤旋在耳邊,聲音被她的話引得低沉暗啞,參雜著笑意,這就受不了嗎? 壓制了幾天的情欲,因為想讓她舒服,一直溫柔地對待,而她的不領情,令這一分一秒都是在逼他失控,逼他分崩離析,忍不了了,低頭狠狠一口咬住她的鎖骨,疼,宴芙輕哼一聲,頭向上揚,嘴微張。 疼痛掩蓋了欲望,宴芙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你屬狗的嗎??? 正迷著的殷緒,被短暫性的打懵,被打的那一塊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泛紅,手撐起身體,側頭瞧了眼被打的位置,喘著氣回頭,眼睛像看著獵物一樣緊盯著她,昏暗的屋內,僅靠一盞橘黃臺燈,對視間,光照著他的側臉,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也喘著氣,右手還懶散地搭在他的肩頸處,放任他湊近她的耳邊,宴芙不自覺看向被她打紅的區域,她承受他輕咬她的耳垂,聲音很輕地開口,是她迷迷糊糊地對不起。 意想不到地對不起,讓殷緒一愣,緊接而來的是他的手包裹她的整個手,摁在床上,伸出舌頭沿著鎖骨線條舔舐至肩頭位置,牙齒細細摩擦,直至泛紅,右手握住那一團柔軟,溫柔揉捏,左手緩慢的從膝蓋一路撫摸到褲扣停住,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動作,大腿內側細細麻麻,輕微抬起右腿膝蓋往內斂。 雙眼不知何時蓄了淚,頭發凌亂,模樣楚楚可憐,牙齒咬著拇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他正想往下舔舐那兩團酥胸,手也沒閑置,左手拇指與食指解開褲扣,宴芙伸手遮住他的嘴唇,右手握住他的左手,阻止他的繼續。 深深淺淺喘著氣的殷緒,睜著滿是情欲的雙眼,餓狼般地凝視她,不斷呼出的熱氣蔓延她的手心,濕潤又酥酥麻麻。 我都還沒開始呢小慫包。他壞笑著。 你滾蛋。邊罵邊撐起身子,殷緒隨著她的動作變換著姿勢,坐在床上,看她想做什么,就見她的手順著他的臉摸向他的頭發絲,最后交疊落在他的后頸,人跪坐在他的腿上,感受他的身下頂著她的那股炙熱,捧著他臉熱吻,口腔流動著他的氣息。 緊密相貼下,只聽見落進彼此耳里引人上癮的喘息,終于宴芙別開腦袋,心口劇烈起伏,漫不經心瞥了眼他的身下,摸著他的腰腹,指甲時不時的刮擦,讓小心扶著她腰,隨她作亂的男人忍不住一顫以及那雙愈發幽深的眼眸。 已把持不住只想吻她解饞的殷緒,看她還沒玩夠,是忍了又忍的表情,怎么辦,這副表情落到宴芙眼里,有點致命,她更想要了。 身體靠著他,食指勾住他的內褲,一拉,語氣可憐兮兮,殷緒,我想要了。說完,食指松掉,內褲彈回去的瞬間,殷緒將她壓回去,護住她的頭部,親吻宴芙的額頭,握著她的手將彼此最后的遮擋物脫下。 進去的那一下,緊致感包裹著他,就算前戲做足,宴芙依舊受不了的排斥,殷緒不敢用勁,安撫緩解不舒服的她,親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子,最后輕輕地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耐心地等待宴芙緩過那個勁,殷緒才敢緩慢試探的有所動作,宴芙整個人隨著殷緒的動作抖了抖,快感襲來,有點熱也有點癢。 兩人挨得特別近,殷緒勾著她手指,短促的問她:可以嗎? 可以什么?可以動作快嗎?可以承受嗎? 回應他的是宴芙的腿纏上他的腰,他的手將她的手高舉過頭。 就這樣,盯著雙方的眼睛,一下又一下感受那里緩慢又急促地緊密結合,宴芙發出嗯的一聲悶哼,手指緊捏著他的手背,指腹摩擦著他根根分明的骨節。 燥熱讓兩人的身上都覆著薄薄一層汗。 你愛不愛我?殷緒壓低聲音,看著因他而喘氣、顫抖的宴芙。 宴芙不答。 慢慢的,殷緒不再提問,節奏一點一點地加速,宴芙扶著額閉著眼承受著,嘴里時不時發出受不了的輕哼聲,迷糊中,手下意識向下的推他,但被他抓住,肌膚貼著她,將她撈起來坐在他的身上,親著她的后頸,下身激烈的碰撞,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重,都要狠,宴芙皺眉,咬唇,長發輕晃,手指甲掐著他的肩胛骨,隨著他們的動作,床被撞的發出一聲又一聲悶響。 終于,承受不了的宴芙,狠狠咬向殷緒的耳垂,混蛋! 他身體力行的做到了。 你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