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的站在那里，一臉疑惑地看看他們。

“請問，你們有營業嗎？”

“啊，不好意思，老板臨時有事，今天提早休息?！?/br>
“喔?！蹦菍δ信畳吲d地離開。

“這樣行嗎？店也不管？”

“老板都走了，誰來管？”

“你不是在這里工作？”

“我只是來吃白食的?！毙σ幌?，舉舉手中打包的炒飯。

“他們常這樣丟下店不管？”他皺眉。他們，當然指得是阿a跟大蘇。

“嗯，今天有點小意外?！彼p思一聲，又含糊其詞。

越過他定出去，他跟著出去，她關上玻璃門，然后按下電動鐵門。但因手里拿著打包袋，動作不方便，顯得有點狼狽。

他順手拿過去，替她拎著。

“你跟他們很熟？”要不然，對方也不會就那樣把店丟下讓她收拾吧。

“還好啦?！彼斐鍪?，意思是可以把袋子交給她了。

他看看伸向他的手，冷不防一把握住，將她拉到身前?！盎鹦侨?，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煩？看你說得那么憤慨?！?/br>
“你都聽到了？”她沉下臉，掙一下，沒掙開。

“我從沒有看過你說話那么吼過?！彼麤]直接回答，但意思很明白了。

“那么，算你運氣不好?！彼幌胝勥@件事，稍微使力掙開手，然后把打包袋拿回([爬書電子書.爬書..])去，轉開話題說：“謝謝你通知我。我爸也真是的，我會跟他說，要他別麻煩你，那就這樣，晚——”

“你不回去？”他再度打斷她。

“現在？”她猛搖頭?！皶r候不早了，改天再說。他們應該也不急在這一兩天才對?！?/br>
“你還有事？”他追問。

她搖頭?！拔乙匚夜?。累死了，回去把剩下的飯熱了吃，然后沖個澡，早早上床，好吃好睡身體才好?！?/br>
“我送你回去?！?/br>
有一剎她大大動搖，猶豫一下，還是揮手說：“算了，你還是趕快回去陪你的代戰公主吧?！?/br>
“代戰公主？”他愣一下。

她沒多解釋，痛恨自己多嘴，自顧走開去。

聰明的，他立刻了然，目光深沉起來，跟過去，堅持說：“我送你回去?！?/br>
“不用了——”

她愈說不必，他愈堅持，更要送了。

“我的車子在那里?！辈挥煞终f抓起她的手，霸道地將她拉過去。

“嘿——”手被拖著，無法掙脫，她也說不清是惱還是其它波動，只被動跟著?！拔易约嚎梢曰厝?，你真的不必——”

“小毛頭，你怕我吃了你是不是？”他回過頭，跟以前一樣，看小毛頭的眼光。

她有點惱?！澳阋恢倍歼@樣，自以為是又霸道！”

“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彼尤恍ζ饋?。打開車門，將她塞進去，俯身說：“乖乖聽話，老實坐著別動，你不希望我扛著你回去吧？”

然后“砰”的，將車門牢牢關上。

※※※

第3章

“到這里就可以?！彼_門下車，站在車子旁。

巷子口的路燈，由后斜映在她一側的臉龐，將另一側臉龐掩在暗里，朦暗燈影中，她站在那里，身材窈窕、雙腿修長，神情懶懶的，罩著朦朧的哀愁感。

他發現她真是“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仰望他的小女孩。這些年他的確太忽略她，但他不是沒想起。想的，有時甚至夜里輾轉。

“我送你上去?！彼@過車前，站在她面前。越過少年，他的目光終於落向她，正視著她。

“不用了?！彼志芙^，沒忘記跟他回來的代戰公主。好不容易拔出來了，不想卷進不必要的旋渦里。

“二十八，回來了?！蓖鷭鹆嗔艘话鰜?，看見她，打個招呼，望了林見深一眼。

“旺嬸?！狈督慕幸宦?，介縉了林見深。又對林見深說：“這是我房東太太，旺嬸?！?/br>
林見深只是朝旺嬸點個頭，沒有寒暄拉交情的意思。

旺嬸識趣，不再多話，放了垃圾，笑一下，就進去了。

“我自己上去，你不必麻煩了?！狈督恼f。

“我送你上去?！?/br>
他不容她推拒，拉了她就走。

他還是這樣，霸道、傲慢，甚至自私。年少那時，嫌她毛頭，可以隨便就丟下她；現在還是那么強悍無理，想做什么，就那么理所當然，也不想想他跟她之間，早隔了一個喜馬拉亞山外加一汪太平洋那么遠。

“林——我——真的不必——”

“你再羅嗦，我就扛你上去?！睖匚娜逖畔碌陌谅缘朗泔@露出來。

她有些不滿，嘴里嘟囔著。他冷眼掃過去，她嘟嘟嘴，沒敢再出聲。

進了公寓，上了樓，一直到門口，他才放開她，轉頭命令說：“鑰匙?！?/br>
她乖乖把房門鑰匙給他。

他大刺刺的進去，環顧屋子一眼，將鑰匙丟在桌上。她像小偷似地跟在他屁股后，有點無奈地站在那里，身上仍斜背著袋子，手里也還拎著袋子，一點都沒松懈，看看他，欲言又止。

他硬要跟她上來，現在她平安進門了——她吞了吞口水，屏住氣，終於說：

“好了?！币馑际撬梢远?。

他沒離開的意思，高大的身子矗在那里像泰山，很自動自發，說：“要喝什么？咖啡？”好像他才是主人。

她搖頭。嘆口氣，丟下手中的袋子，拿下背包，踢掉高跟鞋，順手按了電話答錄機。

“茶？”他又問。

又搖頭。

“果汁？”

“不了?！彼B搖了三次頭。

“什么都不喝？”他不禁皺眉。

打開冰箱，什么都沒有。抬眼望向她，挑了挑眉詢問。

“咖啡因刺激大，我都戒了?！彼褡鲥e事的小孩，囁嚅的解釋。

“總要喝點什么吧？”他又一個挑眉。

這屋子里什么都沒有，煙、酒、咖啡、茶，她都戒了，甚至連牛奶也沒有。像要清除什么似，空無一物，蒼白的貧乏。

她說戒了，什么都戒了——把“他”也戒了？

這一聯想，他不禁勾勾嘴角，冷眸泛出精光，射向她。

“只有這個?！彼挂槐_水給他，接觸到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突然覺得自己荒謬，慌起來，一下子亂了，連忙說：

“你想喝什么，我出去買好了——”

“不必了?！彼麑⑺厝?。太晚了，他不放心她出去。

電話答錄機在那邊嘮叨羅嗦個不停，先是她老爸，然后她老媽，說的都是要她回去掃除掉她的私物出門，好迎親戚進門那回事。

“二十八，我是旺伯?！比缓?，是旺伯催房租?！澳氵@次又晚了。真是的，你也知道我記性不好，每次都要我催。你們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