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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梅揉著睡眼來,說完話,揉著睡眼就走了,也不說是誰。 金素扯喉嚨喊道:是誰?你喊他進來就是了。 花梅停下腳步,眼睛被揉得通紅,她回頭道:不曉得,看裝扮是個跑當小鬼,不是阿牛,是張生生的面孔,說是有話要和姑娘說。 我去瞧瞧。甄鈺隨意披上長衫走了出去。 到了門口,卻不見得有人在,外頭靜促促的,探出頭望一望,也沒見到有跑當小鬼的身影。 正要轉身離開,那跑當小鬼從拐角處鬼鬼祟祟冒出一個頭來。 跑當小鬼扁扁一張臉,五官也平平,他先縮嘴吹起一個響亮的哨聲吸引甄鈺的注意力,然后聲腔沙啞,不停重復過來兩個字。 甄鈺就著路燈散發出來的燈光打量跑當小鬼,鬼鬼祟祟的,還是她并不認識的人,怕是個存心不善的人,沒有立刻走過去。 跑當小鬼見甄鈺不動,哎呀一聲拍掌發急,在暗地里鼓起頰,溜溜啾啾走過去,帶些杭州土音說:有人要我拿個東西給你。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團皺巴巴的紙團,左右看了看,確定旁邊沒有其他人以后才交給甄鈺。 甄鈺接過紙團,展平一看,里頭歪歪扭扭寫了一行字:想知甄慈被挖去心臟前說了什么話嗎? 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看到末尾,甄鈺的手索索亂抖,面色青森森十分可怕,她一只手將跑當小鬼拉住,道:誰給你的? 交過紙團,跑當小鬼如釋重負,他只是一個幫有錢人做點事,收幾個錢資身的跑當小鬼,有錢人的脾氣不容易猜測,接了活后不應多言。甄鈺臉色大改,突然把他的袖子緊緊拉住,他嚇得連響屁也不敢放,半吞半吐答道:我、我也不知,那人只寄聲我,讓你今晚去一趟牯嶺路那處著過火的公館里,自然就明白了。 牯嶺路?甄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死去的周姆媽,地點約在牯嶺路,那這人定與當年的事兒脫不了干系。 甄鈺再把紙條上的文字再看了一遍,眼眶內不知不覺的滴下淚來,jiejie在死之前說了什么,她迫切地想知道,哪怕只有一個字。 明知這可能是別人造作的圈套,但兩腳還是不自由地走出巷子,雇了一輛黃包車,只身前往牯嶺路。 半年前,周姆媽的夫主在自己的公館里被活活燒死后,公館里里外外變得格外陰森。夜晚路過這處公館,不少人都選擇繞路。甄鈺坐的那輛黃包車,車夫不敢靠近公館,只說靠近那處公館會折了今年的財運,遠遠地就把甄鈺放下了。 四周沒人,荒涼的路邊只有幾盞路燈,其中一盞路燈下有個人影,看不清臉龐,身材有些高大,甄鈺乍了膽,三腳兩步走過去,每靠近一步,便辨得面貌多一分,是呂江年。 呂江年從光下走來,語氣輕松,道: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甄鈺反應過來今日之事是個徹徹底底的圈套,呂江年靠近一步,她腳下退一步。 才退一步,后面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眼前忽然一黑,頭上被人套了個粗糙的袋子,來不及呼救,一根棍子兜頭落下,打得她兩眼發昏。 腦袋上罩著袋子,甄鈺感到越來越悶,一個急喘,四肢癱軟,倒在了地上。 棍子不留情落下來,等她醒來時腦袋還是疼若刀割了一般。 甄鈺想摸腦袋上的傷口,卻發現自己四肢被臂粗的繩子緊緊束了起來,根本無法動彈,嘴巴也被布給膠住了,發不出清楚的聲音。 甄鈺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輪眼看四周的環境,開著一盞磨砂臺燈,不甚明亮,諸多東西瞧不大清爽,眼球仿佛被蒙了一層薄霧似的,她瞇起眼睛,眼睛瞇起來就活了不少,這下看得清爽了,只見底下是防水的實木地板,四壁糊著湖色印花洋紙,每個角落都擺著一盞像人那般高的磨砂臺燈,而靠近床邊的地方,放著一個夜壺箱和痰盂,眼前有一扇窗子,但窗簾厚實不透光,也合得嚴實,外頭的環境一點也瞧不著。 就在甄鈺琢磨這是什么地方的時候,窗外傳來嘶啞的蒸汽聲。 她在一艘輪船上! 伴著吵耳的蒸汽聲,船身劇烈搖晃起來,甄鈺冷汗狂流,昏迷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是呂江年,不需想今次是落在他手內了。 他想要做什么? 甄鈺掙不開束在肢體上的繩子,手足奮力越掙扎,卻把皮膚磨出了血色。 作為女主控,一般不會讓女主被人打巴掌,不會被打身體 接下來甄鈺寶寶,我對不起。 因為疫情,月底我就差不多放假了,我要快點結局,再不結局我前面的劇情都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