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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來,多少次我瀕臨死亡的邊緣,無暇顧及你的行為,有時候我暗自叨念著,你變成了靳國的永樂帝,你會將這個害得你家破人亡的靳族徹底毀了,還是想將靳國變成一份禮物送給你那個念念不忘的靳微遙?可我沒有想到,你表面是想毀了它只是在演戲,背地里卻是一直在籌謀一切是嗎?”聽著他這蛋痛的猜測,靳長恭牙繃子都酸了,暗中狠狠啐棄道:演你妹的演,她是那敗家的玩意兒嗎?替別人作嫁衣,你跟靳微遙都想錯了你們的心!“影兒,這么多年來倒是辛苦你了,接下來便由我來接替你,替你完成布局好的一切,你會跟以前一樣,一直陪在我身邊,而你后宮的那些男人……”暗尊伸頭,偏頭側臉吻了一下靳長恭的臉頰。“他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散垂的黑發被一陣微風吹得顫動落在靳長恭衣襟上,白與黑形成鮮明的對比,幾無雜色,他的雙瞳如深澗那冷幽幽的冰雪,沒有一絲感情。靳長恭聞言,再也忍不住,嘴角噴了一口血。本來強行施針解脫了華容,已經勉強傷了她的內丹,此刻聽到他的話,本來調息警告自己要冷靜,不能動氣的靳長恭還是氣岔,吐了一口憋悶的血。想必覺得吐一口血,也死不了吧,暗帝勾了勾唇,很僵硬的動作,眼中沒有絲毫笑意。為了那么一個廢物強行動用被鎖住的內力,這一點懲罰,她何是受得不冤。沒有理她,他就當著她的面,命人拿來一套靳長恭的衣服,他換上了她的衣服,戴上她的血鉆,乍然一看,身高,模樣竟然無差。靳長恭緊緊地盯著他,微瞇雙眸,這貨是打算冒充她?“影兒,從此寡人便是靳長恭了,你便永遠當我的影兒,可好?”他彎下腰,勾起靳長恭一縷長發,此刻,他氣質驟然變換一新,那妖異蒼白的感覺變換成一種邪魅而佞然,他徹底變成了她。靳長恭看著眼前的“靳長恭”,一模一樣,她仿佛看到另一個自己站在面前!震驚,不語。“寡人失蹤了一日,現在需要回宮處理一些,影兒乖乖地在這里等寡人……”“靳長恭”呵笑一聲,眼眸邪媚橫生,詭異異常。等他離開后,片片晶瑩透過陽光質地透明的雪花,從洞窗飄灑進來,空間像死寂一般安靜。靳長恭鎖在佛像前,她太陽xue暴起了青筋,感覺頭發都好像鋼針一根根豎了起來。潔白的牙齒咬住薄嘴唇,過了一會,緊繃的面色才緩和下來,嘴唇上印著一排齊嶄嶄的齒痕,一手狠狠地捶在地上,然后瘋狂大笑。真是好笑,以前是前身一個勁兒地模范他,才變成如今的“靳長恭”,可現在的他卻必須來模范自己,真是風水輪流轉!哈哈哈~☆、第二卷第一百零六章奪舍之后一時大意失荊州,落到被囚禁奪舍“身份”的地步,靳長恭不得不說,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樂絕歌。舒骺豞匫為什么會是他呢?一則,樂豪與樂珊都是他們樂府族人,原先她一直在猜測究竟是何種利誘才能讓一個在族中位高權重的族人,背叛了自己的親人與信仰,選擇去投靠暗帝勢力,為其做事。而現在的情況,她或許可以選擇逆返思維,如果不是天大的理由便不可能成立,那么如果不是個人,而是整個樂府呢?如果是樂府與暗帝暗中勾結,他們之間存在的是結盟關系,那么樂豪與樂珊的背叛便是蓄意,便是有計劃地為了一個目的——引蛇出洞,那么這一切順理成章了。而樂絕歌以嫌疑犯的角度分析的話,第一他是樂族的執掌者,這一次他代表風國前來靳國,明義上以結訪友國的理由,但實際上她卻一直懷疑他的動機,也一直沒有弄清楚他的最終目的。假設連風國都與暗帝有利益關系的話,他便完全有理由欺騙與設計她了。試想,他計劃了種種一切,獲得她的信任后,利用她賦予的這一層合作關系,故意將樂豪與樂珊的消息透露給她,又偏偏選擇她被靳微遙打傷后,最脆弱的時候,再通過一則迫切的消息引誘她單獨前來國院闡福寺,與暗帝里應外合,最終目的便是將她擒獲囚禁,順利讓暗帝重惑帝位。暗帝,他被她取代后,舍了名字,便取名暗帝,哼,其寓意是指暗中一直在窺視她靳國帝位的意思嗎?果然狼子野心!是他嗎?靳長恭雙瞳一黯,透著猩紅的犀利光澤。如果真的是樂絕歌的話,那么這一次暗帝的行動必須是籌謀已久,策劃周詳,她必須盡快離開這里!必須!她清楚暗帝的目的,他會奪回曾經屬于他的一切,然后徹底將她取而代之,她必須在一切尚末成定局的時候拆穿他,奪回主權才行,否則一切都晚了……剛才果然不該太沖動,為了成全華容她竟然強制動用被禁制住的內力,如今丹田受損,又被不知何種秘法壓制住全部內力,想要恢復,談何容易!如論如何,先嘗試著調息一下,靳長恭盤腿端坐,雙掌上下合十,闔目靜靜從丹田處調動氣息……靳國皇宮養生殿前“靳長恭”身后跟著十名黑袍勁裝的侍衛,他們裝扮有些像少數名族一般,帶著異域風格。緊隨在“靳長恭”其后則是國院闡佛寺的主持——搖光方丈,此刻他們一行人正踏著瑩雪,朝著養生殿膠行。遠遠看到那抹黑袍氳動,養生殿前的兩排紅胃御林軍與藍袍太監,立即跪地兩旁進行迎接。“召戶部羽尚書覲見?!薄敖L恭”入殿前,下了一道命令傳給內侍太監。“奴才立即去辦?!眱仁烫O磕首令命,離去時他暗中覷了一眼陛下身后那些不熟悉的侍衛,眸斂暗光。同時在看到陛下以往一直十分厭惡的禿驢頭頭——搖光主持,更覺錯愕不已。陛下怎么會跟他在一起,還如此和諧的模樣,這真是一則意外的消息?!“靳長恭”與搖光主持剛落坐,便聽到一聲聲咋呼,腳步“踢塔”由遠而近傳來。“陛下,陛下……”契風風火火地沖進殿內,那豪邁的聲音幾里遠都能夠聽清。“靳長恭”擺手讓奉茶的太監下去,他的侍衛滿臉冷然手按腰間刀刃,他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即退身垂首。而“靳長恭”黑黝的雙眸盯著殿門,看著一道野性十足裝扮,俊美而體魄壯碩的男子急匆匆地跑在他面前,拿起他面前的一茶杯毫無顧及地牛飲了一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