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

    石正楠還是起得早。她躡手躡腳地換好衣服，見男人還沒起，閑著也是無事。她換了絨布拖鞋，從冰箱里找了發酵好的面團和rou餡，決定做包子。做到一半她發現灶臺上還有前天發泡好的豆子，干脆順出來榨了豆漿。

    早啊，董長官。董嶸一只手留在領口系扣子，一抬眼就看到了石正楠，眼巴巴地坐在桌前等，還揮了揮手。早，石上校。他還未開門就聞到了飯菜香。坐在石正楠身側，軍帽擱在遠端的桌子上，他側著臉得了一個小上校送上的嬌吻。勞駕，給我倒杯豆漿。

    得嘞，先生。石正楠站起身，姿勢似乎還是有一點別扭。董嶸不動聲色地從一旁的沙發上抽了一個軟墊，塞在她的凳子上。大早上的討好成這樣，非jian即盜。董嶸接過了女孩手中的杯子，倒了兩勺糖進去。石上校能去工作了？

    應該能了。石正楠嚼著嘴里的包子。謝謝長官關心。

    嗯。有什么想要的？董嶸嘗了口rou包。她做的很好吃，調味也細膩。飯做的真不錯。

    順路能不能去買塊蛋糕？石正楠眨眨眼睛。我有點饞了

    行。董嶸揉了揉湊過來女孩軟軟的頭發。馬上順路帶你去。

    石正楠手里拿著蛋糕，袖子里藏著便簽坐上車。給先生帶了點桂花糕。她把那個紙袋放在男人手中。董嶸翻撿了一番，拾起一塊淺黃色的十字花，看著石正楠。石楠要吃么？

    石正楠看懂了意思，一口吃在嘴里。她垂眸瞥見他指尖上還沾著碎屑，便大膽地伸手攀住了他的小臂，把那幾根光滑圓潤的手指含進嘴里。董嶸也沒阻止，就這么看著果斷干練的石處長伸出濕軟的舌頭，舔干凈了他手心的碎屑。頭頂傳來一聲極輕極輕的笑聲。她觸電般坐回位子上，抽出紙巾擦了擦嘴，矜持地看向窗外，只是耳朵紅的像滴血。

    好好工作。董嶸把剩下的糕點放在一邊，側身示意石楠附耳上來。

    別發sao。

    石正楠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她側過身子，打開了那張紙條：

    四，急，蟲子。

    她掃了一眼，卷起來吞了下去，眼睛盯著面前的筆筒。

    第四戰區的軍情布置，急需，文件在董嶸那邊。

    董嶸被稱為北江蝰，戰術戰法水平一流。之前北江與山崎還在打仗的時候，有他在的地方，山崎節節敗退。后來雙方議和，便沒了他的用武之地，逼著他退了戰后，仗著他之前營造出來的果斷之名威脅潛伏后方的間諜。蟲子是白島給他的代號。

    若是沒有這些個明爭暗斗，或者是在個內部統一的時代，董嶸便是名垂青史鐵錚錚的漢子?？上Я诉@權利斗爭之中，他也是個沒有什么背景的人，只是憑著一腔熱血和滿心的本事戰斗在一線。若不是仗著如今民意沸騰，北江又對山崎還有幾分忌憚，他不就是那個當代岳飛么

    董嶸她瞇了瞇眼睛，打開了一邊的蛋糕。昨日晚上的那一場，她最后半夢半醒地睡著了，似乎聽到了董嶸對她說了什么。石處長揉了揉太陽xue，低頭看文件。我又如何知道你是誰呢？

    晚上七點多了，辦公室還亮著燈。石正楠工作做完了，但還是頭疼的緊。上級開始催促新的槍型的升級與火藥改造了。下面的實驗員提了幾個方案上來，石正楠都不是很滿意，最后還是遣返了眾人回去再想想。她看著天色不早了，催景熙回去，自己帶了晚飯去找董嶸。

    董嶸的辦公室空無一人，門偏偏沒鎖。長青守在門口。這些日子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兩個人的關系，便讓她進去在茶桌邊等著，出門去尋董長官。

    石正楠把飯盒放在桌上，聽到長青推門出去的聲音，立刻沉下了臉。她摸出鐵絲，快步走到董嶸的柜子前，貓腰蹲下。

    董嶸正在陽臺上吸煙。昨日那么一回，他心情也不好，卻偏偏不好主動去找她。早上的一番之后，桂花糕都沒讓他心情好多少。他一個人站在天臺上，看著遠處的燈火

    董長官。景熙總算找了上來。石處長來找您了，在您的辦公室。

    什么？董嶸瞇起眼睛，扔了手中的煙，轉身快步下樓。剩余的一點煙頭在大風中明明滅滅，終于只剩下一縷青煙。

    石處長。他推門而入，辦公室里卻是空無一人，他警惕地環顧一周，正打算找長青問話。這是，身后熟悉的聲音傳來。長官？

    石正楠端了幾杯咖啡。她緩步走過來，送到兩人面前。都辛苦了，剛剛閑著沒事，去做了兩杯。新出爐的卡布奇諾，要來一點么？

    董嶸神色不變，接過一杯。長青也拿了一杯，低聲說了句謝謝。石正楠輕聲說了句客氣，把餐盤交給了他。

    董長官。石正楠手中抱著文件。長青微微頷首，關上了房門退了出去。

    石處長？董嶸抬手看時間。晚上八點半了。有什么事情么？

    先生。女孩毫無征兆地換了稱呼。我

    董嶸擱下剛剛拿起的筆，抬頭注視著換了便服的石處長。忙完了再等一會兒，我還有點事情。

    您忙石正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董嶸是沒見過連他的床都直沖而上的石處長這么糾結的樣子。他盯著女孩耳畔的一塊軟rou，突然意識到那里是前所未見的紅。

    董嶸眼前跳過那句基本被他忽略的醫囑。她可能這三四天都會按時發情。這藥量有點大，自然代謝掉可能時間會長一點。小姑娘家的面子肯定薄，你多注意著點，別讓她憋壞了。原本以為按照他的習慣每天晚上來一發定不是問題?？勺蛱?/br>
    石楠。他突然松了口，拍拍大腿，允許了女孩繞過桌子坐在他身上。發sao了？他在女孩耳邊低沉地笑，看著女孩一下子把頭埋在他胸前，身子下意識地抖了一下。今日煩悶一掃而空。嗯？

    我沒有石楠還忸忸怩怩地掙著。

    那石楠來找我做什么？董嶸挑逗著羞于啟齒的小貓。沒事就去忙。

    不是！女孩急忙著申辯?？吹蕉瓗V含笑的眼角，又低下頭去。有點不舒服。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細不可聞，身下蹭了蹭。先生

    有人敲門。偷腥的石處長嚇得一哆嗦。董上將金絲眼鏡后面的光一閃而過。他退開一點，把小姑娘塞到了辦公桌下。別出聲了。他點點女孩的額頭，整理了一下衣服。進來。

    狹小的辦公桌下原本不是個藏人的地方。幸好小姑娘身量小，縮著倒也沒有很不舒服。她乖巧坐著，聽著身后的人隔著木板匯報消息。董將軍

    女孩想要偷聽的思緒被男人瞬間打斷了他居然當著屬下的面解開了褲子，guntang的下體豎在她面前，暗示了個徹徹底底。

    混蛋。女孩在心底罵了一聲，身子倒是不自主地湊了過去。

    她之前試過春藥，知道會有后遺癥。面前的身體清洗干凈，沒有什么特別重的異味。她給自己做了個都是為了任務的暗示，把那guntang的部位含在嘴里。

    身前的男人跟沒事人一樣，語調平穩地處理事情。身下的女孩倒是使出了全身本事，還努力著不能讓牙齒碰到面前的guntang。

    等那人離開，董嶸喚長青關上了門，才向后拉開椅子，露出身下憋著氣不出聲的小貓。他輕笑了一下，伸手把貓兒撈在腿上，順著捋毛。兩分鐘，收拾一下。他聲音藏不住的笑意，低頭在她頸側吻了一下，感覺到懷里的小家伙一下子繃緊了身子?；厝ネ婺?。

    石正楠把微型攝像機塞進透明的塑料袋里，封好塞進水箱，身子還在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她直起身子，理了一下頭發，平緩呼吸，走了出去。

    石楠臉色很不好啊。董嶸牽起她的手，摸了摸她臉頰。先去車上，先生一會兒下來。

    石正楠出了房間。董嶸踱了幾步，走進衛生間。

    他環視了一圈，目光落在水箱上。

    石楠。床上的女孩哭的慘兮兮的，眼淚鼻涕糊了一片，卻更引起男人的暴虐欲。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今日的石楠好不凄慘。董嶸仗著她前幾日縱欲的樣子，騙了她玩震動棒。自慰都沒試過幾次的小姑娘哪里受的了那些，被抱著翻來覆去地折騰，水都要流干了，哭著求他cao進來。兩個鬧到晚上十點多才各自舒服了。石楠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在這里等著。

    沒有啊她眨巴眨巴眼睛。董嶸現在是看慣了她這副糊弄求饒的表情。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不說是吧。幼稚的上將磨了磨牙。石楠大呼不妙，也不管著示弱了，爬起來就想跑，被眼疾手快的將軍扯著腳腕拉了回來。

    將軍將軍將軍！眼見著小屁股又要遭殃，石楠轉過身，不顧一切地抱住了他胳膊。我傷還沒好呢。她可憐巴巴地抬頭。留著下次好不好

    下次翻倍。董嶸拿捏著她細巧的腳腕，把她扯到懷里。

    行吧

    割地賠款的小姑娘擦干凈了身子，還有精力跑去翻冰箱。先生吃不吃面條啊。她掏出一把細面和兩片豬rou。

    吃。

    那rou絲鍋蓋面？

    好。

    先生不能多回答我兩個字么。

    嗯。

    氣鼓鼓的小貓轉過身去做飯。董嶸被逗笑了，攬著她的腰看她搗鼓那些他買來后再沒用過的瓶瓶罐罐。

    有事情告訴我。他輕啄著女孩的耳側。我現在可是你金主啊，小家伙。

    哦女孩撒了一把面條到開水里。金主爸爸給買禮物么？她調笑似地回了個頭，真的看到男人變戲法般從口袋里掏出個小小的首飾盒。怎么樣？男人炫耀似地晃了晃，打開了，里面是顆瓦藍色的鉆石。今天剛拿到的。

    我不要。女孩擰過了身子，拿rou過來切絲炒熟。謝謝先生。她道了聲謝，表情有些別扭。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別讓我命令你。董嶸把盒子放在一邊的臺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女孩微翹的發梢。   阿楠。這是禮物。他在女孩耳邊低聲說。禮物和交換，是不一樣的。

    我很喜歡小石楠，所以我給石楠送禮物。他輕輕彈了一下女孩鼻尖。拿著吧，我留著也沒用。

    菩薩，你是要養我么？煮好了的面條端上桌。石正楠擦了一下灶臺，坐在男人身邊。包養也不是這么玩的吧。

    包養要聽話。董嶸拿著文件在看，聽到女孩不要命的發言，無奈地離了座，把不聽話的小孩罩進懷里。來，發揮一下你包養的作用：喂我。

    得嘞長官。女孩卷起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進他嘴里。董嶸看著手中的文件，突然低聲問：

    阿楠。服務別人比被服務讓你心安的多，是么？

    石正楠愣了一下，搖搖頭。我不知道。

    阿楠。董嶸抓起女孩的長發，把她含著淚的臉掰過來。輕柔的吻落在嘴唇上，仿若一根羽毛。不用因為被喜歡而感到愧疚。

    那樣你會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