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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宮里一路跟出來,就是為了救你的駙馬?”無憂再點頭,一抽搐,落下淚:“可是他們給他吃了藥,他發燒快死掉了,我卻救不了他?!?/br>姑娘溫柔的抹了她臉上的淚水:“別哭,我有辦法救他,但要你配合,你肯嗎?”無憂忙忍了淚,任淚水在眼里包了一大包,就是不流出來,拼命點頭。姑娘見她如此,莫名的有些心疼,同時又暗暗稱奇,真難為這么點點大的孩子有這份忍耐力:“好,我幫你救他,不過你得答應我幾件事,如果你有一件做不到,我就不幫你救他?!?/br>“我做得到,我做得到?!睙o憂怕她走,忙拽了她的衣袖:“我什么都做得到?!?/br>“好,那我說的的話,你可要記清了。第一,不許問我是誰;第二,等救了他,不許告訴他,救他的經過,他問起,你只說是有人給了你許多銀子,將他給換出來的。第三,你以后不能再回宮里,以后也不許對別人說,你是常樂公主,更不能再見你的母皇,否則我就殺了你。這些你可做得到?”無憂跟了這一路,都沒尋到辦法救子言,只要能救他出來,就是叫她去死也愿意。哪里還理會對方是誰,用的又是什么辦法,一股腦地全答應下來。姑娘見她答應,馬上領著她進入林中深處,到一條小溪邊才停下,溪邊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無憂上了車,發現車里還坐著幾個宮女打扮的女子。其中一個女子皺眉看了無憂一陣,向姑娘問道:“這小丫頭……”“她就是子言的夫人,常樂公主?!?/br>女子眼里露出詫異:“那她?”“雖然那些人未必見過常樂,但我假扮常樂,年齡總是對不上,多半難成。有她去,他們或許能相信?!?/br>無憂聽明白了,她們本來就是來救子言的,只是她們想假冒她的身份前往,心里一喜,掏了自己的公主腰牌出來:“我有腰牌,他們不會不信?!?/br>姑娘接過看了,確實是代表公主身份的腰牌,反面刻著‘常樂’二字,眼露喜色:“這就一定成,就這么定了?!比詫⒀七€給她。將她抱下馬車,就著溪水將她洗了個干凈,換上宮里公主才會穿的衣裳。她們要她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借著她公主的名份,去向押送子言的官兵要求,見一見子言。家丑不外揚,她雖然被冷落在宮中,但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而子言是駙馬的身份,護衛卻是知道的。西越本就是以女子為皇,而西越的公主又是屈指可數,以后哪位公主為皇,誰也不敢下定論。她帶著公主特有的身份牌,而且囚車里的又是她的駙馬,自然不敢給她臉色看。山高皇帝遠,皇上并能不知曉這件事,給她賣個面子,沒準給自己往后也就留下一條后路。于是看著她的身份和許多金珠的份上,無憂如愿得了兩盞茶的功夫與子言單獨相聚。宮女們將發著高燒昏迷不醒的子言抬上了她們的馬車上。無憂摸著子言guntang的臉,任她怎么喚,子言都醒不來,她害怕子言就此死去,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她這一哭,那邊的人對她反而更放松了警惕,不過是一個黃毛小丫頭,能頂得什么事。車中的姑娘由著她哭,與那幾個女子一起,手快腳快的解著子言身上衣裳。無憂知她們是為救子言而來,也不攔著,只是緊攥著子言的受不放。到了時間,子言仍留在車中,姑娘卻穿上子言的衣裳,被抬出馬車,送上囚車。看著抬走的姑娘,無憂才發現,俺姑娘與子言長得竟有幾分相似,弄亂了頭發,遮了半邊臉,便再難分辨。恍然大悟,說是就子言,其實不過是魚目混珠的換了個人,由那個姑娘代子言去了北齊。她你知道這么做對于那姑娘會是什么樣的命運,只知道終于救出了子言。他們被送到了一個齋堂,假扮的宮女們便離開了,走之前告訴她,子言病重,他們得暫時住在這里,便于子言治病休養,過些日子會有人來接他們去安全的地方。子言沒再被逼著服藥,又有人照看,加上無憂與子言相依為命,小小年紀已經很會照顧人,所以沒兩天,子言便清醒過來,看著身邊捧著巾子,雙目紅腫得不成樣子的無憂即時愣住了。這些天籟,無憂怕被人嫌棄,在害怕,再難過也強忍著不哭,這時見他醒來,再忍不下去,撲到他身上,失聲大哭:“你終于好了,你終于好了?!?/br>子言不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他們身在何處,但看著瘦了幾圈的小小人兒,什么也沒問,輕撫這她的頭:“憂憂,別哭?!?/br>無憂哭開了,哪里還忍得住,將他抱得更緊,怕一放手,他又睡了過去,再不會醒來:“子言哥哥,我好害怕,好怕你不要我了?!?/br>“別怕,我沒事?!彼毂蹖⑺莸每炱ぐ堑男∩碜颖ё?,一陣心疼,身上無力,卻盡量將她抱得緊些,讓她可以感覺到他不會有事:“憂憂,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我偷偷跟著你出了宮,一個jiejie給了我好多銀子,讓我拿了公主牌去把你買出來了,叫我們先呆在這里,說等你身體休養好了,會有人來接我們?!?/br>子言手臂微僵:“那個jiejie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子?”正文057悅耳鈴聲無憂搖頭,她確實不知那姑娘叫什么,至于長什么樣子,她答應過姑娘,不告訴子言。。子言自然不會相信花錢能將他買出來,有問了幾句。無憂不會說謊,又答應了那個姑娘,被問急了,憋屈的又哭了起來,抽手回來抹著臉上的淚水。衣袖滑落,纖細粉嫩的手臂上盡是磕碰刮破的淤青和血痕。子言飛快的拉過她的另一條手臂,也是如此。吃力的翻身下床,掀起她的裙子,拉高襯褲,她膝蓋,小腿上傷疤疊著傷疤,破損的不成樣子,可以想象這個日子,她一個小小的孩童,要跟上過訓練的護衛的腳程是何等吃力,跌跌絆絆的不知吃了多少苦頭。無憂在公眾跑跑跳跳,跌著碰著也是有的,但何曾受過這許多的傷。心疼得心尖都在顫,什么也不再問,將她緊緊攬入懷里:“憂憂,別哭,不問了,我不問了。是我不好,我不該迫你?!?/br>無憂這個日子摔破了膝蓋,爬起身,痛得幾乎走不動路,但怕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