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有物人?!?/br>關九鼎點了點頭,低頭扯了扯鞭子:“那就有勞尹先生帶路了?!?/br>“關九鼎,”尹一源重重的喘了口氣,嘲諷地笑了起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br>關九鼎撤回鞭子:“什么意思?”“如果太一是這個秘密的承載者,你,就是最大的受害者?!?/br>他忽然踉蹌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窗邊,扶著窗欞苦笑:“陳年往事,終于要浮出水面了,所有的糾葛,源頭在太久之前,久到翻遍歷史角落都找尋不到……你們都是被牽扯進來的,連我也是,受害者,都是受害者……”————————酒店雖然失去了主人,但畢竟不是長久的落腳之地。關九鼎又是個說做就做的人,跟尹一源談妥后就開始著手購買各項工具,準備出發事宜。這些事情周玉戈還能幫幫忙,沈嵐和太一就插不上手了。而一夜纏綿之后,多少都有點尷尬,現在一看到他人,沈嵐就覺得各種不自在。太一倒正常的很,更甚至比之前還要更黏糊,像是完全放下了什么,甚至有時白天也抱著她卿卿我我。沈嵐開始還覺得奇怪,可是看著他的表情,又覺得安心。那是一種心滿意足,仿佛他擔憂的,都解決了;他期待的,都實現了。于是漸漸的,她也釋懷了。想起他差點死掉的那次,這段時間她糾結的問題,似乎都毫無意義。他愛的是誰,比起彼此的生離死別,是再微不足道的事,起碼現在他還活著,還在她身邊。然而甜蜜來得太突然,總讓人覺得有些手足無措。終于有一天,她忍不住問他:“你這幾天似乎心情不錯,到底怎么了?”太一正在專心解她的襯衫扣子,對于連袖口都要訂兩顆扣子這種事情似乎很憤慨,所以連帶回答也有些沒好氣:“沒什么?!?/br>“連玉戈都說你對他溫柔多了,你這還叫沒什么?”“對他好還啰嗦,果然是欠揍!”“……”沈嵐還想問下去,卻被他的吻給堵住了。比起第一次的毫無經驗,她已經漸漸學會回應他,他也沒有了之前的遲疑和小心。不過這樣的后果實在慘重。他是壓抑了三千年的猛獸,如今全身心的放開,簡直有些索求無度。沈嵐常常被弄得精疲力竭,先他一步呼呼睡過去……半夜醒來,居然發現窗外有月亮,她吃驚的坐起來,發現太一坐在窗邊透亮的月光里,嚇得差點叫出來:“太一,你……”“放心,巫咒解除了?!碧晦D頭笑了笑,走回床邊坐下,擁住她:“怎么忽然醒了?”大概這話太過溫柔,沈嵐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幾天像做夢一樣,我甚至覺得現在才是睡著了,在夢里?!?/br>太一怔了怔:“那你就別醒了?!?/br>沈嵐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這算是種承諾么?想不到你也會給女人承諾?!?/br>太一皺眉:“我只給過你一個人承諾?!?/br>“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用急著辯白?!?/br>直到這一刻,他們終于找到了一絲普通戀愛男女的感覺,也會急著許諾,也會笑著拌嘴。沈嵐枕在他膝上,瞇著眼睛看窗外的月光:“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大祭司時的場景么?”太一一愣,低頭看她。她趕緊擺擺手:“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畢竟三千多年,換做是我,也沒辦法忘記。我只是想知道,你跟她的過去究竟是什么樣子的?!?/br>太一雖然相信她們是一個人,但已經沒有再糾正她,像她說的,這已經不重要了。不過仔細想了許久,卻只是無奈搖頭:“我睡了太久了,詳細的實在記不清了。不過還是能說個大概的?!?/br>沈嵐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我其實并不是商人,生活在朝歌西邊一個叫獫狁的部落里。那是個尚武的部族,我因為幫族長打了幾場勝仗,他在臨終前便有意把頭領的位子傳給我。不過族長的兒子使詐,我差點被殺,是她救了我。過程倒是不記得了,只記得她好像花光了所有的錢物。至今留在腦海最清晰的畫面是,她一身白衣站在一棵桑樹底下,問我愿不愿意隨她去朝歌?!?/br>“你怎么回答的?”“哈!我反問她:‘之子于歸,可奉我大廉若木?’”“什么意思?”“當初伯益助大禹治水有功,大禹便傳位給他,但大禹的兒子啟卻殺了伯益奪了王位。你不覺得我的故事跟這個很像么?伯益有兩個兒子,分別叫大廉和若木。我那時對她頗為不屑,便故意出言相激,她要我隨她去朝歌,我便要她嫁給我為我生孩子?!?/br>沈嵐聽得入了迷,有些記憶甚至隱隱在腦中浮現:“然后呢?”“然后她竟也不生氣,說‘你不是伯益,族長之子也不配比作夏啟,你充其量只能做我的奴隸?!覇査惺裁幢臼履茏屛页挤?。她說,‘你已經沒地方可以去了不是么?’我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就說‘跟你到朝歌再說吧?!?/br>“后來到朝歌后你就答應她了?”“沒有。本來商王是要殺了我的,因為我之前也殺過不少商朝士兵,被朝廷里的人認了出來。但是她居然有膽量當著他的面宣布我成為她的奴隸?!?/br>他記得那是一個晴天,陽光燦爛,大殿里卻陰沉沉的。大祭司習慣性地抬起右手按在他肩上,他實在不愿讓她難堪,只好屈膝跪下。然后聽見她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今日既臣服于吾,則賜爾名曰:太一……”他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就只好答應了。怎么想都覺得是被她擺了一道,但她的確有點本事,是我之前小瞧了她。除了武力不行,她不輸于任何男子,我最欣賞她的眼神,堅定,像是戰場廝殺的戰士。所以我一直敬重她,她是唯一讓我真心臣服的人,大概這就是我愛她的原因。不過我跟她……似乎只是我的一廂情愿?!?/br>“應該不算一廂情愿……”沈嵐別過臉,輕聲道:“我腦子里有關她的記憶很亂很雜,的確沒有多少牽扯到對你的感情,但是我覺得不會沒有感情?!?/br>“你覺得?”“沒有人會對一個全心全意待自己的人完全無動于衷,她也許對你的感情沒那么濃烈,但不代表沒有。大概,她不懂得該怎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