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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嵐終于嘆息一聲,抱住他。誰叫她犯賤……五十八之子于歸感情的事情向來該是水到渠成,順其自然。情到濃處,必然會有親密之舉,可是在這樣不清不楚的情形下發生,原本不是沈嵐的計劃。然而就是這樣發生了。她想起太一發瘋那一晚,那時候他像兇猛的困獸,急不可耐地要把她拆吃入肚??墒墙裢硭軠厝?,唇像羽絨一樣刷過嘴角脖頸,手指慢慢地撩開衣襟,探進去時,感到她的瑟縮,又用溫柔的吻去撫慰。有一瞬間她很想推開他,可是更多的時候又貪圖這種溫暖,在這一刻,她可以欺騙自己這個男人全身心愛著的是她,而不是一個在她身上偶爾出現的影子。她一定是瘋了。被撩撥的昏昏沉沉,她已經忘了自己身處何方,只有抱著她的人真實溫暖。他的吻一點點從身上蔓延開去,她輕輕的喘息,直到那一處,腦海像是有千百只蝴蝶被驚飛,呼啦啦一片涌過來,竟然像掀起了滔天巨浪。“太一……”她有些害怕,忍不住輕輕叫他。“嗯……”他也在喘息,摟著她,臉埋在她的頸邊,堅硬抵在入口,蓄勢待發,隱忍又有些遲疑。然后,忽然一個挺身,重重地沖了進去。“唔……”沈嵐疼得咬住下唇,指甲都嵌入他背部的皮rou里。太一的身體僵了僵,忽然又湊過來吻她,一遍遍地喚她:“主人,主人……”沈嵐忽然驚醒過來,攀著他的肩膀近乎執念地道:“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我自己的名字?!?/br>太一怔了一下,又重重地沖撞起來,把臉貼到她耳邊喘息,很久才吐出一個字來:“嵐……”雖然艱難,卻足以讓沈嵐自欺欺人下去……周玉戈半夜起來,四處找水喝,沿著走廊走了幾步,想去隔壁房間看看有沒有飲料之類的,因為沒有房卡,必須要破壞門鎖,誰知道還沒等他動手,倒很容易就開了。他奇怪的推開門,里面有燈光,太一背對著他坐在鏡子前,手里拿著一把剪子,見他進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撩著自己一縷頭發左看右看,比劃著作勢欲剪。“您還真打算剪頭發啊?!?/br>“要么幫忙,要么就滾?!?/br>周玉戈聳聳肩,走過去接過剪刀:“行,讓你見識一下本理發師的厲害?!?/br>“咔嚓!”第一剪刀下去,兩個人都有些怔忪。周玉戈把剪下來的頭發整整齊齊鋪放在身后的床上,撩起第二縷:“為什么忽然想剪頭發了?”“這么多頭發塞在假發里,很難受?!?/br>“那你之前怎么沒有剪?”“難得今天有空啊?!?/br>周玉戈對著鏡子撇撇嘴,不置可否。太一回到房間時,沈嵐還沒有醒過來。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視線停留在床單一處的點點猩紅上,指尖輕輕顫了顫。她是處女。在進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除非是靈魂轉世,否則她就不是他的主人……他像是被這個想法嚇到了,忽然站起身來,不敢再看她的臉,走到窗戶邊上。曾經那些貴族在死后殺奴隸殉葬,保證生前的榮光死后也能同享,不就是因為覺得人可以轉世重生么?對,人可以轉世,絕對沒有錯。他的主人一直都在,只是換了具身體而已。外面已經隱隱透出日光,他推開窗戶,有低沉的吟唱輕輕飄了進來。他心口一跳,立即捂住耳朵,探頭下去看,下面一層的窗戶探出一張臉,沖他微微的笑著。“太一,早啊?!?/br>太一一把將窗戶推到最大,一手攀住窗臺,直接朝他的窗口躍了進去,順勢一腳重重地踹在他的胸口。“伊元,原來你還沒走啊?!?/br>尹一源跌坐在床邊,虛弱地捂著胸口喘氣:“我倒是想走,但是關九鼎傷我太重,明顯是有意困著我?!?/br>太一抱著胳膊靠在窗邊,輕蔑地看他:“那你用這種方式叫我下來,有何貴干?”“呵呵,我想通了,不打算跑了,既然大祭司都出現了,看來一切也該有個了斷了?!?/br>他這么說等于證明了沈嵐和大祭司是同一個人。而作為離太一和大祭司最近的人,他的話無疑最具有權威性。太一面上沒什么表示,心里卻很受用。“所以呢?”“所以我決定帶你們去商王墓?!?/br>太一眉頭一動,緊緊地盯著他:“為什么?”“雖然大祭司現在無法cao控我了,但是她當初交代我做的事情,我總要做完才是?!?/br>太一冷笑:“你以為只有你能帶路?”尹一源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深深吸了一口才又道:“如果我說,我知道怎么把她腦子里的蟲子弄出來呢?”太一眸光一凜,倏然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提了起來:“果然是你做的手腳?!?/br>“咳咳……”尹一源大咳幾聲,卻反而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對她算好了,起碼動手前用一個鄭越先做了試驗,確定不會死人才下的手。如何?你是不是該感激我?”他用力掰著太一的手指,聲音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來:“其實只要去商王墓找到一樣東西做引子就行。關九鼎雖然有法子引出那些蟲子,但是沒有這個引子,就憑她,光是疼就會疼死了?!?/br>太一瞇了瞇眼,一把將他扔摔在地上:“那就讓你再多活幾天?!?/br>“嘭!”門被踹開,關九鼎的鞭子比他本人先一步進來,精準的纏上尹一源的脖子:“談妥了?你是不是應該跟我也談一談條件呢?”尹一源被勒得夠嗆,恨恨地轉頭看他:“你不用一直強調,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br>“我要說的可不是這個,去了商王墓,你會不會再動手腳,誰能保證?”“哼,商王墓是什么地方?當初你們去的不過是一個外圍,連里面都沒進得去就已經死傷慘重!你以為還需要我動什么手腳?”關九鼎面朝太一頓了頓,似乎在等著他的意見。“去!”太一越過他們朝外走:“當初陪你們去的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