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一次看到幾把
(二)第一次看到幾把
第一次看到幾把是是什么感受? 有點害怕。 熱乎,還會動。 硬,但是外層柔軟,guntang。 進進出出塞了滿嘴讓她喘不過氣來。 約會在下午五點。為了對得起那聲弟弟,她特地rou絲配了過膝靴,黑色包臀連衣毛線裙剛剛沒過大腿根部,外面罩了件米白色的長大衣。 蕾絲,丁字,溝與壑。大波卷發散了又扎起,扎了又散開,最后擺弄出一個看似隨意的精致造型。孟芹對著鏡子思前想后,考慮每一個細節。妝是恰到好處的濃淡。 不能早,也不能晚,前后五分鐘最好。 她掐準了遲到三分鐘,慌慌張張從家里出來,心一直砰砰跳。 香檳色,9763。 孟芹站在小區門口朝馬路對面望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驀然回首,車就停在就在臨近的梧桐樹下。 三月,寒風還四處轉悠,光禿禿的枝干已經開始在新雨中生發了新芽,朦朧的嫩綠映襯著灰蒙蒙的天空,像飄落在鐵銹中的雪花。 她開始靠近那輛德國車,每一步都踩中心跳的節奏。車標是圓滿的四格兩色,車牌是她身份證的尾號,而香檳是酒和玫瑰的顏色。一切都像極了某種浪漫而不可思議的暗示。 三步,兩步,一步,高跟鞋踩地的聲音漸漸變緩變輕。她終于站定在副駕駛車窗前,重新整理了左肩的腋下包,向后輕微擺頭撩撥了泛著光澤的栗色長發,俯下身來,還沒來得及抬手敲窗,玻璃就自動緩緩降下來了。 低頭的角度,剛好直視他的雙腿。深藍色牛仔褲,nongnong的爹味。她慌忙抬頭。 「你二十五歲?」 「我是二十五歲啊?!?/br> 「別急,你先上車嘛?!?/br> 她在后排落座,雙手抱在胸前,一邊打量一邊尋找合適的隱藏角度不讓后視鏡里的那雙眼睛打量。 「你二十五歲嗎?」 「是啊,不信我給你看身份證?!?/br> 「我可以不去了嗎?」 「那隨你,你不想去我肯定不能勉強你嘛?!?/br> 「那我不去了?!?/br> 「沒事,我這個人很隨性的。調個頭送你回去?!?/br> 車開得很慢,很慢很慢。來回不過五百米加個紅綠燈,謝新成開了十幾年的車從沒有這么希望紅燈能夠亮久一點。他不動聲色,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沉穩,小心翼翼地觀望和判斷,試圖從她臉上抓到一絲興趣,心里已經起了波瀾。他在默默等魚上鉤。聊天的時候以為是個俏皮的小sao貨,見了面發現果然有幾分姿色,但表情還是太正經。反差很大,可能是情趣,帶來新的刺激,也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墒呛脡乃脊懿涣四敲炊嗔?,三個月沒碰女人,他已經餓瘋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她,rou到了嘴邊不能讓她飛走。 她知道他在看她。有時候兩人目光在后視鏡中相遇,然后很快彈開。他始終微微帶著笑意。她一直忙著擔心自己沒經驗,害怕做不好,從沒懷疑過對方的信息是真是假。 孟芹腦中一陣轟鳴一陣安靜,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應付眼前的場面。這個男人明顯三十出頭了,照片也不是本人。第一眼,他的牛仔褲就讓她想起了爸爸。 那時孟芹還不知道,上了床都得叫爸爸。她更不知道,很久以后她還是不能忘懷,不光是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不光是多次肌膚之親帶來的熟悉感,不光是那天下午拆盲盒一樣的刺激心跳,那天車里浮動的暗香,那五百米漫長的車程中,他們相互打量的微妙瞬間,和他回頭露出的不合時宜的真心笑容。 最重要的是,他像爸爸。 「不好意思,打擾了?!?/br> 又回到小區門口,孟芹扭頭就下車了。 發動機狠狠地低吼了一聲,寶馬揚長而去。 孟芹當晚就來月經了。那個男人身下燥熱難耐想要撲向她的時候,她也正深深地渴望那份灼熱。車里的對角線,不到兩米,像兩根枯柴,只差一個接觸點就要摩擦出猛烈的星火。她下車,隱隱的火光重歸片刻安寧,仿佛驟雨前壓抑的靜息。 三天后他們重新見面了。 黑暗中陌生的粗壯物體在她口中進進出出,嗆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叫停。才剛停下第一發就出來了,質地濃稠顏色泛黃。怕弄臟床單,謝新成用手接住了。他問她為何突然要抽開,是不是知道要射了。她低頭不語。 整理干凈后孟芹盤坐在床頭,看不出什么情緒。賢者時刻,他看起來更放松了。 「你家里,沒有老婆孩子吧?」她輕聲問。 「嗯哼,我家里有老婆孩子,我還有爺爺奶奶?!顾?。 她低頭,扭向一邊,也抿著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