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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污言穢語,克麗馬上拐彎離開。侍女快步跟上,帶她走了另外一條沒那么隱蔽的路。東樓大門近在眼前,克麗忽然問:“瑪姬是誰?”侍女猝不及防,嘴唇張張合合好幾次,終于吐出一個答案:“是王都著名的歌劇演員,人們叫她‘碧苔夫人’?!?/br>克麗沉著臉讓她退下??磥硭煞虻娘L流逸事在王都不是什么秘密。但正如喬治·韋斯萊剛才所說,娶她才是對自己最有助益的事。畢竟,為了滿足好大喜功的哈德溫國王,他這個軍務大臣還得仰仗妻族的礦產。雖然克麗對她父親心有不滿,但這不代表她聽到韋斯萊貶損他就會開心?;槎Y過后,她必須第一時間給他上一課——哈里斯家族不會心甘情愿被他壓榨。第二天傍晚,克麗身穿金紅兩色的結婚禮服,挽著詹姆斯公爵的手走進五圣堂時,她發現韋斯萊對她的輕視遠遠超出她的想象——男方家眷觀禮的位置上,一個美艷豐滿、珠光寶氣的黑發女人正直勾勾地打量著她。喬治·韋斯萊負手站在臺下,對此無動于衷。大主教和哈德溫三世并立在臺上的祭壇后,倒是很和諧的樣子??烧l都知道,王后幾個月前因意外墮馬而死,國王為了軍費大肆削減王后葬禮開支,引起了與王后同出一族的大主教的強烈抗議……克麗不合時宜地想著正經事,卻忘了所有賓客都等著看她和韋斯萊的好戲。詹姆斯公爵扯著她,把她送到她丈夫身邊??他惖淖笫执钤陧f斯萊的右手上,兩人齊步走上臺階,立于祭壇前,面無表情地聽大主教引導:“五圣光輝照耀下,我們齊聚一堂,在加蘭王國最高統治者、巴塞特家族的哈德溫三世的見證下,宣告喬治·韋斯萊與克麗西達·哈里斯的婚姻關系成立。在雙方立誓前,在座諸位若持有對這樁婚姻的異議,請向五圣面前如實坦白?!?/br>反對自然是有的,但沒人敢在國王面前造次。大主教繼續儀式:“奉五圣恩典,我在此正式祝福你們——”克麗和韋斯萊同時轉身面向對方,大主教寬厚蒼老的手掌疊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之上?!霸甘ジ镐撹F意志賜予你們維持榮耀的力量,圣母仁慈胸懷賜予你們互相扶持的敬愛,圣子不朽童心賜予你們多子多福的幸運,圣女青春之身賜予你們永葆康健的護佑,圣靈無形之知賜予你們頓悟生死的睿智。從此刻起,你們同享五圣的恩澤和苦難,終身結為一體,直到圣靈召喚你們歸去?!?/br>克麗盯著男人的鼻尖,和他同時立誓:“從此刻起,我們同享五圣的恩澤和苦難,終身結為一體,直到圣靈召喚我們歸去?!?/br>大主教分別在他們的嘴唇上點了圣水。韋斯萊貼上她的時候,克麗閉起眼睛,等那陣奇異的冰涼觸覺消失。他們轉身面對眾人,手依然牽在一起。國王聲如洪鐘,“愿他們互敬互愛、忠貞不渝!”所有賓客都大聲祝福、鼓掌??他悆炑盼⑿?,迎上了碧苔夫人含淚的怨恨目光。儀式結束,國王和大主教先行,這對新婚夫婦緊隨其后,在賓客的簇擁下到圣母廳外的花園參加晚宴。國王讓克麗和韋斯萊分別坐在他的兩側,讓侍從為他們額外擺上切好片的現烤鹿rou和馬奶酒,又叫宮務大臣抬進來自國王的新婚賀禮——一箱簡單粗暴的金銀和一副新鍛造的軟鋼甲胄。韋斯萊也不客氣,大方地喝下一整杯酒,以示感謝。大主教送了克麗一匣璀璨的首飾,給韋斯萊的則是一把花哨大于實用的寶石匕首。輪到克麗父親送禮的時候,他身后跟著兩個侍從,一人牽著一匹金身銀鬃的小馬,另一人手里呈著一只裝著幾卷羊皮紙的盒子。詹姆斯公爵驕傲地說:“作為我唯一的繼承人,我女兒值得這匹稀有的帕洛米諾馬。至于我的女婿,為了投其所好,我將哈里斯家族擁有的一座富鐵礦轉移到你名下,以助你生產更多的武器?!?/br>賓客相談的聲音霎時停了下來,宮廷樂師卻毫無察覺地演奏著聒噪的音樂??他悗缀蹩刂撇蛔∽约嚎聪驀醯膽蛑o眼神。喬治·韋斯萊是王國最富有的領主之一,還是先王的私生子;他掌握著一支大軍,為國王征戰四方;他還得到了更價值連城的東西……當然,克麗的父親父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在借著雄厚的財力肆無忌憚地表露自己想要成為內廷重臣的野心。克麗舉杯向國王致意,“我父親和我都衷心希望,陛下能早日取得戰爭的勝利,統一月海對岸的卡德奈爾,在五圣祝福下成為完整王國的唯一統治者?!?/br>她忍著那股令人作嘔的腥膻味和酸味,一口氣喝完玻璃杯中的酒液。喬治·韋斯萊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手在桌上輕輕點著。收下了其他幾位大貴族的賀禮后,宴席上就沒有克麗什么事了。大批貴婦帶著她去布置一新的婚房稍作休憩,好熬過今晚的初次圓房??他悇偘阉齻兌Y貌地打發走,另一位不速之客又公然闖入——正是與她丈夫有些糾葛的歌劇女演員。克麗甚至有些憤怒,行宮的王家仆從難道全都眼瞎了嗎?什么貓貓狗狗都給她放進來?碧苔夫人卻挑釁般地在沙發上坐下,指使女仆給她送上一盒由青金石、碧璽和紅寶石成套打造的珠寶?!安舸笕嗽浽谖覂赡昵耙淮窝莩鼋Y束后親自把這套首飾送給了我?!彼鎺涯?,精致白皙的手指撫過耳墜、項鏈和胸針,“然而我清楚我沒有資格得到這么貴重的禮物,它應該用來點綴你的年輕和鮮嫩?!?/br>“啪”的一聲,克麗把那盒子蓋上,不耐煩地說:“如果你渴求喬治·韋斯萊的寵愛,那請盡管找他要,我不在乎。但如果你覬覦伯爵夫人的寶座,請你首先掂量自己是不是公爵家的女兒?!彼痈吲R下俯視著她,“這個禮物請拿回去吧,從愛文堡賣出去被人摸過的東西,我不喜歡?!?/br>碧苔夫人控制情緒的能力顯然比在結婚儀式時要好許多。她什么也沒回答,嘴角的弧度甚至沒有變過,向她行了屈膝禮后就離開了——并且沒有帶走茶幾上那盒礙眼的東西。克麗盡量保持心平氣和,屏退所有侍女,一個人沐浴。等她從浴室出來時,整個套間的蠟燭熄了一大半,幽暗又旖旎,昭示著某個人的到來。她環顧四周,發現竟然只有碧苔夫人送來的首飾胸針使起來最趁手。她手上藏著胸針,貼著墻的陰影,踮起腳慢慢靠近臥室。喬治·韋斯萊還穿著金紅兩色的結婚禮服,背對著她,翻動她放置在梳妝臺的盒子與信件??他愄糸_暗扣,把插針露出來,靜悄悄地貼上韋斯萊的背,把胸針尖端抵住他毫無防備的脖子?!白鳛橐晃患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