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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無后。被父母逼著再娶,本來是不愿,好不容易同續弦有了些感情,新夫人又墜湖死了。他自己也想不通,命運為何如此作弄,后來官做的也不認真,被派去戍邊,大好前程斷了。一雙父母等白了發,也盼不到個后,郁郁而終。最后家中只剩他一人,奴仆都遣散,獨自自盡于祠堂。她這下有點笑不出來了,木了臉,“崔玨,我那些年日日捉鬼,搞得實在狼狽,卻也不忘討好你?,F在告知我這些,你還真是下了狠手地寫?!?/br>“生死簿是靈器,你懂嗎……都早已定下,哪里是我編出來的?”“你能不能給我說個他過得好點的?”“我想想……明朝有一世做了東廠宦官,還養了好些丫頭,可算好?”阿陰皺眉想想,“出身差了點,但知道享受,還成?!?/br>“他那時還沒到親手殺人的地步,也就是貪財比較嚴重。而且命短,搞到手還沒享受幾年,就發病死了。死后棺槨被挖,尸體不知丟到了何處,也是可憐?!?/br>“……”阿陰聽著他語氣輕松地講這些,自己臉色卻愈發的冷,她看不到,崔玨也醉的厲害,其實已經白的可怕。“小阿陰,這人啊,是各有各的慘。我們做鬼的,瀟灑,自在,尤其是你這種有個曼妙人身的,太好了。何必同人牽扯不休。我知你對他有情,可他也被你毀了,民國那時候,我就是為了讓你死心。這連只雞都不敢動的純良和尚,成了冷血殺人的流氓,他經歷了什么啊……可都是你毀的,命格這種東西,一世錯了,便全然亂了?!?/br>崔玨已經眼睛瞇著,暈乎乎地講一通道理,埋在桌子上,還接著說:“清朝那會,總是五馬分尸,你聽說過?他也那么樣死過,忘了因為什么……我想想……想想……”他睡過去了,阿陰淚目了。總歸都是不好,卻沒想過那般不好。她當年還因為接受不了韓聽竺與竺寒差距如此之大而離開,實則始作俑者不過是自己,有何臉面那般待他。這世上,再沒有人壞的過阿陰了。當夜,崔玨養了幾千年長度不變、恰到好處的胡須,被阿陰剃了個干凈。2013年12月31日,跨年夜。藥叉給阿陰尋的這間公寓位置有些偏,尋常人抱怨交通不便利,但勝在清凈,他一向知道她喜歡什么。那句“有事去敲對門,會幫你”,她也權當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記在心上。因而這夜,是對門的住戶,先敲響她的房門。阿陰正在書房里摹寫了無數遍的懺悔文,她平日里,除了發呆,也就這點事情做。聽到不真切的敲門聲,有些怔愣。敲門的人一定很有耐心,只敲三下,就靜靜地等??僧敯㈥幰詾槭腔寐?,不打算出去開門之時,又再敲三下。確定真實,她緩緩走到門前,不知從貓眼看外面的人,直接帶著疑惑打開了門。此時得益于她不是尋常女子,無人能害她。是障月。“……你什么時候來的?”她以為他仍在北京,藥叉同陰司搞了合作,民國時建的那座陰間電影院要被拆了,據說要建夜店,阿陰還吐槽“病的不輕”。“早你三天?!?/br>“……阿藥告訴你的?”她說怎么搬家的時候不見障月。“嗯,他是不放心你?!?/br>阿陰久未見陽光,臉色實在是不見血色,大概是年輕女孩們最愛的冷白皮?,F下眉頭微皺,不是很情愿,“東北的風很冷,你趁早回北平吧?!?/br>“北京起風時也差不多?!边€是趕緊提出主旨,“阿陰,今日跨年夜,我帶你出去走走?”他猶豫好些天,總算找了個機會能邀她出去。圣誕節倒也算個由頭,但請阿陰的話,不行。你同阿陰說圣誕節,她只會問你:那是什么。兩人僵持在門口,她這才注意到障月穿了身米白色的羊絨大衣,是要出去的打扮。“不了,我剛凈了手,懺文還沒寫完?!?/br>障月面色一沉,心道你這么寫下去,永遠不會完。在阿陰關上門那一刻,他胳膊撐住,又推開,對上她不耐煩的眼神。千百年過去,她依舊長發,民國時剪短了的又留長,從未去過理發店??伤退幉?,換過很多發型。藥叉緊跟著韓國男明星的風尚走,染燙都是常事,阿陰大多點評很丑。障月呢,他最近大概不愿折騰,剛剪了寸頭。她看了可以說一句:這個發型我也理的出來。當初韓聽竺可不就是寸頭好些年。那把剃刀,她仍小心收著。藥叉算世上最懂她之人,障月也可排個第二,他開口,只一句話拿捏住她所有。雖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認,只有那個人才能讓她從圈地自牢中走出半步。“星海廣場有跨年煙花,方觀澄去了?!?/br>*阿辭帶著阿陰回來了。現代篇立志寫冬日小暖文(重點是立志)盡量快點讓我們觀澄出來哈。現代篇·方觀澄(二)“方觀澄去了”,五個字,擲地有聲,那是阿陰心頭全部分量。障月不愿承認,但不得不說只有借這個借口,才能讓最不愿出門的人走出門。2013年了,智能時代,韓劇都在講外星人談戀愛,可阿陰連個觸屏手機都不愿用,她要與越行越快的人世間劃分屏障,絕不逾越一步。這哪里是好事呢。見她表情松動,眼神中似有猶豫的電波在閃爍,障月推門而入,趕著她到臥室換衣服。紳士地立在門口,或許因為房間里的地熱太暖了,他平常有些冷漠的聲音,也帶上了絲絲溫情。“阿陰,許久沒見過他了吧?!笔悄托臉O好的漁翁,在一點點收餌?!爸霸诒本?,你也不出家門,搬家的時候阿藥說你只帶了一個行李箱,衣服夠穿嗎?”“……有一件冬衣外套?!?/br>“就一件?明天我們出去買,好不好?”她意外答應地爽快,“好?!?/br>這下輪到障月語塞,好像攢了一肚子哄勸的話,都被堵了回去,一句也不必再多說。“你等下把頭發綁起來,外面風一定不小?!?/br>“嗯?!?/br>她很快出了門,待障月看到了所謂的那件“冬衣外套”,眉頭皺起。果然是藥叉的審美,那是一件——貂絨大衣。阿陰手里拿著頂八角帽,還有一根發簪,悶聲走到門口穿衣鏡前挽頭發。障月靜靜看著,純白色的帶帽款,到處展現著“我有錢”三個字。要說她也是撐得起這身,只不過難免讓人覺得太過浮夸。“這……我衣柜里好像也有一件?!?/br>阿陰忍不住挑了下眉,神色放松許多“阿藥買的?”“除了他還有誰?!?/br>“真的,好過?!?/br>過格、過度的過。“是,他一向sao?!?/br>障月開車之前給藥叉發了微信,言簡意賅:和阿陰去海邊看煙花跨年。車子平穩行駛,2013年的最后一天,街上很是熱鬧,尤其是往廣場去的方向,車更是多。堵車對于活了千年的鬼來說,實在是太短暫的等待,兩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