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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就隨意走出門,沿著街道一路閑晃著,到處走走看看。按說這里也是她生活了幾年的地方,可是她卻一點都沒有了記憶。老街轉出去就是寬闊的城市主干道,兩邊都是與別的城市一樣的高樓大廈。她的身體能適應這個城市的生活方式,吃飯的口味,語言,可是她始終是個陌生人。這個城市對她來說陌生,她對這個城市來說也是陌生的。老板娘看著她的護照,都一直忍不住跟她講英語。倒是她跟老板娘說方言的時候,老板娘倒訝異的說看不出她也是本地人。回不去的,不僅僅是故鄉。她居然開始想念熟悉的紐約。蘇蘇走了一會就意興闌珊,回到客棧退掉了房間,來到機場,買了機票回了北城。下飛機回到家,已經深夜了。她簡單的梳洗了下,爬上床又睡了過去。被電話吵醒的時候,蘇蘇一看時間,她一覺居然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五點。電話那頭居然是很久不見的周北,他回了北城,問蘇蘇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去老地方阿福那里喝粥呢。蘇蘇也沒事,便起來準備了一下開車去了阿福那里。阿福還是那樣老神在在的樣子,生意不好也不淡。周北瘦了些,精神倒還好。倒是阿福一見蘇蘇,愣了下,立刻吩咐下去叫上些有營養的菜,要替她好好補補。蘇蘇對他們一笑:“沒事,很多人想減肥都減不下來呢?!?/br>周北一直沒有講話,一直坐在那里,捧著杯茶看著蘇蘇。阿福找了個借口走了出去,房間里就剩下了蘇蘇與周北。她瞬時就覺得空氣里有些尷尬了,也就訕訕的對他笑了笑。周北垂下了頭,將胸口里涌上來的那股酸意壓了下去。那個他以前見到的活潑開朗的蘇蘇不見了。現在他面前的蘇蘇,骨瘦如柴,笑容勉強,整個人像蒙上了層霧氣。不像真人一般,仿佛隨時都會隨著霧散而消失。他無比的后悔,要是當時他能提早對她表白,沒有了后來的曾峻,他的蘇蘇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了?可是,他現在沒有資格與機會了。他這次回來是結婚的。沒有了蘇蘇,也就接受了家里安排的門當戶對的對象,除了她,娶誰不都一樣么。后來也聽過徐家的事,他以為解決了徐家后,蘇蘇與曾峻能好好的在一起了。所以他走得遠遠的,甚至將生意都轉到了s城去。可是這里始終在對他召喚,一回到這里,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找了她。現在看她的樣子,她怎么會是好好的?他的手指用力的捏著杯子,用力之大,以至于指關節都開始泛白了。“蘇蘇,你與他到底怎么了?”他終于開口問了出來。蘇蘇轉頭看著他,眼神還是那么清澈。“周北,我與他結束了?!?/br>周北一愣:“發生什么事了?”蘇蘇只是淡淡笑了笑,不想多談的樣子。周北也沉默著,沒有再追問,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般,開口對她道:“我喜歡你。你肯給我一個機會嗎?”蘇蘇有些驚訝,但很快又釋然了。“周北,我一直拿你當好朋友?!?/br>“鬼才要當你的好朋友!蘇蘇,我認識你比他早,我愛你比他早,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不公平!”周北有些激動,好朋友能做到他那樣?他工作那么忙,哪次她一個電話,他不是推掉所有的事情趕到她身邊?他怎么也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舀起粥喝了一口,然后享受般的瞇起了眼睛,接著又喝了一口,對旁邊的阿福笑了。那笑容,像是這個城市的春風一般,暖暖的拂過了他的心。他走上去,自我介紹:“hi,我是周北?!?/br>“hi,我是蘇蘇?!?/br>軟軟的并不標準的普通話,像只小手指在他心里撓了一下,他那一剎那就發現自己完了。就那么奇怪,一瞬間就認定了她。然后帶她認識這個城市,教她一些方言,擠出所有的時間,就為見她陪她。他一直不敢表白,他怕她不接受,拿他陪在她身邊的借口都沒有了。直到后來曾峻出現,他敗得丟盔棄甲一塌糊涂。后悔嗎?當然后悔。可是他要是現在不說,他以后會更后悔。如果她選擇他,哪怕面前的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為她趟過去。蘇蘇憐惜而歉意的看著他:“周北,要是我現在答應你,才是對你的不公平?!?/br>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不能那么自私。而且,我打算回美國了,這次來,也是跟你告別的?!?/br>“不,我永遠也不要與你說再見!”周北站起來,將杯子狠狠的摔了出去,啪的一聲,杯子在角落四分五裂。他看也不看蘇蘇,拉開門沖了出去。阿福雙手端著粥,站在門口,看著離開的周北,又疑惑不解的望向蘇蘇。蘇蘇聳聳肩,雙手歉意的一攤,她也沒轍。蘇蘇喝了一點粥就沒了胃口,離開時,她也感概萬千的向阿福正式道別。阿福聽說她要回去了,也挺依依不舍的。“人生無不散之筵席。這也沒什么,買張機票十幾個小時就到了,美帝現在也對中國人敞開著呢!到時候我們來看你!”蘇蘇也就笑著對他點頭,認真的給他留了聯系方式。回到住處,就看見曾峻正站在她家門口,斜靠著門,眼神專注的看著她。他穿著黑色外套,外套里面只穿了件白襯衣。就那么站著,眉目清峻,目光溫和的看著她。她的心又酸又痛。她努力的去遺忘,去抵抗對他的想念,可是,他往那里一站,就幾乎她所有的努力潰不成軍。她忍著撲到他懷里去的沖動,過去打開門,走了進去。曾峻跟在她身后也走了進來,幾乎在門關上的同時就緊緊的抱住了她。他轉過她的身體,捧起她的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熟悉的味道,在她腦中不知道想念了多少遍。太過思念,兩人都像野獸般,在黑暗的房間里,不管不顧的,互相撕咬。曾峻像似不知疲倦般,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將她翻來覆去,各種姿勢都做了個遍。最后蘇蘇癱倒在了地上,身體里還留著他的余味,心里卻一片荒涼。曾峻摸索打開燈,去浴室放好水,將地上的蘇蘇抱到了浴缸里,他自己也坐了進來。用手慢慢的替蘇蘇清洗著。洗著洗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