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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她冷靜又倔強的站在那里,對母親質問,還有反擊,他站在一旁,卻無能為力。蘇蘇的一生顛沛流離。母親的一生寂寞。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卻有著血海深仇。他該怎么辦?“蘇蘇。蘇蘇?!?/br>他低頭親吻著她的頭發,一聲又一聲的叫著她。第三十四章回家曾峻只呆一小會,接了一個電話后就離開了。蘇蘇坐在沙發里,久久都沒有動。護士進來替她又掛上了藥瓶,看蘇蘇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面無表情,就有些擔心。“容小姐,要不要替您將電視打開?”有些聲音,屋子里總不會那么冷清。而且,容小姐瘦得可怕,那背影孤單冷寂,荒涼得讓人心酸。“好?!?/br>過了好一會,她都以為容小姐不會回答她了,正準備出去呢,就聽到了她平淡的開口回答她。護士連忙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翻到了國內收視率最高的電視臺,里面正在播放一出熱鬧的劇。蘇蘇的視線看向了電視,護士看她沒有別的指示,將遙控器放到她手邊出去了。電視的光影不斷閃動,蘇蘇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想起了與曾峻春節的那晚。春晚舞臺變幻的光,透過電視屏幕,在他們身上拂過。他們彼此都達到了極致的歡愉。時間才過了多久呢?怎么好像這一生就過去了似的?電視劇好像結束了,里面的一個男聲在唱著片尾曲。你來了,你走了,我在癡癡的等著。很遠的,很近的,都會刺痛我。音樂太過纏綿,蘇蘇拿起遙控器,啪的一下關掉了電視。曾峻沒有再過來,只是有幾次接到他的電話。電話里他什么都沒說,只是一聲又一聲低低的叫著蘇蘇,蘇蘇。蘇蘇一聲不吭的掛掉電話,擦去臉上的淚。最后便不再接他的電話。大家都無能為力,何必要將事情弄得更辛苦。蘇蘇漸漸的好了起來。她努力的配合醫生護士,每餐努力吃下那些為她搭配好的營養餐,也偶爾在天氣好的時候出去室外散散步。這天早上她收拾好簡單的隨身物品,跟一個看起來像是照顧她的負責人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她回到住處,翻出護照,在網上訂好最近一班到蘇城的機票,然后直奔機場。飛行了近兩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蘇城機場。蘇蘇走下飛機,腳下踏著蘇城的土地,恍若隔世,她終于回來了。在機場上了一輛等候的出租車,她對司機說去青山公墓的時候,那個司機還抬起頭通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估計他沒有見過直接就從機場到墓地去的乘客吧。在路上他也就開口跟蘇蘇聊天。司機是蘇城本地人,胖胖的中年男子,講的雖然是普通話,卻總帶著蘇城口音特有的軟糯。得知蘇蘇也是蘇城人后,他立刻換上了方言。奇特的是蘇蘇完全能聽懂,而且還能慢慢的講。雖然不是非常標準,可是也大致差不多。司機得知蘇蘇離開家鄉很多年后,熱心的替她沿途介紹著,說蘇城這些年的發展。并且關心的道:“meimei,你這時候去墓地,回城沒車怎么辦?要不要我等等你?”蘇蘇想了想,便包下了他的車。在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司機還慢下來,問她要不要買點花。說墓地附近雖然有賣的,可是那里的花又貴又不新鮮。蘇蘇謝過了他,下車去買了一大堆百合花。司機看著她抱著那么大捧花,立刻下車來幫她把花搬上了車。到了墓地門口,司機等在門口,蘇蘇一個人走了進去。在門口問墓地看守人員,那人一聽到容這個名字,立刻熱心的帶了她過去。畢竟,一家六口都同時葬在一起的是少數。而且上面也有人特地關照過,那里都有人經常打掃整理,而且鮮花定期更換。蘇蘇將鮮花一一的放在了那些墓碑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mama。他們的墓碑在爸爸mama的后面,像是站在他們身后默默的保護著他們。蘇蘇直接坐在了地上,看著墓碑上的名字照片。容元,林海茵。照片上的他們都很年輕,男的清俊,女的溫婉。他們是生她的人。冬天的墓地似乎溫度都比別處低了幾度,江南的冬天的冷,不比北城,那冷意似乎要鉆進骨縫里面去似的。蘇蘇卻毫無知覺般坐在那里,將頭埋在膝蓋里。一只手,慢慢的撫摸著冰冷的墓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您們還好嗎?爸爸mama,您們在地下,冷嗎?mama,囡囡長大了。囡囡不怕。那些曾經得知爸爸出軌,mama拋棄她的怨懟,都在她來到他們墓碑面前的時候消散在了風里。天漸漸暗了下來,看守人員也找了過來。他拍了拍蘇蘇的肩膀:“meimei,天黑了,該回家去啦!”蘇蘇的腿幾乎失去了知覺,她緩了好一會才站起來。在每個親人面前,她又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看守人員在一旁默不作聲,看著做完這些才跟在她后面一起走了出去。可憐??!看守人員忍不住一聲嘆息。第三十五章回不到的過去蘇蘇讓司機幫她找一間干凈安靜的酒店放下就可以了,司機也就很熱心的將她拉到了一家家庭客棧似的地方,里面住的都是來自各地的背包游客。蘇蘇看了看,跟司機結過了車費,謝過了他便進了客棧。客棧是老街的老房子,保護的老街區,整條街也都是這種客棧,小酒吧咖啡廳什么的。房間不大,木地板樓梯走上去吱吱呀呀作響。老板娘是個年輕的美麗女人,她熱心的招呼著蘇蘇,帶她四處看了看房間,還給她帶來了灌滿水的熱水瓶。蘇蘇看了看不大卻整潔的房間,也就安心的在這里住了下來。吃了碗老板娘做的熱熱的湯面,回來喝了杯熱水,又沖了個熱熱的澡,然后爬上床把自己裹進了厚厚的被子里。今天折騰了一整天,她怕自己再病了。她總是不斷的生病,現在她一個人,哪里有生病的資格。一上床就睡了過去,居然連夢都沒有一個。早上起來居然也沒有什么不適,她還在老板娘熱心的招呼下喝了碗咸豆漿,吃了大大的一個糍飯團。蘇蘇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