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打臉第一人
140打臉第一人
突然的震動聲打斷了陳媛的出神,她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先看了眼余青,她有些慌亂,剛剛那幾十秒讓她感覺到種說不出的窘迫。 電話接起來,是謝飛,他在電話那邊對著陳媛說道:晚上有個新上映的電影,要一起去么? 陳媛看向余青,余青似乎沒有留意到她這邊,他正看著手機,看起來像是在回復工作郵件。 她大腦仍在因為剛剛的出神短路,沒有思考,便一口應下。 謝飛的電話來的太巧,正好卡著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干擾的時候。 他那邊顯然也沒想過陳媛能如此爽快答應,謝飛愣了下神,后又笑著回道:好,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他顯然心情很好,陳媛回國后對他的態度一直是不冷不淡的,今天這回還是頭一遭。陳媛看了眼時間,對他說:我不在律所,等會給你發個定位,直接過來吧。 電話掛了,她手里的那杯拿鐵也涼了大半,溫吞吞的,就像是她跟謝飛之間糾纏許久的感情一樣。 她說不出謝飛哪里不好,謝飛從至衡離開后,去了家有名的大所,資源機會都屬上層,連身價都緊跟著往上提。 聽他說,近期甚至有能晉升合伙人機會,他既然能說出口,那大概率也是有八九成把握的事,不然他也不會向著陳媛吹噓。 陳媛放下手機,剛他跟余青說的那些像是翻了篇,余青的態度擺了出來,陳媛也不是那種死纏不放的人,無心再追問下去:一會兒什么安排?你回律所嗎? 余青說:嗯,這周還有個方案要出,我回去加班。 陳媛咂了咂嘴,他們雖然有大半些的案子重合,但她跟余青的方向也不是百分百的貼合。 有些是他們整個團隊都接不下的,就全壓在了余青身上。 她把定位給謝飛發了過去,發完又刷了兩眼群里的消息,呀了一嗓子:S說今天晚上所里團建,你看到了嗎?陳媛問。 余青說:沒看到。 這種團建一般都是強制性的,何況現在是年底,更帶著點宣導企業文化加強凝聚力的氣息。除非真是有什么意外,不然都是要全員參加的活動。 陳媛試探地問:要不,我跟你一起加班,幫你搬搬磚。 余青笑了,對她道:不是有約么,地址都給人發過去了。 陳媛跟他賭氣,一臉的不悅,才幾分鐘過去,她就后悔答應了謝飛的邀約。 她又看了眼手機,只見謝飛幾分鐘前回了她一句:就在我附近,過來了,馬上到。 陳媛嘆了口氣,點開了跟Sabrina的聊天窗:S,晚上有點事,團建不方便去了,不好意思啊~~ 她看著自己下意識打出來的波浪號,深感到社畜的無力,只能又嘆了口氣。 不久,HR那邊就回了消息,兩個字:好哈。 陳媛關了手機,這種社交應酬比讓她接兩個案子都耗費心力,一個是體力活,一個是精力活。 兩頭都被折磨著,沒一處是舒坦的地兒。 余青抽出身,對著陳媛說:我先回去了,你在這等人? 陳媛點頭:嗯,我跟你一塊出去吧,抽根煙。 余青說:行。 按理說,余青有無數個借口能不跟著陳媛走這一趟,德安這案子本就是他替他們這個團隊接的,人情不人情的,也不過是兩個熟人之間的玩笑話。 只是陳媛摸不準余青這趟跟來的意義,一起就算了,還不同她一塊兒上去。 一個下午,他都在這門口的咖啡廳里坐著。對他說,也許只是換個辦公的場地,可這來回折騰的意義在哪?陳媛側著頭看向余青,她嘴里停下來,心里卻盤算個不停。 未等這煙抽完,謝飛的車就停在了兩人面前。 謝飛從車里下來,他看到余青時明顯是愣了一愣,隨即擺了擺手,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陳媛也沒想過謝飛能到的如此之快,忙是把手上的煙滅了。 余青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就這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臊的她臉上紅了幾分。 先走了。陳媛說了聲,兩步上前鉆進了車里。 車上,謝飛問向陳媛:你怎么沒說余青跟你一起回的至衡? 陳媛答得飛快:就是同事,有什么好說的。 謝飛看著她緊抿著嘴唇,心思沉了幾分。 正是一個堵車的街道口,依稀能看到遠處剛從綠轉紅的信號燈。 車子停下來,他拉過陳媛,欺身吻了上去。 冬日里的白天本就比夏日要短,余青回到律所時天已經暗下來。 律所里的燈都是關的,聽說今晚上的團建安排在了個人均八百的日料餐廳,能去的全去了。 他進了辦公室,桌面前是實習律師整理好的材料,整整齊齊的放在他桌上,還貼著標記。 多年前,還是他在至衡實習,位置被安排的還是在茶水間對面的區域。 如今他再回來,已經有了自己的辦公間。 余青站在辦公室的玻璃窗前,他面對著窗外,他窗口的對面,遙遙前方正是那兩棟標著德安集團的燈牌。 他確實在期待著些什么,按理說,今天這個會議,他代替至衡方再合適不過。 可他如此,又覺得追得她太緊。 風箏還要講究著收線放線,又何況是感情。 況且,他還夾著點不可說的私心。 說他手法拙劣也好,幼稚也罷。 他知道蕭凌會參加這次會議,如果在會上看到的是另外個人,她會不會覺得失落或者生氣? 余青拿出手機,他點開置頂的那欄,對話框里只有好友申請通過時,系統自動發過去的一句:我是余青。 余青關了屏幕,又看向窗外。 時間過了九點,天徹底黑了下來,可這金融圈的一周的寫字樓里,還亮得燈火通明。 過了會兒,他又把屏幕劃開。 去他媽的風箏,他點開蕭凌的頭像,打開語音通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