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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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搭檔,陳媛幾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余青的反常,陳媛何曾見過他這樣,像被人攝了魂的,她心中疑惑,不由多看了兩眼周棠。 你好,陳律師。 你好。陳媛不動聲色的碰了碰余青,陳媛的這一提醒,半拉半就的將余青拉回神來。 他面色動了動,松開了緊握著周棠的手。 就連那溫度,都跟蕭凌一樣。 到達總監的高度,自是個頂個的人精。 赫敏在旁也看出了不少端倪,他恰到好處的打起了圓場,笑著把這篇翻了過去:周總,這就是我剛跟你提的,余青,之前在美國呆了五年,最近才回來。人靠譜,對國外市場也熟悉,你們好好聊聊。 周棠聽后,不由也笑了,她對著赫敏示意:謝謝敏哥,要是這生意成了,還要算我欠你個大人情。 赫敏對著周棠笑說不敢,他橋搭好了,線也牽了,事辦到如此也是給足了余青面子。他尋了個借口,便抽身走了。 赫敏走后,余青拿出名片,遞給周棠。 他連這步都晚了一拍,早在剛赫敏領周棠介紹時,他就該給遞上去了。 周棠伸手接了過來,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總覺得周棠那手指若有若無的蹭過他指間,頓了半秒,又撤了回去。余青微怔,又聽著她開口,她長得跟蕭凌無半點相似,可這聲音... 說實話,過了這么多年,他對蕭凌的印象都有些模糊。 別說聲音,就那張臉都要分不清輪廓。 他只是下意識的把德安跟蕭凌聯系到了一起,又下意識的把蕭凌跟周棠聯系在一起。 這世上,連長相相似的都這么多,更何況是這些。 余青嘲笑自己入了魔障,過去這么久,還是跟個毛頭小子一般。 周棠掃了眼余青遞來的名片,揚起眉,開口的第一句竟就是個下馬威:至衡?好像沒聽過呢。那張名片就在她兩指之間夾著,輕飄飄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扔到地上,不是說在美國呆了五年么,怎么回來進了這么個小所。 陳媛在后氣不過,可她氣不過歸氣不過,更讓她悶的是她根本無法反駁。 至衡雖是在這幾年站穩了腳,名利雙收,可充其量算是個后起之秀,真想著躋身上位到紅圈所,也沒想的那么容易。 周棠這一開口,就把陳媛嗆得夠嗆,她再聽不下去,看著周棠這不饒人的架勢,叫她血壓飆高的話還有得。 正巧有個電話進來,陳媛溜之大吉,把這硬茬留給了余青一人對付。她沒余青有本事,她不行,余青能行。 周棠抬了眼,看向陳媛離開的方向,笑著道:看起來,貴所的律師也沒我想象中專業。她自然是在說陳媛,這種有脾氣的,要么是沒經歷過磨打的,要么就是有人撐著的。不過,無論是哪種,都是極其不專業的表現。 我聽說了德安最近的事故。余青道。 周棠沒想過余青會如此直接,他顯然不想為陳媛的態度買單。 他一張口,就單刀直入的切到德安的內部問題,直抓痛點。 周棠沉默,她收起笑,沒再多說。 她眼里的神態變了,抿了口酒,上下將余青打量了一番。 德安最近出的事被視為集團機密,這種風不動墻的機要。單憑這一小所律師,又是從何而來的消息? 德安主體是以金融投資為本,從進入群眾視野起,就以著相當高調的姿態應對市場。 近些年,德安業務擴張迅速,不僅在國內,如今已伸手摸向境外業務。明眼人都知德安的野心,可正是因為他的急劇擴張,直來直往間,闖出來不少拿錢都解決不了的麻煩。 跨國業務不比境內,從政策到法律,處處受到資本制約,舉步維艱。 而國內做非訴方向的律師成百上千,從這些人里挑出幾個高個也并非難事。但德安目前所需的是熟悉國際法律服務業務,且有相當業務經驗的涉外律師。 他們想要的人,不僅需要熟悉跨境投資并購,更要熟悉資本運作。 德安現在面臨的選擇已經上升到是否要放棄海外市場。 是或不是,只有這兩個選擇。 余律師的消息倒是靈通。沉吟半晌,周棠開口。 她顯然不想讓余青再此多說,先一步打斷了余青的話。 余青自然也懂其中道理,他對周棠笑了笑,壓下了口。 周棠拿出手機,飛快地翻了眼行程:下周二四點,去我那坐坐?半小時,給你半小時的時間說服我。 是他的錯覺? 就連周棠說話的語氣,都跟著蕭凌如出一轍。 她像用著公事公辦的口吻,可偏又帶著種玩味的笑意。 她在耍弄著他,看著他像小丑一樣的表演。 余青回道:沒問題。 見面之前,赫敏曾向周棠提起過余青給他做的IPO項目。那項目做的漂亮,就連赫敏如此挑剔的都對他贊不絕口。莫不然,他也不會出面介紹。 周棠不動聲色地看著余青,余青跟她對上視線,那剛被壓下去的感覺又在他心頭隱隱作祟的涌動。他喝了口酒,莫名開口,不是對客戶的,是對著她周棠。 余青說:抽煙根煙去么? 周棠沒有拒絕,說道:走吧。 入了夜,露臺風涼。那風吹著他們手中點著的煙,也吹亂了周棠的發。 余青怎么也壓不下那作祟的預感,比起談下德安,他更想弄清楚的,是周棠跟蕭凌之間的關系。 他剛找給自己的理由再說服不了他內心,周棠靠在露臺邊,就跟他對著。 他倆在個沒什么人經過的角落,光照不太到,昏黃的光線將這周棠的身體籠著,余青深吸了口煙,對著道:你認識蕭凌嗎? 他僅僅只是提到這名字,就足夠叫他渾身緊張,又興奮。他體內的血液鼓噪著流淌。 蕭凌,而他又有多久沒提起過這兩個字?他又有多久沒有她的消息? 周棠沉默,她吸了口煙,看向他。 余青聽得到自己的心跳,這感覺熟悉又陌生,他只覺得周棠那雙眼太黑,再看下去,似乎就要引誘著他陷進深淵里。 他不想克制,不愿克制。 他迫切的想要個答案,他想要確定他猜測的,盡管那何其荒唐。 他一把攥住了周棠的手臂,拉著她向前,低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