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試藥
97試藥
即使他的脊背再直,也撐不住情感上的動搖。 面對蕭凌,余青總有種低她一等的意識。 這感覺或許來自于他們的關系,又或許是他對自我認知客觀的太清晰。 這種類似于階級的制度無聊的可笑,可又隱隱存在他的潛意識中,如影隨形的抹不掉。 他在如今,就像是個蕭凌的附屬品。 他跟蕭凌接觸的越是親近,這感覺越是鮮明。 蕭凌側過身,她的手伸過去,捏住了余青的兩頰,像是查看貨品般的打量。 余青自行去至衡實習的事兒雖說過去了挺久,可真再讓她想起又是擾人的不悅。 蕭凌開口,笑道:這次倒知道問我了。 余青當然知道蕭凌在意指什么,那次她叫他同她一塊兒去C市,他以著實習的借口拒絕。 要是今天她再提起,他怕是要像狗般忙不迭的答應? 他面色僵了僵,心肺里像是被溫火燒著,不致死卻又無比煎熬。 短短幾個月,余青的輪廓又比當初分明了不少,不像是少年,有了點男人的樣子。 她深紅的指甲壓在他的皮膚上,更是出強烈的對比。從他的臉側再到喉結,蕭凌的目光尖銳,像是在審視她的所有物。 她一直以著上帝視角看著余青的人生,她的影子如今已經完完全全覆蓋住他的生活軌跡。 馴化條野狗都要花些時日,又何況是這么個活生生的人呢。 她想要余青變得優秀,優于任何人。 一個平平無奇的路人,又有什么資格留在她的身邊,更別說成了她的依附品? 蕭凌問:這次你又準備拿什么來換呢,或者說,你還剩下什么? 她的手指輕薄的挑起他的下顎,往上輕輕一抬,張露出幾分金主的模樣。 唯利是圖,自私自利是她的本性。 余青總會忘記她是這么個「商人」。 他還剩下什么? 身體、時間、尊嚴、自由,悄然間他把能出賣的都已經給了蕭凌,他像是迷失在原地,四周霧氣朦朧,看不到出路。 蕭凌收回了手,她像是剛想起來什么,對他建議道:新到了一批貨,還沒找人用過,不如就讓你來試試。 貨?余青不自覺的感到心驚,他知道蕭凌在做什么,這說法,讓他不禁的往著最壞的情況去想。 別怕。蕭凌享受他情緒變化的過程,她點了根煙,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背,指腹在那皮膚上挑逗著轉圈,言語曖昧不明,床上用的。 這簡直是羞辱。 拿他的前途跟件床第之事掛鉤 余青的臉色紅了又黑,他手攥緊,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覺得他手背上那作亂的手指撩心的癢。 蕭凌笑意盈盈,她聲音本就曖昧,故意柔下來更像是蠱惑:一晚上,換你出國一年。離我那么遠,都不用折騰伺候了,多好啊。她話里話外的還拿著自己當玩笑,余青留學的事是早在他答應前就定好的,無論過程如何,結果都改變不了。 既然已成定局,她不介意在這過程里再加點料兒,讓整件事過度得更有趣些。 從來只聽說給女人下藥的,要說給男人,可是聞所未聞的異事。 男人發情,會變成什么樣呢? 一只欲求不滿的公狗? 蕭凌看向余青,她眼睛瞇起,深吸了口煙。 無論怎么樣,她馬上就會見到了。 你知道,就算你今天不答應,我也會讓你試的。蕭凌啟唇,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比起百分百命令般的強迫,她更想聽從余青嘴里聽到那句他答應的話。相較于前者,意義大有不同。 余青沉默,蕭凌卻沒看出心急。 她發動了車,方向盤一轉,上了出城的高速。 兩人一路無言,窗外的風直直得往車內灌著,這風早不像是寒冬那般刮人,只帶著入夜時微薄的涼意,屬于初春的溫度。 直到從高速上下來,駛入主路,就連著馬路沿邊的建筑風格也與著城內有了千差萬別。 這條路余青已經不能再熟,往前開點兒,就到了蕭凌住的別墅。 今晚不行,明天有早課。 這話出口,他那些千絲萬縷的念想就全被斬斷了,只剩下唯一的路再等著他。 一年,就短短一年,卻能讓他之后的人生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已經舍棄了這么多,還有什么必要裝模作樣的在這立什么清高的牌坊? 蕭凌說的沒錯,今天,要是沒出國的這茬,她完全可以以著上位者的身份強迫他服從。 他拒絕不了,即使她叫他吸毒,他都拒絕不了 車停穩,蕭凌松了安全帶,湊過去在他唇上覆了個吻。 她涂著口紅,那痕跡膩在余青的唇上,有種別樣的色情感。 她笑的溫柔,又說著殘忍的拒絕他的話:不,就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