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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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珞回到氿梧山時,酒肆已經將陳姝吟安置妥當,此刻她正躺在近書苑的一處廂房里。 子槃滿臉疑惑地看著自家師尊帶著其他女人回來,然后拉著白珞到一處假山后盤問起來。 師母,這是怎么回事,師尊為何帶著其他陌生女人回來?語氣特意加重了陌生女人四個字。 陳姑娘中了羞根草的毒,此毒只有天界的水沚花可解,我見她與你師尊很有緣分,便叫他帶陳姑娘回氿梧山醫治。 子槃聽到后,凝重的神情釋然了很多。 白珞無所謂地笑著,但仔細觀察時,你會發現她的眼角是向下的,然后又語重心長地說道。 子槃,有些事也確實得告訴你。我和你師尊并非兩情相悅,況且他是因為責任才與我成親的。倘若他有天真遇到了心上人,那我也會放手成全他們的。 師母你在說什么??? 所以啊我想告訴你,若是你師尊真喜歡那位陳姑娘,我們應該要祝福他們,不是嗎? 白珞在說這些話時,她并未察覺到自己眼眸里溢出了些許哀傷,就像是陳訴他人故事般,將自己置身事外。 我不會讓這些事發生的。子槃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便咬牙切齒地往那所廂房趕去。 這孩子怎么這番沖動? 師尊,你當真站在酒肆面前時,他瞬間就沒膽了,要說的話也活生生被吞了下去??吹剿谖顾幗o陳姝吟,便上手搶了過來,支吾地說道:喂藥這點小事還是子槃來就行。 白珞可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么好的機會被子槃搶去,于是偷偷略施法術將他手中的碗打翻,看他那慌張的神情,一定會以為是自己錯手打翻的。 你是嫌自己的事太少了嗎?酒肆此刻的冰冷程度足以將子槃凍成冰塊。 師尊,我馬上再端一碗過來。在出去前,他還冷冷地瞪了陳姝吟幾眼,莫名其妙帶個女人回來,讓他去跟花仙要什么水沚花就算了,還要給那個女人熬藥,想想就滿肚子怨氣。 陳姝吟依舊是昏迷狀態,病懨懨地躺在床上,臉頰削瘦如柴,身子骨及其單薄,諒誰看了都會起憐惜之情。 看著酒肆如此主動,似乎不用白珞多cao心,坐享其成那更好,免得她費盡心思。 夜風習習,吹亂了白珞的發絲。 她抱膝坐在寢殿外的一棵蒼天大樹下,風吹得樹葉簌簌響,月華照在她薄而輕的衣裙上,如蝴蝶的蟬翼輕輕搖曳。 珞珞,你怎么不進去歇息? 渾厚低沉的男聲劃破了夜的寂靜。 白珞抬眸看向逆光走來的人,藍白漸變的衣衫襯得他更儒雅俊秀,那張天神公憤的臉不由得讓她多看了幾眼。 他的眼眸依舊平靜如水,透著清冷的光。 陳姑娘怎樣了? 她服了藥好多了。 然后兩人再無言語,空氣頓時變得尷尬起來。最后還是他的再次提問才打破了此僵局。 你為何執意讓我救她?他說話時,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語氣始終很淡漠。 白珞站起來看著他的眼睛道:我知道阿肆心系蒼生,又與陳姑娘緣分不淺,你也不忍心看她死吧? 只見他再次垂眸,默不作聲。 你心里對她和我是不同的感覺,對嗎?她跨步上前想牽起他的手,卻因為他的閃躲而落空了。 這次她更確定了心里的答案。 珞珞,不可胡鬧。他的眼眸依舊沒有溫度。 白珞轉過身,背對著他笑道:哈哈我開玩笑的,你別放心上。鼻子卻莫名泛酸。 我還有些事未處理完,你先回去歇息吧。以后莫要再隨便開我和陳姑娘的笑話。 嗯,不會了。 她并未說出口,最后她會還你們一個圓滿的結局,而她也不會再出現了。 他走得極快,連身后卷起的衣擺都有了重疊的影子,很快這里又恢復了無人時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