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千里送逼只求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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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半。 跳了一回河的向晉驚魂初定地躺在校醫室的床上,聽歐野泥問他: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跟師姐說說嗎?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就算已經出了水,淚水還是在向晉的臉上流之不盡。 我的錢沒有了 是借給別人了,還是被網絡詐騙了?如果是后一種的話,取回來的可能性的確不大,但也不是一毫也沒有,還得分境外和境內,如果那人還在國內,應該是有辦法的。 事到如今,向晉也覺得再無隱瞞的必要了,雙目無焦地望著天花板,我女朋友把我拋棄了。 歐野泥觀他言行,覺得此事恐怕不是單純分手那么簡單,天涯何處無芳草,治療情傷的最好方式就是開啟一段新戀情,換一個便好了。 向晉這段時日也不知道聽別人說了多少次類似的安慰,他又怎么會不知道換一個就能治愈情傷? 但是我的錢再也不回來了他緊握的拳頭錘了一下床板,潘琪她拿我的打工薪水和我父母的血汗錢養小白臉??! 歐野泥一怔,這確實是過分了。 對象出軌訛錢外加拋棄,向晉在三重打擊之下一蹶不振,被戴綠帽子的痛苦又無法向外人宣泄,一時之間想不開也是情有可原。 有多少? 向晉粗略算了一下,我從大三開始勤工儉學供她吃喝玩樂,每次都是五百八百地給她打錢。去年春節的時候我把她帶回家里見父母,預定考上研究生咱兩就結婚,爸媽給了她兩萬的見面禮,家里的親戚也給了她一些。 前前后后加起來,這兩年她從我這拿走了四萬多他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頭,我們倆雙雙考上這里的研究生,潘琪突然對我提出分手,坦白自己一年多以來一直陸陸續續跟一位學長聯系。原來她每次說的回老家看父母,其實都是千里送逼只求一炮 我不相信,自我欺騙說這都是她想要跟我分手的借口,直到向晉哭得渾身抽搐,直到她給我看了自己的行程和開房記錄。我問她,都已經收了我家的禮金,該怎么辦呢? 歐野泥琢磨著但凡是稍微有點廉恥心的人,這錢都應該主動退給人家,不曾想向晉接著說:那個賤人,說零花錢都是我心甘情愿給她的,畢竟她也浪費了青春陪伴我。至于收我家人那邊的那是長輩給她的壓歲錢,沒道理要還的。 遇到這種既不要臉又沒有心的女人,向晉束手無策,只能自尋了絕路。 歐野泥已經大致了解了事件都得來龍去脈,向晉的女友潘琪顯然將他當做了供養者,「東食西宿」中的「東食」,只配給她出錢出力,不配得到她的愛。 師弟,如果說這筆錢能拿得回來,你就不會再尋死,會好好開始新生活吧? 聽到這事還有希望,向晉從床上垂死病中驚坐起,誰能幫我,我寧愿拿一半作為酬謝 歐野泥微微一笑,不用那么多,你給我十分之一就好。 下午五點半,歐野泥終于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里。 男友阮帆往常這個時候都還在實驗室里忙碌,今天卻一反常態地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神色焦灼地搓著手,不時抿著嘴唇,像是在思索著應該如何說出難言的措辭。 看到歐野泥在玄關處換鞋,阮帆脫口而出:你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歐野泥之前是給他發過航班信息的,現在的她比預計時間晚了將近兩個小時歸家,路上遇到點情況,有個師弟身體不太舒服。 說來話長,她準備吃晚飯的時候再同阮帆細細梳理這樁人間慘案。 但阮帆卻仿佛熱鍋上受煎熬的螞蟻,多一分鐘都是億億萬萬的折磨,他再也等不了了,野泥,我們分手吧。 歐野泥扭過頭來看著他,今天是什么黃道吉日,怎么什么事都能趕在一起? 阮帆最害怕歐野泥這樣的目光。她看人的時候眼也不眨,定定的無波也無瀾,好像驚濤駭浪后的風平水靜,藏著不為人知歇斯底里的瘋狂,總讓人誤以為她已經知曉全局。 我以前的女朋友是同校的學妹,你知道的,他索性自己全招認了,一無所有的我給不了她幸福的生活,就與她分開了。但她不愿意放棄這份感情,一直都在癡癡地等我,甚至還報考了這所大學的研究生。 她已經走了九十九步,只等著我邁出最后這一步。我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勇敢一點 歐野泥的腦海中拼圖也似的湊著前因后果,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被過度包裝修飾為一段美好而奮斗不息的愛情面紗被歐野泥無情地撕下,她的聲音回蕩在阮帆耳邊,如平地乍起驚雷。 jian夫yin婦又當又立。你的那位小學妹,叫做潘琪,今年剛入學的研究生,對嗎? ------------------ 作者的話: 其實女主角是瘋狗,男主角是佛白甜。 這次我一定要土狗到底,向一切高大上說不。 請給我投珠珠鼓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