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美心善的絕色佳人
1.人美心善的絕色佳人
下午三點半,毒辣的陽光收斂了勢頭,知了在樹上有一聲沒一聲地叫著。人們正沉睡在午后的慵懶中,或者在蜂巢似的寫字樓里敲擊著鍵盤,飲下了一杯杯撐開漸合眼簾的咖啡。 歐野泥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上午在外地完成了一個項目的驗收,原本可以再逗留游玩半天,下午再出發的她選擇乘坐午間航班飛回。 倒不是因為她有多么歸心似箭,無他,唯航班便宜爾。 風和日麗,萬里無云,藍天如碧水梳洗。感受到河面吹來的清風,歐野泥在樹蔭下停住了腳步。 有一個人背朝著她站在水邊,像是已經躊躇了有一陣子了。 歐野泥咋一看以為他是癡迷于垂釣的大叔,細看卻又不像,這個時候大叔們早已經收了釣竿,在涼棚下瞇著眼打起了盹兒來,怎么會雙手空空地徘徊岸邊? 這個身影,頗肖似同一個學校的研究生師弟向晉 那人仿佛心中倉皇不安,舉棋難定,不時扭頭四望。 歐野泥看見一張黢黑臉上架著酒瓶一樣厚實的玻璃底,果然是向晉。 她正朝他揮手示意,向晉卻沒有看到樹蔭下黑色連衣裙的歐野泥,以為周遭終于再無一個礙事的吃瓜群眾,于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將手機從兜里掏出來扔在一旁,脫下鞋子下了河水。 雖然不知向晉究竟意欲何為,但歐野泥在短時間內以他剛才的行為和神態作出了最壞的局面判斷 向晉要跳河自殺! 歐野泥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跑下河堤的階梯:向晉,水深危險! 向晉沒有料到自己身邊還有旁觀者存在,只想悄無聲息死去的他又慌亂地往外邁了幾步,及腰深的河水已經漫過了胸口。 歐野泥氣喘吁吁地奔到岸邊,水性疏淺的她不敢貿然下水,師弟,學校也有游泳池,衛生又方便。河水有暗渦的,咱們水性不好,別趟這個。 向晉看到歐野泥一只手在翻手機,知道她是想呼叫營救,要是自己死不了又在里外三層眾目睽睽的圍觀之下被拉扯回去,大家都會知道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么糗事。! 與其如此,他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師姐,把手機放下!不許過來!向晉情緒激動地揮臂示意,否則我現在就往河心里走!我可是一點泳技也不會!馬上就能淹死我自己! 歐野泥慢慢把手機收回背后,試圖安撫即將失控的他,師弟啊,如果這世界有錯,你又何必懲罰你自己呢? 向晉的眼鏡上水痕道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河面濺起的水滴,他無助地嘶喊著,你以為我想懲罰自己嗎 他嗚嗚地哭出聲來,我還能怎么辦我根本懲罰不了這個世界啊 就在歐野泥拖住向晉的當口,一個高挑的人影從她的身邊掠過,如一尾矯健的游魚入了水。 勁風驟起,一個浪潮涌來,切切實實吃了一口河水的向晉感受到了死神的逼近,真正慌了神。 他的水性連歐野泥也不如,浮力一大,就不知手足該如何安放,腳下溜溜打滑,身不由己被水流推著又往更深處而去,轉眼水面已淹至下巴。 向晉本能性地四肢亂舞,想要抓拿住什么,然而從指縫中流過的卻只有冰冷的河水。 有人從背后單手箍住了他的胸,避免他拖人一同下水斃命。 那位見義勇為的英雄提溜著向晉,就好像武二郎夾住了武大郎,輕而易舉地將他帶上了岸。 向晉還沒有從險些真正失去生命的驚駭中回神,手足亂蹬消耗了他全身的力氣,只能軟綿綿地躺在灼熱的鵝卵石上被太陽烘烤著。 看起來向晉短時間沒辦法再尋死覓活,歐野泥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回了胸腔,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熱心市民說:謝謝 相意無擰了擰襯衫和褲腳的水,禮節性地回復了一聲:嗯。 歐野泥不抬頭不知道,一抬頭嚇一跳,眼前這位青年黑發半濕,水珠從發梢滴滴垂落,半透明的衣衫貼合在精壯的身軀曲線上,有種引誘人褻瀆的美。 她游蕩在學校也有好幾年了,怎么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等人美心善的絕色佳人? 感受到了歐野泥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相意無很快穿好了鞋襪,我走了,你讓他去校醫室觀察一下。 你也是校友嗎?歐野泥在他的身后問。 相意無擺了擺手,不用問我的名字。 他好像誤會了她見色起意,以為她想要乘機索要聯系方式,歐野泥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希望學校能嘉獎這種見義勇為的行徑 哪怕他美若天仙又能怎樣,她畢竟也是有男友的人了。 那就更不用問,相意無勾唇一笑,事了拂身去,百里不留行,我怕別人會說,不是我推的,我為什么要救他。 ------------------------------------- 作者的話: 放心,很快就沒有男朋友了。 這次我希望能夠十章之內吃上rou! 八月之前日更,畫餅第二季開坑后共享日更額度。 類似于一三五七守財奴,二四六畫餅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