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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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請陸律師來是有重要的事情相求,你們都閉嘴。 茍易展跳出來主持公道,擺手讓人把茶幾上的酒杯都撤走:陸律師,近期的一樁新聞您都看了吧,阿淮呢是我好哥們,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所以... 說罷,只見他大手一揮,掀開茶幾上的暗青色桌布,映入眼簾的是一摞摞擺放整齊的鈔票。 我知道陸律師不是個好色之徒,打官司也不便宜。 茍易展揚脖喝酒,隨著喉結上下滑動,不一會菱紋酒杯就見了底,他滿足地打了個酒嗝,然后隨手抄起一沓紙幣,醉眼迷離地啪啪煽在陸荒時臉上。 還闊氣揚言:只要你能幫忙打贏這場官司,我保證你以后在這個地界能橫著走。 沒錯傅淮恩終于不再沉默:只要你能贏,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現在你看到的,只不過是一部分而已。 陸荒時冷然一笑,接著就見酒意上頭的茍易展撈起一摞,一沓一沓地砸在陸荒時臉上,態度就像對待一條聽話的狗。 陸荒時不怒反笑,舌尖舔過被砸紅的嘴角,平生出一股邪魅之氣。 剛才吃癟的陳少爺忽然搭腔,從懷里摸出幾張卡,沿著沙發醉醺醺地摸過去:原來你TM愛錢啊,早說啊,就當是小爺給的零花。 說著話,闊少爺神志不清的把卡往陸荒時左胸口袋里塞弄,醉紅的嘴臉露出鄙夷唾棄,像極了一個嫖客在打賞。 陸荒時被拽扯的身形擺動,含笑的嘴角升起不耐,眼皮微揚,斯文有禮道:陳少爺喝多了。 哎,不對,你都沒表演節目怎么給你消費呢?陸律師應該不吃嗟來之食吧? 陳少爺殷殷低笑,拍了拍手,招呼周圍女郎都聚過來:來,讓陸律師給咱們跳個脫衣舞,助助興怎么樣? 好啊~ 陳少爺身體失重地撲過來,不由分說就拉起陸荒時,眼神迷離,四肢無法自主掌控地舞蹈起來,抬手讓周圍人起哄。 陸荒時舔著唇,婉拒:我是真不會,陳少爺找別人吧。 直到這一刻,陸荒時仍在微笑,但這在興致上頭的陳少爺卻是軟弱好欺。 他奪過旁女人手里的酒瓶,對著陸荒時的嘴就灌下去。 淡黃色液體從陸荒時嘴里溢出來,沿著細長的脖線流到鎖骨,濕染開一片黏濕的酒漬。 陳少爺扯了扯他清雋的臉龐,聲音從后槽牙里咬出來:走狗而已,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 陸荒時掙脫開他,抬手擦去嘴角的酒水,臉上笑意忽然猖獗起來,眼眸中的寒意仿佛能滲入骨髓。 就所有人都哄笑之時,嘭地一聲酒瓶炸裂聲響起,徹底打斷了這場鬧劇,周遭頓時寂靜。 只見陸荒時手里握著酒瓶,瓶底已經破碎出一圈不規則玻璃齒,而剛才還囂張跋扈的陳少爺從腦門頂涌出道道鮮血,整個人都蒙了。 陸荒時掐了個響指,朝旁邊女人掐了個響指,示意她把手里的酒拿過來。 女人惶恐照做,剛過去就被陸荒時狠狠掐住后脖,恐懼地尖叫起來。 陳少爺想看脫衣舞,你們剛才沒聽到嗎?他邪笑質問,鋒利的眼波猶如利刃,讓在場的人都毛骨悚然。 陸荒時放開嚇破膽的女人,一手撥開擋路的陳少爺,蹲在茶幾錢,隨便拿起一沓,粗估了一下。 隨后看向眼里已經升起戒備的傅淮恩,陸荒時此刻就像頭被激怒的蒼狼,即便笑著,也有種不寒而栗的既視感。 他玩味地說:傅少爺,你剛才沒聽茍大少說我打官司不便宜嗎?這么點錢就想保命???未免太沒誠意了。 哈哈哈茍易展忽然大笑,圈住陸荒時的脖子,把人拉過來:阿淮,你都看到了,我絕對不會幫你找錯人。 傅淮恩緊繃的唇扯開淺笑,舉起杯:這么說,陸律師是接下這個案子了? 那當然了茍易展替他回答,話語中暗含威脅之意:不光是接下了,還會保證阿淮平安,是不是啊陸律師,嗯? 茍易展是個不好惹的瘋狗,能被他威脅的人,就如同盤中之物,插翅難逃。 陸荒時:當然 白玫掐好時機走過來,手里端著一杯厚醇香濃的雞尾酒,五彩繽紛的顏色層次上面還漂浮著兩片碧綠色嫩葉。 特意為陸律師調制的。她媚氣柔笑,蔥指引誘地拂過陸荒時領帶。 謝謝 陸荒時捏著高腳杯就要品嘗,卻被茍易展叫停。 接著兩片白色藥片被扔進酒杯,悠悠沉入杯底。 茍易展與他碰杯,囁笑:這樣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陸荒時一笑置之,特意在對方面前晃了晃,之后仰頭灌進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