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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玫瑰債(高H1v1)在線閱讀 - 克制1

克制1

    

克制1



    *

    雖說確定了關系,但喬煙還是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直到第二天徐懷柏照常叫了早餐,吃過后送她去T大的路上,她坐在副駕,才驚覺他們之前的相處模式,其實和普通同居情侶差不多。

    只是各自忙起來,誰都不過問誰。

    今晚有個應酬,來不了,你自己回去還是我讓人來接?

    車子在實驗樓樓下停住,徐懷柏伸手過去替她接了安全帶,解了門鎖。

    不用,喬煙順手理了理長發,對著倒車鏡檢查了一遍領口,確認沒有露出什么不該露的,開門下車,我自己回去。

    回哪兒?他問她回不回柏薈瀾山。

    你回來嗎?

    回,徐懷柏說,不過可能會喝一身酒,你嫌不嫌棄?

    那她故意拐了個彎,好像有點,要不算了吧。

    他見狀氣笑了,伸手把一只腳踏在外面的喬煙給拽回來,按著后頸摩挲,有點同情心啊,女朋友。

    他的指尖順勢探下去,把她剛理好的衣領弄亂,她今天沒穿裙子,白襯衣,黑長褲,領口有個白色長蝴蝶結,顯得整個人干凈又好看。

    蝴蝶一亂,松垮下來,就露出了布料下遮掩的曖昧,昨晚徐懷柏摟著她睡時動手動腳的痕跡還很新鮮。

    喬煙沒什么氣勢地瞪他一眼,我剛理好。

    再理一遍。

    徐懷柏笑著,雙眼微瞇,眼尾勾出愉悅的弧度,理到我滿意。

    他在暗示剛剛她故作姿態的回答。

    哦,她沒急,反而沖他皮笑rou不笑道,那你干嘛還問我的意見啊,男朋友。

    過場,你別當真。

    又是這副無賴的樣子。

    喬煙本來就是在逗他,剛好他遞了臺階,便下了,行,不嫌棄你,我回。

    行。

    她今天用了徐懷柏送的香水,周身縈繞著微暖而柔和的香氣,很襯今天這身。

    徐懷柏滿意了,隨手理了理她的鬢發,說,去吧。

    喬煙便下了車,徐懷柏沒急著走,停在原地目送著她消失在底樓處,才收回視線,打算跑一趟機場的場地。

    今晚的應酬也是為了這個項目,他跟謝醒還約了鄭老的兒子,鄭秀寧。

    徐懷柏一手摸出手機打算打個電話,一手撐在方向盤,發動了車子。

    跑場地為了方便,他今天開的還是原來那輛黑色奔馳,SUV。

    只是電話還沒來得及撥出去,車窗先被人敲了敲,一張俏生生的臉蛋映在眼前,面上是春風拂面般的笑。

    溫書予彎著眼,敲車窗的手還放在原地,她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就知道是你。你去市圖書館吧?送我一程唄,我今天沒開車。

    徐懷柏瞥她一眼,降下了車窗,打量了她半響,我今天不去那,不過順路送你,上車吧。

    她得了準話,唇角勾起猶如得逞的貓,三兩下上了車,門一關,就被車里的冷氣打了個哆嗦。

    畢竟已經仲秋,就算是南方的城市,外面是大晴天,在陰處還是會冷。

    這都幾月份了你冷氣還打這么大?冷不冷啊。

    冷嗎?

    徐懷柏是真心發問的,因為喬煙剛下車,她沒說冷,而他壓根沒感覺。

    你沒知覺嗎?

    溫書予沒好氣道,就你這種情商,我賭你這輩子都找不著女朋友!

    話音剛落,她就聽見前面傳來不輕不重的一聲響,是什么東西拍在皮質座椅上發出的。

    她坐在駕駛位正后面,并且身子很正,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那是什么東西。

    D家的經典款口紅,黑金配色,紅底標著色號。

    摸著跟打火機挺像,拿錯了。

    徐懷柏勾唇一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得意,別說,以前我還不知道原來這兩玩意摸起來差不多。

    溫書予斂了笑,盯著那只口紅,在心底暗自嘲諷。

    看吧,壞事做多了果然會遭報應,墻角沒撬得,反而被人率先抱得美人歸了。

    不過也是,要是他能有這能耐,還招呼她干嘛。

    得,我輸了,不賭了,溫書予看起來滿不在乎地哼一聲,發問道,何方神圣???把你這個妖孽收了,簡直為民除害。

    徐懷柏嗤一聲,懶懶地答,仙女下凡,為禍四方,被我收了。

    說完,他不再多廢話,開車駛出了T大,正是上班高峰期,他無暇再跟溫書予瞎扯。

    當然也沒注意到后視鏡里,反射出她輕蔑的笑,繼而漫不經心地從包里摸出一小把鑰匙,塞進了縫里。

    *

    喬煙來得不算早,實驗室的幾個都來的差不多了,路上碰到周遙一手提著咖啡過來,她順手就幫忙。

    只是后者看著挺不好意思的,說,上次真是對不起你了,幫我取個咖啡還被害成那樣。

    小事,她笑笑,電梯故障本來就是小概率事件,算不到你身上。

    我是覺得你的裙子好可惜,周遙仰頭長嘆,表情夸張,然后很快下了決定,改天請你吃飯,表達一下我對它的歉意。

    喬煙哈哈一笑,好啊。

    進了屋子,把東西放下,她剛在電腦前坐穩,身后就來了聲音。

    阿煙。

    溫如許手里提著一個牛皮口袋,順手放到她桌上,我洗過了,污漬已經沒有了,不過你還是看看還有哪里漏掉的。

    呦小溫,周遙端著兩杯咖啡插進來,一臉好奇地往袋子里張望,給,你倆的咖啡咦,喬煙,這不是你那條裙子嗎?

    不等她解釋,溫如許率先開口了,他有些歉疚地笑笑,那天咖啡灑了我也有責任,所以就幫她處理了。

    周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轉而又看了看喬煙,她只得點頭,是。

    嗷,周遙再次看了一眼那條裙子,繼而滿意地點評,不錯,還燙過了,洗得挺新啊。讓我這個總肇事者都不好意思看了。

    喬煙扶額,聽她沉默片刻,再次得出一個讓總肇事者好意思的結論。

    好,我決定了,周遙把咖啡一放,義正言辭對著溫如許說,我要請你們吃晚飯,沒安排吧?不行,有也給我推了,讓我好好報答一下你們。

    你就是想找個借口讓我們陪你試水吧。

    早已猜到這個結果的喬煙此時非常無奈,周遙是個美食狂熱愛好者,業余時間不是在發現美食就是在發現美食的路上。

    其實這是個很好的愛好,如果不是她喜歡拉著別人一起試水的話。

    啊呀,我保證這次這個餐廳一定一級棒,絕對不是我之前探的小門小店,人家可高級了,開在柳青巷里,環境特別好,安靜,口碑也好。就是

    說到這,周遙停住了,略有些歉意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再次堅定決心地說道,就是有那么一點點,小貴!

    溫如許仍舊溫和地笑著,而喬煙只是抿著唇,無奈地看著她。

    不過我相信,我們三個一起肯定花不了多少的,周遙亮出她招牌的大笑臉,你說是吧?小溫,煙煙。

    我就不該信了你的鬼話。

    她皮笑rou不笑,默默拿出手機,搜索了餐廳名字。

    *

    喬煙上車前沒給徐懷柏發消息說這件事,因為他反正也要應酬,估計會很晚,她晚一點也沒關系。

    柳青巷深處的四合院內,推開雕龍畫鳳的大門,是一處古色古香的院落。

    額上牌匾寫著四個字,柳清軒。

    巷子外就是車水馬龍的大路,繁華的高大建筑遍地,車輛路燈櫛比鱗次,而這里鬧中取靜,的確非常不錯。

    服務員微笑著接應了他們,領他們到了一處包間,進了院子,喬煙才發現這里遠比她想象的大,穿過石橋,他們的包間在二樓,窗口正對著院里的小橋流水,花草屋基。

    幾位先點菜。

    菜單被推了上來,周遙率先拿起看了一眼,然后賠笑著推了過來,你們先點。

    喬煙垂眸掃過一遍,這里的菜價果不其然跟店面一樣美麗。

    有什么忌口嗎?

    溫如許問的是周遙,但他沒抬頭,右手拿著筆嫻熟地先勾了幾個菜。

    沒有沒有,我忌素。她笑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無辜又惹人發笑。

    于是他又翻了一頁,在招牌菜上過了一遍,勾了幾個,轉頭問喬煙,你看看想吃什么?我給你點過一些了。

    喬煙坐的是溫如許身邊,菜單在他手里,她微微傾身過去,長發順勢滑落肩頭,剮過他側臉。

    雪松溫暖的香輕飄飄的,縈繞在發尖,緩慢地渡了過去。

    但她正渾然不覺地翻著菜單,溫如許把她高中的喜好記得很清楚,而且她也沒怎么變。

    差不多了。

    說完,喬煙轉頭,貿然闖入他直白的視線,那股兒若有若無的檀香再次浮現,取代了少年的皂香。

    什么香水?

    溫如許莞爾,眼神沒躲避,毫無尷尬之色,反而若無其事地問她。

    雪松。

    她退開,欲蓋彌彰似的攏了攏頰側長發,妥帖地勾到耳后。

    香氣又被帶了回去,他鴉睫微動,看不出情緒,只說了一句:很好聞。

    以前沒見過她用香水。

    細微的改變,其實暗示性很強,就像曾經還在一起時,她的手里突然多出的一個新杯子一樣。

    他問是誰送的,卻被她三言兩語帶跑話題。

    柳清軒上菜很快,但上菜后周遙傻眼了,怎么就這么點?!

    菜品漂亮,香氣撲鼻,唯一的不足,就是太過精致,以至于只占了盤子的三分之一。

    溫如許看著沒什么反應,只是溫和地笑笑,問,夠吃嗎?不夠可以再點一些。

    不用不用。

    不夠再點吧。

    喬煙對這種類型的餐廳心里有數,吃的不只是飯菜,還有情趣,后者甚至大于前者。

    并且她胃口小,沒吃幾口就飽了,便出了包間透氣。

    只是沒成想剛走到露臺處,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海城不比首都,我自己心里有數。

    多久說不清,至少近一年走不了。呵,合著又讓我回去給你打工?

    我的?當初趕我來這兒的不也是你?行了,我在忙。

    徐懷柏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轉頭,在看清來人時微微一愣,眼底流轉一抹驚喜,你怎么在這?

    這里是二樓的露臺,同樣古色古香的風格,擺著竹質桌椅,木質地板走起來噪音不大,而他剛剛就靠在欄桿處打電話。

    脫了西裝外套,里面是一件剪裁得體的白襯衣,裹著挺拔的上半身,下擺松松垮垮地扎在皮帶里。

    喬煙的目光落在他領口開了的第二顆扣子上,興許是熱的,徐懷柏面容微紅,所以也沒在意鎖骨邊緣露出的半個吻痕。

    是她昨晚為了報復他留的。

    跟朋友吃飯。

    她說,又想起他說過今晚應酬,問道,你在這應酬?

    嗯。

    徐懷柏沒問她跟誰一起,左右是他不認識的,而他也不喜歡過問這些。

    他朝她招了招手,喬煙走過去,順勢倚靠在他身邊的木質欄桿上,晚風陣陣,緩解了食物帶來的油膩感。

    怎么一個人?你不是跟朋友一起的?

    我先吃完了,有點悶,就出來走走,她說,抬手挽好被風吹亂的鬢發,還是有幾根隨風落在了眼前,讓她不適地眨眨眼,你呢?出來接電話?

    嗯。

    徐懷柏替她撥開了眼睫前作亂的頭發,漫不經心地應道,雖然不太禮貌,但這個電話不得不接。

    喬煙猜,那應該是他父親。

    畢竟他這樣不客氣的說話方式,她見過一次,就是跟他父親。

    現在來看,我還得感謝感謝他,徐懷柏笑起來,彎起的眼尾泛紅,是喝了酒的證明,不然碰不上你。小沒良心的,出來吃飯也不告訴我一聲,虧我還擔心瀾山那兒沒吃的,還打算打電話給你送個餐什么的。

    我又不會餓著自己。

    話是如此,喬煙卻難以掩飾因為他這句話泛起來的絲絲縷縷的甜。

    不知道為什么,她聽見他無奈又縱容地說她沒良心,她竟很受用。

    這怎么

    阿煙。

    徐懷柏話說到一半,忽的被人打斷,他不悅地抬頭,雙眼微瞇,用一種果不其然的語氣。

    怎么哪兒都有你?

    溫如許站的地方距離他們三米開外,脊背挺得筆直,不卑不亢,神色平靜。

    抱歉,他說,畢竟在這遇見你,也是上天對我的惡作劇。

    喬煙回身,對上他淡然的視線,而身后徐懷柏雖不動聲色地牽住了她的手,但動作霸道,攥著不放。

    沒來由的,她感覺自己現在,跟被捉jian了似的。

    更離譜的是,誰抓誰都好像沒什么毛病。

    修羅場get

    求留言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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