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許(微H)
溫如許(微H)
說好了早點結束,結果兩人還是做到了凌晨,喬煙醒來的時候,陽光都快要爬到床邊了。 身邊的男人睡得正香,她看得無名火起,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打在手臂上。 干嘛呢。 徐懷柏眼睛撐開一條縫,懶懶地看她一眼,把人摟進懷里,聲音沙啞,再睡會。 睡什么睡。 她皮笑rou不笑,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我都讓你別弄太晚。 他被她這話弄得清醒了些,但左右還是剛睡醒的迷茫。 喬煙有起床氣,加上今天又因為他時間遲了,語氣不怎么好。 但是徐懷柏跟她恰恰相反,早上睡醒沒多久,是最好糊弄的時候。 哦 他頓了頓,從善如流地接上,我錯了。 面上卻瞧不出任何歉意,反而一臉我已經認錯了你還要我怎么樣的混樣子。 喬煙瞪他一眼,看了下時間,起身就往浴室走,很快響起了水聲。 嘩嘩的,不算悅耳,興許是場景不同,沒昨晚的悅耳。 徐懷柏眼睛閉了一會兒,轉而又睜開,比剛剛挨喬煙巴掌的時候清醒了許多。 她力道不大,還沒她洗澡的水聲更醒人。 他沒有賴床的習慣,現在已經十一點半, 便掀開被子坐起來,一絲不掛地在房間里走。 在門口時又停下了,皺著眉。 水壺在客廳,但客廳窗簾來著的,他這樣出去,影響不太好。 然后又走了回去,胯下那玩意大大方方地掛著,垂眸間掃過梳妝臺上一個亮閃閃的東西。 一串鑰匙。 徐懷柏拿了起來,順便在手里掂量了下。 喬煙收拾完自己,還把垃圾袋換了,里面還躺著昨晚他們在這用的套子,滿滿的東西,她心想,這人這樣干下去早晚要虛。 門剛打開,她就和那罪魁禍首打了個照面。 徐懷柏倚在門邊,樣子看著像等待已久,抬腿從她身邊走進浴室。 她目光往下,又飛快地收回來,就不能先穿件衣服? 沒有。 他回頭,我待會讓人送來。 還有,他又笑起來,莫名的邪氣,下一秒就不是正經話了,昨晚用的時候沒害羞,你現在跟我害羞個什么勁? 嘭 喬煙面無表情地把浴室門摔上了。 真美的你了。 喬煙是學生物的,而這次的項目教授格外看重,他們一伙人忙了一個星期了,論文才整出個框架。 資料實驗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賀亦把整理好的資料發在了群里,又打算去圖書館一起討論細節。 于是不出意外的,喬煙又在他身旁看到了溫如許。 阿煙,給你買了奶茶。 他笑著把奶茶遞過來,這次除了他和賀亦,還有二男一女,都有參與。 謝謝。 旁邊人似乎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系,沒說什么,很自然地打了個照面。 喬煙在溫如許和賀亦中間,隔了不近不遠的一段距離。 好了,既然人都到了,那我就說一下這個 賀亦是組長,率先說了起來,喬煙坐在他身邊專注地聽著,時不時提筆這下些什么。 那杯奶茶她沒開,就放在桌上。 阿煙。 嗯? 人多的緣故,溫如許聲音很低,她以為他要說什么,下意識偏了偏。 然沒等到下文,他只是把吸管插進了杯子,給她遞了過去。 放久了就不好喝了。 謝謝。 喬煙還一門心思在資料上,接過就喝了一口,是芋圓奶茶,她吃得嘴巴鼓鼓的,心無旁騖。 吸管上留了淺淺一層口紅印。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別人眼里,熟稔又甜膩。 今天他們的效率很高,比預計早了些收工,賀亦提議一起去吃飯,大家不可置否。 喬煙也沒什么好推拒的,只是在拿起手機,目光在徐懷柏的對話框停留了幾秒。 對話在那天圖書館他讓她上樓的地方戛然而止。 再往下,是葉棠的消息。 「最近忙什么啊人影都見不著,啊啊啊我要發霉了,快來陪陪我?!?/br> 她勾唇,邊走邊回消息,「有個項目,不過挺順利,忙完這一陣來找你玩啊?!?/br> 葉棠是喬煙來這邊認識的,性格開朗活潑,比她小一些,在T大對面的美院讀書。 同時也玩得開,交際圈廣,炮友情人都多,喬煙看來,簡直和徐懷柏有的一拼。 「誒,不過之前你忘了告訴我那個男人怎么樣???我看見那手,那身材,都忍痛割愛介紹給你了?!?/br> 喬煙打字的手微頓,「還行。下次再說吧,我們現在要去吃飯了?!?/br> 對面果不其然回過來一個痛哭的表情,葉棠玩脫了,欠了幾十張稿,在家補瘋了已經。 她笑著,正要回復,卻猝不及防撞上一個人。 對方身上清冽如松木的香氣瞬間席卷了她,像清晨一顆露珠,又像夏夜的風,很好聞。 慢點。 喬煙抬頭,正對上溫如許的眸子,里面閃過些什么,她下意識熄屏了手機,退開半步。 謝謝。 嗯。 兩人走在最后面,離前面聊天的四個有一段距離,但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上回的事情。 畢竟前任與前前任相逢,尷尬都寫在臉上了。 這幾年過得怎么樣? 一般,你呢? 就那樣,比高中還忙。 正常,畢竟也是大人了。 溫如許笑笑,轉頭看著喬煙,那會不大懂事,還好你沒放在心上。 哪里,當年她渣了他,雖然早已習慣沒什么負罪感,但也否認了,我當年那德行,總歸是欠你的。 沒事,也挺好。 氣氛又開始有些僵了,喬煙沒主動開口,溫如許像在思索什么,也沒開口。 直到一伙人坐上了飯桌,他才側頭問她,想喝什么? 礦泉水就好。 畢竟剛剛喝了一杯奶茶,有些膩。 喬煙也禮尚往來,伸手替他拆了餐具,還細心地用開水燙了燙。 喬煙,懂不起啊,就給他燙??? 賀亦開玩笑道,她笑著看他一眼,其余幾個人又見縫插針,人老同學情分在呢,燙個碗怎么了? 什么老同學不老同學的,上了桌,都是同學。 喬煙把話茬推過去,順手給桌上的碗筷都燙了一遍,這下到沒人說什么了,反而給她豎大拇指。 行,不錯,高情商。 桌上又是一陣笑聲來。 一頓飯,溫如許沒怎么說話,倒是悶頭喝了不少,將醉未醉的地步。 喬煙。 賀亦跟另兩男的正討論著,旁邊女生挺得津津有味,沒注意他們這邊。 他們還是坐一塊的,畢竟高中同學,自然而然就這樣了。 喬煙心里沒鬼,除了當初對不起他,但感情的事她敢作敢當,溫如許要跟她討錢,她也能還。 于是這下他靠過來,呼吸間盡是酒氣,叫著她的名字,她想也沒想就貼近了。 只是她沒想到這一下溫如許的唇也恰巧側過來,跟隨兩人動作,不輕不重地在她耳朵上吻過。 男人的唇是涼的,呼吸卻是灼熱的,還偏偏是這樣敏感的地方。 今晚風挺涼快的。 嗯,畢竟夏天快過完了。 喬煙退了退,接著話,倒也沒退開太多。 怎么著也是指導他們的恩人,男朋友做不成,同學總可以做。 而且她也覺得溫如許是個聰明人。 待會可以去海邊走走。 溫如許提議,視線有些渙散,她卻拒絕道,我就不去了,今天太累,回去休息。 嗯,也好。 他不曾挽留,倒真的像釋然。 喬煙也不管他是不是釋然,這樣的結局,于他們已經是最好。 只是不知道她和徐懷柏的結局,是什么樣。 咔擦 喬煙回頭,看見他拿著手機搗騰,干嘛呢? 拍個照,突然想起很久沒發朋友圈了。 溫如許沖她笑笑,屏幕上是一桌子菜,放著酒,從他的角度,喬煙出鏡了半個身子,側臉被長發遮了不少,漂亮,又看不真切。 你也會發朋友圈? 她挑眉,沒多想,隨口問了一句。 畢竟高中時候,溫如許的社交界面干凈得令人發指,頭像都是白的。 當時喬煙還一度以為他難追,高三了才去禍害他,沒曾想他答應得這樣快。 社交需要。 他說著,編輯,發了出去。 照片里光暈模糊,菜品吃了大半,對面聊天的人沒在看鏡頭,臉只露了半張,唯有他身邊的女人黑發紅唇,惹人注目。 配文只有兩個字:今晚。 設置范圍,所有人可見。 * 飯局結束時,大伙都喝了不少,就連喬煙也隱隱有了醉意,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溫和少語的溫如許被賀亦給喝趴下了。 兩人本就是朋友,很久沒聚,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賀亦當然要和他不醉不歸。 于是就都喝趴了。 喬煙,我們把組長送回去,你跟溫師兄熟,你送他回去唄。 也不等喬煙反應機會,他們一個個都用我懂的眼神,扛著爛醉的賀亦走了。 走時他還在鬧,來,繼續,喝! 鬧完了,開始吐,擱電線桿那站不穩了都。 場面一時十分糟糕,但溫如許喝醉還算安靜,就擱那兒坐著不說話,眼尾泛紅,臉到脖子也都紅透了。 無法,喬煙只得送他回去。 還站的起來么? 她走過去,俯身詢問,溫如許眨了下眼,像在思索,再點點頭,嗯。 不過起身時還是扶上了她的手臂,身體一部分重量壓過去,腳步虛浮。 其實喬煙覺得他酒量算不錯了,她一直以為他應該屬于一杯倒的那種,沒想到能喝這么多,看著還比賀亦清醒。 她攔了輛出租車,溫如許先坐進去,順口報了小區地址。 離她的公寓有點遠,而且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一個人回去似乎有點危險。 算了,先把人送到了再說,畢竟醉鬼也挺危險的。 車子啟動,后座安靜無話,溫如許閉目養神,喬煙側頭看著窗外閃過的霓虹。 色彩斑斕,忽明忽滅,這座城市的夜景出了名的好,似乎從來沒有夜晚。 繁華又冷漠的財富聚集地,是全國生產總值排前五的城市。 她還沒考慮好以后的去向,大約會去科學研究院,只是不知道去哪里的。 重城是她的老家,也有個頗負盛名的科學院。 思索間,車停了,喬煙轉頭,正對上隱沒在車廂黑暗一側,面孔被光分割的溫如許的視線。 在這樣昏暗的地方,像閃著光。 到了。 她應一聲,下了車。 喬煙把溫如許扶著上了樓,出了電梯她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扯住手腕。 掌心灼熱,她的手腕很細,被他圈住,拉得緊緊的。 她看向他,后者又作出像是失禮的表情,放開她,抿唇輕道,抱歉,阿煙。 沒事,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溫如許叫住還沒來得及轉身的喬煙,沉吟片刻,太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不等她回答,他又忙解釋,我這有空房,不嫌棄的話,你可以將就一晚。實在不放心,可以反鎖門,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擔心你。 他心細,喝醉了也注意著現在的時間,將近十二點,說話還有點大舌頭,但小心的語氣,讓喬煙心里些許異樣。 當初她對他這么差,他怎么不長記性呢?還對她這樣好。 溫如許說完看了她一眼,斟酌著開口,阿煙,你看行嗎? 她看他一眼,默了默,那就謝謝你了。 他眼神似乎比剛剛還要亮,摸出鑰匙就領著她去到一扇門前,開鎖進去。 喬煙神色淡然,看見里面干凈整潔的布置,裝修簡單舒適,只覺得很有他的風格。 如他所說,三室一廳的房子,除了主臥還有客房和書房。 她用外面的浴室,溫如許醉了,進門就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看起來很累。 你去休息吧,他朝客房指了指,又想起什么,要洗澡嗎?不嫌棄的話,我有干凈的衣服給你將就一下。 喬煙的確想洗澡,不過沒有衣服換,穿他衣服她又覺得不妥,開口就想拒絕。 但溫如許先她一步,放心,那是我媽以前的舊衣服,她來過幾次,你可以將就一下。 她嘴邊的拒絕就咽下了肚子,點了點頭。 浴室里穿來嘩啦啦的水聲,溫如許睜開了眼,眸子比剛剛清明了太多,看著不像喝的走不動路的。 他聽著水聲,拿起手機,點開前置攝像頭,對準自己的半張臉。 從他躺在沙發上的角度,鏡頭正好能把后面亮著燈的浴室照進去,整個屋子亮著昏黃的燈,又是深夜,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再加上,熟稔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人住。 所以這次的朋友圈,他設置的僅指定的人可見,因為賀亦他們看到,一定會想到喬煙。 而她知道后,會生氣。 溫如許舔舔發干的唇,發完朋友圈,浴室水聲停了,他喉嚨一緊,起身往自己房間走。 喬煙出來的時候,就聽見他用力關門的聲音。 這讓她放心了不少。 溫如許一直都是好學生,正人君子,進退得度,溫柔謙卑,對誰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她便一邊擦著頭發,一邊進了客臥,關上門。 手指在門鎖上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有反鎖。 只是不一會兒,背后傳來了敲門聲。 溫如許端著一杯熱牛奶站在門口,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短袖長褲,穿著隨意但不輕浮。 反觀喬煙身上的舊衣服,寬大T恤和短褲,最主要的是,剛洗完澡,她沒穿內衣。 這樣來看,不懷好意的,像是她一樣。 怎么了? 她往門后躲了躲,一雙眼睜得大大的,表情疑惑。 溫如許笑出聲,把牛奶遞給她,給你,我剛熱的,解酒。 不都是喝解酒茶么? 喬煙接過,隨口問了一句。 家里沒有,以前不怎么喝酒。 他退開,眼神不在她身上過多停留,關上門,晚安。 晚安。 她喝完了牛奶,腹誹道,果然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溫如許這樣的人,最是禮節正經的了。 或許是酒精作用,熱牛奶也說不定,喬煙一上床就睡著了,半響不翻身的那種。 直到凌晨兩三點,客房的門被從外面打開,她也毫不察覺。 床鋪塌陷,被褥被掀開,沉重的呼吸近在咫尺。 溫如許近乎迷戀地端詳著她的臉龐。 熟睡的喬煙毫無攻擊性,蜷縮在一側,唇抿得緊緊的。 他雙手撐在她兩邊,俯下身,虔誠地覆上了她的唇。 溫軟,帶著香氣,引人步步深入,流連忘返。 那杯熱牛奶里,加了安眠藥,這種程度,他知道她醒不了,于是更加變本加厲。 舌侵略進去,掠奪著她口中的香甜,她用的他的牙膏,兩人口中都是一樣的味道,這讓他格外地興奮。 溫如許把喬煙整個抱進了懷里,她沒穿內衣,讓他得了方便手從衣擺處伸進去,抓住她的乳rou,把玩。 她的身體很軟,漂亮的臀跟他的堅硬貼在一起,讓他忍不住挪蹭起自己的身體。 下面慢慢漲起來,他喘著粗氣,抬眸,她還睡得正香。 但只要他瘋得徹底,現在就插進去,她一定會醒,還會識破他的偽裝,功虧一簣。 所以他不敢繼續了。 怕再碰一下,就停不下來了。 溫如許吻著喬煙,一下一下地啄吻還不滿足,還要吻得她唇角微濕,又去舔吻她的胸脯。 直到她在睡夢中嚶嚀出聲,他才完全克制住自己,起身下床,給她掖好被角,拉好衣服,才支著帳篷走了出去。 關門的聲音一過,又恢復萬籟俱寂的模樣,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而床上的喬煙翻了個身,還在睡夢中嚶嚀,櫻唇張張合合,念叨著什么。 她在念,徐懷柏 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