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幗上麻蟻.04
熱幗上麻蟻.04
咚咚咚 敲擊木門的悶響聲打破了院子里的寧靜。 衛幗從床上彈起來,就聽到院外有人朝里面喊, 麻子,開門,叔來看你! 麻子幽幽轉醒,眼睛像被膠黏住一樣,一直瞇著,死活睜不開,不過臉色要比昨晚紅潤多了。 衛幗伸手摸了摸額頭,嗯,不燙,便由他穿上衣服出門,順便幫他把眼皮扒開。 一打開門,是同村的棍叔,沖麻子色瞇瞇地笑。他打了一輩子的光棍,到老買了個媳婦圈在外面棚里,拴起鐵鏈養著。 有天夜里麻子路過,瞧見有人趴在那女人身上,把她褲子扒了往里面鼓搗。 麻子啊,聽黑狗說你買了個媳婦,怎么不放外面養。棍叔搓著手,探頭探腦地往屋里瞄。 麻子聽這話音,把他的來意摸了個七八成,苦著臉推脫,叔,性子野,且得關她呢。 哎喲,你歲數小啥也不會,叔幫你收拾她!棍叔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話剛撂地就要往里屋沖。 麻子知道這人不懷好意,是沖著媳婦來的。棍叔要對他的媳婦做出那晚他在棚里見到的骯臟事。 不知道哪長出一顆膽來,他硬是卯著勁把棍叔推出門,五官皺成一團,用病后干渴的嗓子嘶啞喊叫, 不準碰她! 常年性格溫吞好揉捏的人,發起火來會把人嚇一跳。趁著棍叔被嚇傻愣在原地,麻子把門關好,又拿木棍頂著,這才回屋。 進了屋,他也不和衛幗打招呼,坐在椅子上盯著地面,便沒了聲響。 衛幗倒了杯水塞他手里,聲音不咸不淡,仍是命令式的:喝。 麻子拽住她即將抽離的手,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在褲子上留下大片水漬。 衛幗聽到了院里的對話,看到麻子的反應,一時間有點摸不透這人,便問他,怎么不讓人進屋呢? 麻子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看著她,一邊打嗝,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他、他要糟蹋你,俺已經、已經對不起你,俺不能再、對不起你。你對俺好,俺也想、想對你好,俺得護著你。白天、白天不要出門。 所以他做那些事并不是因為對物品的占有欲,只是害怕她受傷。衛幗看他哭紅的臉,不像是作假,心里軟了幾分,對麻子的警惕也消減了一些。 她伸手捏了捏麻子的臉,擦掉他臉上的淚,也不多說什么。 喝水吧。 麻子點點頭,一大杯水匆忙下肚,壓下了嗝,他抹著眼睛往屋外走,俺去給你做飯。 夜晚,麻子的呼吸逐漸平穩,衛幗估摸著他應該睡著了,便下了床。 她摸索著周邊地形,想看看從哪條路能走出大山。 麻子住的地方離村子有點偏,沒有什么鄰居,離田里也遠,看樣子平日沒啥大事是不會有人經過的。 怪不得,那天晚上她鬧出那么大動靜,竟然也沒有驚動村里的人。 進了村,她便放輕了腳步,朝一戶戶摸索去,村里人睡得早,這時候全村都黑了,偌大的村落靜的可怕,好在沒聽到狗叫。 清脆的鐵鏈聲在旁邊響起,她朝著聲音的來源找去,一個女人正坐在飼養牲畜的棚里。那女人蓬頭垢面,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脖子上拴著鐵鏈,一見到衛幗,眼睛都亮了,露出脖子上的鐵鏈給她看,女人不敢說話,只能流出兩行清淚。 沒有什么比親眼見到這一切帶來的沖擊力更強,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直攥出血來。 女人朝她伸出手,試圖抓住什么,她回握住,兩人在靜謐的夜里交換著體溫。 這是一具活生生的血rou之軀,一個有著自主人格的人,卻活得不像人。 她輕輕拍了兩下女人的手。 意思是,放心。 怕被屋里酣睡的男人聽見,兩人全程不發一言,卻也道盡了一切。 她從光明燦爛中來,卻深陷泥淖。她也許與你我無關,但我們可能會是下一個她。 我們不僅在救她,也在救未來的自己。 回去的路上,衛幗一直在流眼淚,她恨這未開化的村民,恨為什么只有女人長了zigong。 遠處有一點微弱的光,走近了看,是麻子,他醒了。 衛幗進屋后,看到麻子眼眶紅紅,她沒來由的心煩,在他張嘴前先把他要問的回答了,放心,我不會走。語氣有些不耐煩。 不是俺怕你被棍叔偷摸帶走。他正要去找她。 衛幗覺得心里敞亮點,帶我去黑狗那,他拿了我的手機。 黑狗住在鄰村,離得不遠,腳程快的一會就到了,兩人在門口駐足,衛幗讓他在外面別動,自己進去拿,剛要進去,被麻子拽住。 俺記得,黑狗叔喜歡把貴的東西放東邊廂房里XXX抽屜。 衛幗蹂躪一下他的腦袋,把頭發撥弄的亂糟糟,這才進去。 其實衛幗想過很多種解決問題的方法,比如剁了這幫孫子的rou,或者干脆把他們殺了。大山深處,沒人會知道這件事,她就算不處理干凈痕跡,也沒什么問題。 但這意味著她將面臨法律制裁和背負血債的罪惡感,她守法,更不會因為這些人都是垃圾,就把自己道德標準降低。為了一幫渣滓犯法,這事怎么看都劃算不來。 事情進展的比想象中順利,麻子說中了,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出了門,衛幗把手機對麻子晃了晃,兩人加急往回趕。 只是到了家門口,事情開始不對勁。 門是開的。 可他們臨走前是把門鎖好了的。 衛幗讓麻子在門外躲好,自己進去看看情況。她憑直覺朝兩人睡覺的屋子走去,看到有兩人正在里面翻找著。 麻子買那丫頭呢? 你問俺,俺咋曉得。村里好些日子沒來其他娘們,可給俺饞著了。 衛幗默不作聲地站在這二人身后,看著他們繼續翻找著。兩人打開了衣柜,把麻子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翻亂。 驀地,其中一個人驚呼出聲,把柜子里一個小小的物件取了出來。 這娘們的小褲衩!說著,他把臉埋在衛幗的內褲深深地嗅著,呀!還帶香味呢! 另一個聽這話,也張羅著要聞,倆男人輪番聞著,一個勁地夸香,直到聞得就剩男人身上的汗味后,才作罷。 這么小一個,你說咱穿不穿得上? 俺咋曉得,試試看唄。 兩人嬉笑著推搡著,其中一人脫了褲子試著把小小一個的少女內褲往自己身上套。 終于,衛幗還是忍不了了。 她一拳直擊那人的肋下,要不是收著勁,這一下子能把他肝打爆。 另一個見狀,也要和她招呼,趁著夜色,沒人看清她的臉,他咬著槽牙狠狠道,麻子,你小子膽肥了! 衛幗默不作聲,只用拳峰朝他鎖骨中間那個窩狠狠一頂,就疼得他哭爹喊娘。 看這倆人一時間也沒什么還手的力氣,衛幗把他倆扒了個干干凈凈,又用穿了馬丁靴的腳對二人下體狠狠跺了幾下,一手揪著一個人的頭發往外面拖。 麻子,麻子,哥錯了,哥再也不敢來了。 是呀,麻子,可別讓村里的瞅著俺倆。 麻子聽見倆人哭爹喊娘地求饒,認出來這是同村的人。衛幗輕輕踢了他一下,他了然,佯裝憤怒地呵斥道:滾!下回再讓俺逮著,俺剁了你!給俺記到! 看著兩人一瘸一拐地跑走,衛幗覺得有意思,這叫狐假虎威,開心嗎? 麻子撓頭不解,啥叫狐假虎威,俺不曉得? 家人們朋友們雹子們你們還在嗎?!俺回來啦!可算是能畢業了嘿嘿嘿,下一章倆人真的要狠狠doi了!明晚發,等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