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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后的茹卿是用怎樣的心情偷看著他。宴客廳面向花園的一邊,搭了竹竿彩絹隔出來許多小雅間,都是供喝醉了或服丹后昏迷的客人休息的。也有不少客人會攬上看中的的歌舞姬去那里盡一夕之歡,這都是如今士族歡宴常有之事。蕙卿見這時拼酒的客人們散開,便悄然走近度天身邊,小聲道:“王爺可要去丹房休息片刻?”度天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正有些不勝酒力?!?/br>蕙卿心中暗罵,無奈也只好拉過他的手來,肌膚一觸她便有些腿軟,度天魁梧的身軀隨即整個壓了過來。她恐怕被壓撲在地,摟緊了他的腰,他便趁機搭在蕙卿的肩上,將她的臉緊緊地摟在胸口上。“你……”蕙卿心中咒罵了好幾聲,但這樣倒也不無好處,度天敞開的袍袖遮住了她的臉,不用擔憂被別人看到。蕙卿將他扶去二樓上的丹房,這里只是備用的,些時左右都還空無一人。一路走來,十分艱辛,度天的體溫緊貼在她身上。在這秋初時節,她覺得仿佛盛夏一般,灼熱難當,額頭上都出了汗。好容易走到丹房中,將他推去榻上,度天卻揪著她的胳膊,兩人一起倒了下去。蕙卿早已心力交瘁,這時便有些想咬一牙,眼一閉,任他擺弄的念頭。片刻之后,沒料并沒有預想中如暴風驟雨的激吻落下來,她疑惑地睜開眼。度天的臉在她正上方三寸處,沉默地打量著她,甚至能稱得上有幾分肅穆。“你……”蕙卿有些無所適從。“我如何?”度天手指輕輕落下來,在她唇瓣上輕點。蕙卿微微喘息著,強忍住咬他一口的沖動,腦子里終于想出來自己想說的事:“你真的有荷香的消息?”度天微笑道:“我素不打訛語,說了三年回來尋你,這便回來了?!?/br>蕙卿好容易沒被他岔開話題,繼續追問道:“她在哪里?”“她是你的心腹,我自然將她好好安頓著,你嫁給我時,自然便能見到她了?!倍忍炻龡l斯理地道。“我何嘗答應過……”蕙卿鼓足勇氣,終于將這句話說出來,然而只說了半句,那根點在她唇上的手指驟然加重了點力氣。“哦?”度天眉頭一蹙,瞳子微縮,這一聲里帶著長長的不悅。蕙卿愣是沒能把“嫁給你”這三個字說出口。“進城那日,你在酒樓上看到我……不太高興?”他居高臨下,這樣極有壓迫感地問話,仿佛審訊一般。蕙卿想說:“我憑什么高興?”最后卻只能弱弱地道,“并沒有,并沒有看到你?!?/br>度天一笑道:“方才在屏風后面,偷窺我的是什么人?”蕙卿怔了一下,不過度天即然在進城那日的人山人海中感受到了她的注視,那么屏風后有人偷窺他,他有所察覺也不奇怪。這時只要他不繼續追問嫁給他這件事就萬事好說,“是我小meimei,那日……去酒樓看你也是陪她去的?!?/br>“所以,”滅劫壓得再近了些,近到觸到蕙卿敏感的rutou,呼吸細細地噴到她臉上,令她周身起栗,“你不想來見我?”“我,我又不知道是……你……”“不知道?”度天淡淡道,“我讓你記住這個名字,你莫非忘了?”“忘了!”蕙卿實在受不了這樣被一句句質問,十分委屈,吼了一聲便想用力推開他。但在他的壓制下這實在也是妄想,她掙扎了一會便放棄了,忿然道:“我為什么一定要記得你!”度天隔著衣裳捏著她的胸乳:“你分明是記得的?!?/br>“你想多了?!鞭デ湟а?,“我不過是個yin婦罷了,這種事和誰都做得!”“所以,你這會來尋我,是方才沒盡興?”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蕙卿,完全不提他先前的威脅。蕙卿哆嗦著道:“是!怎樣了?你想做便做,不想的話……我還要回廳里去呢!一會我伯父興許便要尋我了!”她難得如此硬氣地說完這一大番話,度天一時似沒有反駁,她正有幾分爽氣,度天卻又將手指豎在她唇上:“噓,有人上來了?!?/br>蕙卿本以為他是嚇唬自己,緊接著果然聽到有人上樓梯來的腳步聲。蕙卿用力推他,試圖讓兩個人的姿態看起來正常一點,但度天不為所動。她只能祈禱那兩人不先選這一間丹房。幸好,他們走進了隔壁房中。“好了,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备糸g中人開了口,竟然是劉易安!原來他方才也不過是佯醉逃席。蕙卿嚇了一跳,愈發想趕緊逃開,然而度天這時似乎眼神一亮,竟將那懸了許久的唇落了下來,在她嘴唇面頰上激吻著。蕙卿這時再也不敢有半分動靜,這些丹房都是她親手布置,當真只隔了一層薄薄的布簾,但凡有一絲動靜,隔間便能發覺。度天這時卻來了興致,一探手掀開她衣衫下襟,直接尋摸到褲帶那里。不容蕙卿再有什么抗議余地,直接兩指一掐,將那結法繁復的褲帶捻斷。蕙卿這時只顧著與他糾纏,一會時間竟沒顧得上聽那人在和劉易安說什么。度天在她光裸的大腿上來回撫弄的時候,她總算又聽到劉易安厲聲回了一句:“不是!”劉易安已經十分不悅,那人卻沒有放棄,繼續細聲細氣地勸他道:“此事非同小可,劉將軍為國家朝廷、江東黎民計,還請對我等直言?!?/br>蕙卿這時依稀想起來,這人是宮中熊侍詔,最擅寫香艷詩詞,甚得皇帝歡心。劉易安冷笑道:“若是沒有南淮,三年前江東便已土崩瓦解,也輪不到你如今得意了?!?/br>那人尷尬了一會又道:“若是這南淮當真是忠義之士,我等自然歡呼雀躍。但這度天的來歷實在有些不清不楚的地方,徐州流民的事,只有劉將軍最清楚,還請將軍為我等解惑?!?/br>蕙卿心頭一驚,沒料到竟有人已經將度天與當初徐州流民聯系起來。朝堂眾人,包括謝琛,本來對度天都是心存不信的。只因度天談吐甚佳,他們不知不覺有了幾分好感,方決定促成合約。徐州民亂之時,流民以吃人為生的事,近年來已經流傳得廣為人知。度天本人倒也罷了,若是眾人得知他手下的班底是那幫流民,只怕馬上簽好的合約便要撕成碎片,怕是還會將他緝捕問罪。蕙卿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