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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不由尋思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么端倪,小聲道:“沒事,我看這邊守著的人跑光了,去找了一下管家,讓他看緊點?!?/br>婢子松了口氣:“謝天謝地,我一會回來不見了娘子,到席上也沒看到,還怕出了什么事?!?/br>“好端端在府里,我能出什么事……”蕙卿故作鎮靜地笑了笑,“表兄怎么也出來了?!?/br>劉易安笑笑道:“里面吵得很,你又不在,我覺得沒趣,所以出來尋你?!?/br>他說得隨意,但蕙卿對他太熟悉了,所以能看出來他的語氣很是焦慮。蕙卿顧左右而言它:“表兄若是不喜歡歌舞,過一會還有雜耍要上,我記得你還有些喜歡那個耍匕首的……”建康城的盛大宴會,都是入夜時分入席,用過酒菜,開始上歌舞雜耍。歌舞雜耍結束后,主人讓客人各挑中意的歌舞姬陪侍著喝酒服丹,至天色將曙,才絡繹辭去。這時宴會廳上歌舞正酣,一時也沒人注意到蕙卿離席了很久。但劉易安的座次就在她正對面,又時時刻刻地看著她在,心里數著時辰,實在忍不住出來尋,便遇到了驚慌失措的婢子。“那都是小時候的樂子了,有什么好看的,大meimei陪我在園子里走一會吧……”劉易安道。蕙卿正要說好,卻聽到身后有腳步聲響起來。劉易安抬頭看向蕙卿身后,眉頭微微鎖起來。“劉將軍……”度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怎么也逃席了?”蕙卿心里一哆嗦,暗罵他答應了過會出來卻說話不算數。度天從容走到蕙卿身側,向劉易安拱了拱手。劉易安還了一禮,目光在蕙卿臉上掃掠而過,并不回他這話,只笑道:“王爺出去好一會,舅父還惦記著要繼續與你談玄呢?!?/br>度天哈哈一笑:“不了不了,我且避一避,若是侍中大人火氣上來,回頭我所奏請的事未能如愿,豈不是因小失大?!?/br>這會他站出來,倒把剛才逼迫蕙卿的那番嘴臉收起,與劉易安談笑自若,大步往宴客廳走去。他一幅談興甚濃的樣子,劉易安也不好再說單獨和蕙卿在外面走走,只好一起回頭。婢女落在蕙卿身后,突然訝然道:“大娘子,你袍子后面怎么蹭臟了一塊?”蕙卿瞪了她一眼:“你小聲些,要嚷嚷給所有人知道嗎?”但前面兩個人還是一起聽到了。兩人不約而同地站定,轉過頭來。度天似笑非笑,劉易安有些關切有些疑惑。蕙卿在這四只眼睛的注視下有點腳跟發軟,她勉強笑道:“方才不小心在哪處蹭了,你們先回去,我……換件衣裳再來?!?/br>劉易安還想問什么,被度天拉了他手道:“我在淮南三年多,與劉將軍雖然常有書信往來,卻不曾一醉方休,今日遇到了豈能錯過,來來來……”蕙卿帶著婢子回去內院,走著走著,忽然間旁邊有一叢樹后隱有人影,蕙卿喝道:“出來,別躲了,我看到你了?!?/br>蕙卿本以為又是哪個下人偷懶,有意乍一乍,沒料到卻鉆出來一個茹卿,穿著下人的青布直裰,可憐巴巴地望著她。蕙卿啼笑皆非,問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這是要干什么?”“大jiejie你不是也沒睡嗎?”茹卿嘟著嘴。蕙卿板著臉道:“你當我愿意呢,這是伯父交給我的差事!”“大jiejie……”茹卿湊到她身邊來,扯著她袖子搖晃道,“我想去看看那個北靖王?!?/br>蕙卿做賊心虛,耳朵發燙,喝斥道:“你看他做甚!”茹卿不依:“上回看他進城,只遠遠瞥了一眼,覺得他生得甚是俊偉不凡,這回他到家里了,豈能不看一眼?”“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說這話羞不羞?”蕙卿簡直無語了,卻不由又有些羨慕她,自己當年若有茹卿一半的任性,也不至于落到現在這境地。茹卿即然把話說開了,臉皮也厚了,抱著蕙卿好一頓求懇。蕙卿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來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茹卿,便道:“過一會他們便要開始服丹助興了,你可以穿上我的衣裳去偏殿屏風后面看幾眼?!?/br>茹卿大喜過望,摟著蕙卿叫了許多聲好jiejie。蕙卿便將自己那件污損了的袍子換給她,吩咐婢女帶著她走側門去偏殿里面坐一會便回。婢女對蕙卿方才走失的事還有點后怕,怯生生道:“可是大娘子……”“我已經回到內院了你還有什么可怕的,前面走幾步就到院子里了,我換了衣裳歇一會過來?!鞭デ涞?。婢女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茹卿連拖帶拉,不由分說地催促她快走,她也無暇再多說什么。我素不打訛語<求子(NPH)(萍水相逢)|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我素不打訛語蕙卿等他們走得稍遠些,便繞了另一條較為冷僻的路,接近了宴客廳。她將頭上的發冠摘掉,只用一條青巾包頭,乍一看便似是個尋常仆人,并不引人注目。今日宴會布置都由她做主,她知道有處堆放餐碟的雜間,從那里可以偷窺到整個大廳。她潛進去看了一會,果然見許多人已經不在席上,而度天正和劉易安同席喝酒。她知道劉易安的酒量不俗,度天卻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喝過酒。她不由想道:“若是表哥灌醉了他倒好,今晚就不必去見他了?;仡^有合適的時機,再去問荷香的事?!?/br>沒料到剛這么想著,度天不知如何鼓動了一群人過來一起灌劉易安。劉易安實在推托不過,連喝了三五杯,突然歪歪斜斜站起來走了兩步,旋而仆倒在地。婢仆們習以為常,并不驚慌,過來收拾了一會,將劉易安摻扶去丹房里休息。度天也做出不勝酒力的模樣,半傾在座位上。他長袍微敞,臉上若有若無地帶著一抹紅暈,露出頸下清晰的鎖骨,目光若有所思掃掠過廳房中的眾人。極乎沉迷于這一刻的豪門綺景,又似乎帶著一絲不屑和疏離。手指在青瓷杯上輕磕著,指甲光潤得幾乎與青瓷同色,蕙卿不由憶起方才那指頭在自己下身中進出的情形,又是一陣難以自持的悸動。蕙卿深吸著氣,不知此時在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