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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套臥,包含一張目測兩米以上的大床,還有通透的開放式洗浴間,其中有可容納數人的浴缸,以及一間大到恐怖,奢侈到驚人的步入式衣帽間,里面陳列的衣物飾品,價值昂貴到我心有不甘。卓音梵竟然這樣花我的錢而不心疼,更是感慨之前他愿意和我一起住那棟平凡的中式別墅,可能還真是委屈了他,早知道他這樣大手筆,就該讓我一早搬過來,而不是鬧到現在,把我強硬往這里一關,搞笑地將所有通往陽臺的門窗封死,甚至連那客廳上方挑空的十米高空間都掛滿了防護網,一副嚴防死守我怎樣怎樣的架勢。沒想,我在這里過得還挺好,心情比之前,要好上不少。每天起來,牛奶不再是早餐,而是泡澡用的浴液,即便一個人用餐我也要將城里米其林餐廳的菜單全點一遍,然后看著五米長桌上擺滿了碗碟,分外滿足。另外就是那間夸張的衣帽間,對,我失去了自由,可是他并沒有禁止我與人接觸,于是我將看得上看不上的奢侈品牌旗艦店的工作人員召來,每天早上務必讓房間里熱熱鬧鬧如同菜市場,我喜歡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服裝鞋帽從自己眼前晃過,然后簽單簽到麻木,人走樓空之后,默然用這些新買的玩意塞滿他原本布置頗為講究的素色空間,心中,有惡作劇得逞的開心。另外,最昂貴的紅酒,最新的大片,最好的SPA技師,最華貴的珠寶首飾,只要我想的,分分鐘都將自己滿足夠,最終,我算了一下,七天,可能花了他百萬美金,再想想,如果可以,我其實最想買的是一架直升飛機,帶我遠遠逃離他才是最好。可是我并不能如愿。由此,前塵往事夾雜著劇烈的空虛感還是時常光顧于我,每每躲在一個人的豪華影院,明明是一流的立體環繞聲將我充斥,我卻還是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孤單到無力的聲音。每每是最貴最香醇的美酒,我卻不能將自己喝醉,只能介于半醉醒之間,痛苦哀嚎。每每是那些堅硬冰冷的寶石,我想吞下,也許就可以解脫?可是,可是我卻沒有勇氣。處在愛與恨,生與死之間的感覺太糟糕了,他曾說,他懂,可我覺得,他不懂!懂就會成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死困我于原地。我鬧騰了這些日子,卻不能如愿以償等到他來制止,正覺得有些厭了的當口,他,總算出現了。那晚,我又很具創意地買了木桶原裝的拉菲,不知燒了多少錢,硬是將那浴缸裝滿后,自己也跳入其中享受起酒池rou林起來,其實我想將自己喝死或者淹死在里面都是相當不錯的歸宿,但我也很清楚,他的監控,無處不在,這樣夸張的行為,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當我在酒池里洗完了澡,半醉無力趴在池邊時,發現那人不知何時來的,正一身黑西服,身長玉立地杵在酒池旁冷眼瞅著我。我看他一副小時候躲我時高冷的表情,像那高山雪蓮般遙不可及,頓時又是急又是氣,掙扎著想將自己折騰出來和他理論理論,誰想此時浴缸里的酒越來越少,打著漩渦正在離我遠去。失了酒色的遮蓋,真實的慌張與怯懦涌來,我沉到池底,以池壁為遮蓋擋著前胸,還算清明地問了句:“你來干嘛?”他沒有回答,接著,鋪天蓋地的水珠從上淋下,這浴缸竟還有營造水簾效果的裝置?嗯,真是夠奢華!我在瀑布般的水簾下掙扎著想要睜開眼,卻仍然能清晰聽到他絕地高冷的寒音傳來:“干你!”頓時一愣,身體畏懼一縮,縮于離他最遠的角落,再不敢造次,畏畏縮縮起來。水簾一停,我被他如拎小雞般拎出了浴缸,我將能使的力氣全使上了,卻還是被他嚴嚴實實壓制在白色的浴巾下,他抱我,如同抱小孩般不費力氣,靠近床后,將我像扔物件般一扔,人又坐回對面的長沙發中,暮色沉沉地睥著我。憋了那么久的憤恨與埋怨,卻在他這樣沉默的注視下化成了一片虛無,我抓緊浴巾遮著自己,咬牙切齒的同時,心中卻有個幸災樂禍的聲音反復提醒著自己:“就是這一刻了,你,逃不了!”我頭一撇,死忍住眼中即將滑落的淚水,此時卻聽那人沉沉開口:“鬧夠了嗎?”我一回眸,也是分外不善盯著他,狠狠回:“卓音梵,你憑什么這樣對我?!”他點了點頭,站起身,逼近我,然后一把,將遮蓋我的浴巾扯去,挑釁般拉了我攥的死緊的雙手,放到自己胸前,不管不顧我不斷后退的瑟縮,唇壓下來,吸住我的,高大的身體也順勢壓了下來。他邊吻著我,咬著我,邊不慌不忙褪著自己的西裝外套,而我趁他不備,立刻用力推開他,轉身就想逃跑…他追上來的很快,又一次用下體壓制住我,沒有任何預料的情況下,我只聽到拉鏈的“撕拉”聲響,然后,下半身就仿佛被利刃切開般,鉆心蝕骨痛起來。我只感覺自己被從腰部硬生生斬成兩段,下半身火辣辣地疼著,悲憤交加的火焰燃起,那個拼命三郎的沈嘉洛又回來了,她瘋狂掙脫了桎梏,轉過身,再不懼怕地惡狠狠盯著對面默然的對手,一耳光用力地扇了過去,接著,又是一個大耳光,打得他身體微微抖動,流出了鼻血。我縮起自己,同時帶出的還有散落于床上的銀紅血跡,順著血跡看過去,最終眼光落定在那只做惡的獸的身上,它還是那樣猙獰地驕傲挺立著,鮮血正從碩圓的頂端滴落,軀干,則大半隱于他的西裝褲內,色澤,不再是記憶中的少年紅,而是深紫色,接近黑。他注意到我對那處的凝視,轉過了身,衣物窸窣做響,再轉回時,又是那個高不可攀,冷面傲然的卓總,完美詮釋什么叫道貌岸然,衣冠禽獸。我卻難過到忍不住低頭落淚起來,身下火燒般的撕裂之痛,現在才慢了半拍地再次襲來,就著這樣的痛,我將自己埋入床褥中,壓抑吼了聲:“滾!”良久,再沒有聲音。當我哭得有些精疲力盡時,感覺到身側的床褥在下陷,我立刻起身,困難地想要逃走,卻聽到他暗啞的聲音,揉雜著痛意:“諾諾…別走!”我愣住,沒有扯開被他拉緊的手臂,而此時,他向我的手內,硬塞入什么東西。我回頭,驚訝發現自己手里此時握著的是一柄細長鋒利的匕首,聽到他說:“除非殺了我,諾諾,別走!”我抽泣著,顫抖著,舉高手中的匕首,沖著他的面門而去,只見他閉上了眼睛,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