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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嗎?五郎你別擔心,她前幾個月偷偷附在了一個被抓來的男子身上,悄悄逃了出去?!?/br>卿綰突然發覺女鬼對這個五郎言聽計從,這樣很好。“是怎樣的男子?”她繼續問道。“很俊,可沒有五郎好看,是難得一見的純陽之軀,臭男人嫌棄他太聒噪,將他毒啞,可惜了那副好聽的嗓子,他這次做了萬全的準備,本想與附在他的身上,卻被你母親搶先一步?!?/br>卿綰輕輕的笑了起來,彎翹的嘴角像甘甜的蜜一般,忍不住令人想去舔舐采摘,女鬼幽幽道:“五郎想到了什么,為何這般開心?!?/br>原來啞奴就是母親,難怪他會對她這般溫柔無私,事事為她著想,也對,除了自己的父母,還有誰會這樣對她傾盡全力相待呢。她微微一笑,喃喃自語念出一首詩:“伊人來無影,伊人去無蹤,我終于明白為何江湖中人會這樣形容月逍仙子了?!?/br>“五郎,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嬌嬌,我想殺了那個男人,你會幫我的對嗎?”卿綰握著她冰冷的手,在她的耳邊低語,她清靈的語調似是發誓,似是承諾。混亂(6000)卿綰扔掉了程柳交給她的護符,只有這樣她才能去到大祭司的身邊,一陣陰風刮過,裹挾著動物腐爛般的惡臭,眼前盡是無盡的黑暗,風愈發劇烈,腳下空蕩蕩的,她仿佛感覺到不是風刮,而是自己的身體在迅速的移動。“碰!”她摔了下來,四肢砸在堅硬冰冷的石頭上,眼前出現了迷蒙的光亮,淡黃色的光暈一個一個緊密的排在一起,搖曳著閃爍的燈芯。“五郎!五郎!”嬌嬌急切的喚著她,卻止步于她的身后三步遠。卿綰揉了揉眼睛,此時看的更亮了,她的正前方有個瘦成皮包骨頭的男子,說是老人更為恰當,稀疏花白的頭發像是黏在了頭皮上,搖搖欲墜,他披著黑色的袍子,渾濁的眼睛狹小微瞇,他緩慢的欠起身,步履輕盈的走過來,衣袖拂過之處,傳來一陣陣難以言喻的腐臭。這簡直比鬼還像鬼。“等了這么些年,終于等到了一具像你的身體?!彼硢〉恼f道,積滿臟污的手指強迫卿綰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綠豆似的的小眼睛。大祭司的胡子也是雪白的,但卻有著比頭發旺盛的生命力,長滿了他的半張臉,活脫脫的像一只猿猴,他的身體裹在黑袍里,卿綰竟沒有發現一絲符咒的蹤跡。“你……你想做什么?”卿綰遲疑的問道,右手悄悄的湊了過去。“啊……”喀嚓一聲,她吃痛一聲,大祭司抓著她的手腕狠狠的扳折,額上霎時冷汗密布,痛苦的栽倒在地上“嘖……真是不乖呢,就算你是她女兒,和她略有幾分相似又能如何,現在你可不是她啊?!彼恼Z調輕飄飄的在洞xue里飄蕩,像劇毒的糖絲拉長延伸,然后消失在空氣中。“反省一下吧,傻女孩,讓我去看看那些新鮮的rou體,總得選個令人滿意的?!彼纳碛跋Я?。嬌嬌飄到她的身邊,還未說什么,卿綰就先嚷道:“跟著他,告訴我他都做了什么!”可嬌嬌不愿意走,她不想管那些男人的死活,執意的留在卿綰身邊。卿綰對她嘶吼道:“去,不然我死都不愿意和你在一起?!?/br>嬌嬌怨恨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消失在她的眼前。她瑟縮的爬了起來,可手腕太疼了,渾身上下像是被抽走了精魂一般,只得搖搖晃晃的靠在石壁上。“嘿,你沒事吧?!币粋€微弱的聲音傳來。“誰說話?又是鬼?”卿綰忍不住蹙眉。“我是人,就在你旁邊的罐子里?!?/br>卿綰挪動了幾步,才瞧見石壁的一側安靜的擺著一口青瓷罐,她揚了揚眉毛,疑惑的說道:“你是誰?你怎么會在里面?”“我應前世之約而來,來渡那個女鬼,卻不料發現妖人好殺童男童女來維持壽命,本欲除了這個禍害,卻中了這妖人的暗招,受他暗算被封印在這罐子里十來年?!蹦锹曇袈杂袔追稚n涼,娓娓說道。“你能見鬼嗎?”“我是個道士,當然能?!?/br>“所以你是五郎?!鼻渚U了然,她咬了咬嘴唇,又問道,“你和大祭司比誰更厲害?”那人冷哼一聲:“雕蟲小技,邪門歪道也配和我清一門相提并論?!?/br>清一門?那是什么?卿綰歪著頭思索一會兒,什么也想不出,索性蹲了下來,迫不及待的說道:“不管了,我先幫你出來?!?/br>她用左手去掀開瓷罐的封蓋,卻怎么也打不開,懊惱的把罐子踢到在地,用腳對著石壁來回踢弄,試圖用堅硬的石壁擊碎這邪門的罐子。“夠了!夠了!別踢了!我的頭喲!還有的我的背!哎喲!疼死我了!”那人高聲的呻吟起來。卿綰收回腳。把罐子擺正:“對不起,這罐子太結實了,你沒事兒吧?”那人嘆了口氣:“這上面的封印非妖人的血才能解開,只要我能出去,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br>血……她明白了,她坐在地上,卻犯了難處。————————————————————原秋墨行走江湖的時候,也曾見過不少江湖方士,可那都是些招搖撞騙的蠢人,他并不將這一類人放在眼里。年少的時候他曾經見過一個高人,在西涼廢棄的冷宮內超度了一只鬼,據說那個鬼生前是母皇的寵侍,據說因為奪寵失敗,被貶居冷宮一隅,因母皇的冷情變心而心生怨念,死后怨念未消,長此以往便幻化成鬼,但鬼卻無法靠近母皇,和她的子女,因此只能毒殺其他寵侍來泄憤。那時他最是看不起這樣的人,被情愛奪去了心智,可憐又可恨,可事到如今,他也被愛所傷,變得不像自己。他也曾想過為西涼招納一些奇能異士,但最后都因為看穿了那些人的把戲,而不了了之。而這個大祭司他所擅長的邪術到底是不同的。一進洞xue,他就被無形的力量綁住了雙手,明明沒有繩子,卻有著比繩子更結實的東西,即使他動用了內力也無法掙脫。他平靜的朝殷厲那望去,他也是一副焦灼的模樣,努力將反束縛住的雙手扳扯開來,只有啞奴不聲不響的縮在角落,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鳳無玉也突然被丟了進來,他急匆匆的掃了一眼他們,臉色陡然變得蒼白,他急急說道:“那個女人呢!她去了哪?”殷厲道:“我們一進來就沒有見著她,還以為和你一起?!?/br>“沒有進洞xue之前是一起,可是進來之后,我眼前一黑就被抓過來了!對了!我們遇到一個女的,她說那個女人是鬼,她強迫我們進來的!肯定是她搞得鬼!”原秋墨臉上還是淡然的模樣,可背著的雙手早就青筋凸起。殷厲皺著眉,瞳孔不自覺的緊縮起來。鳳無玉嚷道:“你們不都是天之驕子嗎?趕緊想辦法??!”殷厲目色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