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
江陵
在聿江碼頭修整了一日,第二日下午,一行人登上前往江南的客船,一路南下。 宋莘第一次見這種大客船,對此又害怕又驚奇。上船后的前兩日,在船艙里坐不住,沒事就帶著紅桃去甲板上看風景。 上船之前,傅昭臨還擔心宋莘在船上后會身子不適,所以在聿江碼頭買了許多藥帶著,結果沒想到她比在岸上還活潑些,倒是他那幫屬下,十幾個人里有一半都暈船。 夏季運河水位上漲,河流也比其他季節湍急,船行的速度要快許多。 到了第七日清晨,客船行到江陵,一行人幾就在江陵渡口下了船。 江陵距離江南還有一段距離,同樣是南方,這里的人文風景和江南地區的也差不了多少。宋莘沒來過這么遠的地方,到了江陵,便把這里認作了江南。 上岸后在渡口的酒樓坐了一會兒,就有人駕著馬車來接他們進城,宋莘一坐上馬車,就忍不住打開車簾子,朝外面東張西望。 南邊的風光與中北部的不一樣,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街道,都有一種清靈的水秀之氣。 宋莘以前只在文人墨客的筆下讀過這些,第一次親眼目睹這里的風景,心中既興奮又羨慕。 這里就是江南嗎? 傅昭臨見宋莘這么激動,忍不住往她頭上潑了一瓢冷水。 這是江陵,還不是江南。 宋莘小臉一紅,有些尷尬。她自顧自興奮了這么久,沒想到居然弄錯了。 不過這里離江南很近了,風景也差不多的,你喜歡這里? 宋莘點點頭,扭頭看傅昭臨一臉平靜,像對外面的風光一點都不感興趣,忍不住問道:大人以前是不是來過這里? 辦案時來過。 原來辦案也要查到這么遠的地方。宋莘有些訝異,她原以為給皇帝查案子,只需要在京都附近走走就行了。 從安都城出來這一段日子,路上顛簸流離,她一路坐馬車還覺得累,要是換成騎馬,一路快馬加鞭過來,怕是累得骨頭都要散架。 也難為傅昭臨,長了一張養尊處優的臉,沒想到這么能吃苦。 傅昭臨看宋莘盯著自己發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 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大人怎么知道我在胡思亂想,難道我就不能想些好的? 哦,那你都想了哪些好的?傅昭臨注視她。 宋莘眉眼微垂,壓低聲音道:我在想,跟大人有關的事 傅昭臨愣了愣,看著宋莘耳尖一點點紅起來,握著她手腕的手不由得收緊了。 他輕咳一聲,正準備開口,身下的馬車就停了,馮濤在外面敲了敲車門,正聲道:大人,到了。 傅昭臨眼中閃過一絲不快,看了一眼發愣的宋莘,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便開門出去了。 馬車在一座府邸門口停下,這處地方是傅昭臨為了在這里辦事方便臨時租下的。院子三進三出,放在江陵這種地方算是大的了,十幾個人住進去根本住不滿。 宋莘和紅桃獨自分了最里面的院子,其余的地方給傅昭臨帶過來的屬下住。 上午搬進去后,一群人和雇來的幾個下人一起打掃,把要住的地方都清理了一遍。 下午馮濤帶著人出去采購,買了一些平常要用的家具回來,擺在吃飯的堂廳里,這空曠的院子總算有了點人氣。 南方的天黑得晚,到了戌時,天邊還燒著晚霞,天色藍沉沉的,讓人看了莫名有些愁緒。 洗過澡后,宋莘和紅桃一起坐在院子里乘涼,對著逐漸西下的暮光,忍不住想起了在安都城住的那個院子。 要是彩蟬和白薇也在就好了。 紅桃打著扇子,接下她的話頭:那兩個丫頭就是嘴上厲害,還沒出過遠門呢,要是真到了這里,也不知會哭成什么樣。 宋莘隨著紅桃的話勾勒出這副畫面,忍不住笑了笑。 笑完之后,心里又升起了一股蕭索之意。 她知道這次的江南之行主要是出來辦事的,傅昭臨就算把她帶出來,也顧不上她。 這種情形在安都城的時候還好,畢竟住在熟悉的地方,院子里多兩個人,心里也安穩些。 出了遠門就不同了,她在江陵人生地不熟,傅昭臨又要忙自己的事,要是整日坐在院子里無所事事,心里也會寂寞。 她倒也不是非要粘著傅昭臨不可,只是想著若有自己的事可做,這種情況應當會好許多。 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等天黑下來,宋莘就端著凳子回了自己的臥房。 臥房白天才掃過,還有一點塵土氣。 宋莘側躺在新鋪的床上,看著床欄上的雕花發呆。 呆了一會兒,還睡不著,便從包袱里翻了一本話本出來。 傅昭臨是過了亥時才進來的,他換了一件白色的寬袍,頭發半干,身上還帶著水汽。 看到宋莘還在對著油燈看書,他面上有些不快。 怎么還沒睡,不累? 宋莘頭都沒抬,目光依舊落在書上。 大人不也沒睡嗎。 傅昭臨眉毛一揚,走到床邊,把她手里的書抽走,放到桌面上。 覺都不睡,生氣了? 宋莘抬頭盯著他的眼睛,表情很是無辜。 沒有,我為何要生氣。 傅昭臨抿著唇,一時答不上來,他也說不出她為什么生氣,只是敏銳地察覺到宋莘的情緒有些低落。 他伸手攬了她的腰,低頭吻在她的唇上,又把舌頭頂進去,像是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感應她的心事。 宋莘被吻得有點懵,雙手抓著他的衣襟,有點呼吸不過來。 親吻了半柱香之后,宋莘身子軟了些,趴在傅昭臨胸口,一張櫻唇也紅得跟滴了血似的。 傅昭臨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一動不動,手上勾著她的纖腰,不住揉她的rou。 這段時日是不是累壞了? 宋莘搖頭,沒有大人累。 那是想家了? 宋莘支吾了一聲,突然小聲問道:大人為什么要帶我出來?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會拖累你的行程。 傅昭臨神色一頓,一時不知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怕她一個人留在安都城不安全?還是怕有人趁他不在把她搶走?亦或是久離不了她,就想帶在身邊隨時都能看到?大概三者都有。 沒人說你會拖累,別想太多,我高興帶你出來,就這樣。 他并沒有正面回答宋莘的話,宋莘也沒好追問,低頭見他胸口敞著,便伸手去拉他肩上的衣服。 女子的手冰冰涼涼,又軟又滑,摸得傅昭臨心猿意馬。 傅昭臨勾唇笑了笑,伸手摸到她的胸上,抓了一下。 大人! 宋莘驚叫一聲,抬頭一臉埋怨地看著他。 不是你想要了?傅昭臨停下手,表情無辜。 宋莘臉頰飛紅,見他又要逗弄自己,有點氣,有有點無奈。 只是寬衣而已,難道大人不在這里睡? 嗯,那是我誤會了。 傅昭臨說著,抬起胳膊,讓宋莘給自己寬衣。 衣服脫下來,扔在地上,又去拉他的褲子。 傅昭臨瞥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抿著唇的宋莘,心里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阿莘真的不想要?他欺身上前,在宋莘脖子里舔了一口。 宋莘手上一抖,抬頭看到眼前目光里閃著邪肆的男人,心口跳得很快。 那就一次,太多就不要了。 她自己先說完,聽著傅昭臨的笑聲,恥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