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東躲西藏,李沅芷難逃失身劫
半個多月后,連接杜家村和秀容縣的道路上,一騎急如星火地向東而去,馬上乘客是個少年,一身書生的打扮,用一塊紗布幪在臉上擋塵,只露出一雙大眼,和一雙白嫩小手,這人不是別人,卻是去找陸菲青的李沅芷;自從上次幾乎被常氏兄弟抓住以后,李沅芷思前想后,覺得不能下去,把心一橫,連劫了幾個大戶,拿了不少銀子,換成男裝后買了兩匹馬交替著騎,不但不再晝伏夜出,而且專揀大路來走,除了吃飯睡覺外,一路急奔,只在遇到關卡時才繞道而行,這一決定,果然有效,不到五天,便已看到了云中山的山脈。 由于云中山的范圍很大,而陸菲菁所留的地址又不明,李沅芷在附近轉來轉去也找不到,過得幾天,常氏兄弟也到了,李沅芷既要找人,又要避開他們,愈加辛苦,結果找了半個多月后,李沅芷終于找到了陸菲青的老友,但那時陸菲青卻已走了兩天,說要回分舵去,李沅芷怕師傅在路上遇到常氏兄弟,敵我不明下遭到毒手,不敢再作勾留,馬上便往回追。 這天,李沅芷到了秀容縣城,見天色將暗,便找了家客店住了下來。一切安頓好后,李沅芷便到對面的飯館吃飯。這時正值用餐時間,飯館大堂里人還不少,幾乎都坐滿了,店小二見李沅芷打扮光鮮,氣度不凡,便建議她到樓上雅座去;她正怕人多眼雜,欣然上樓。那雅座大堂雖然只比樓下大堂的空間小了一點,但桌數卻少了不少,為了讓客人放心談話,桌與桌之間還以屏風隔開,相常窩心體貼。 點了菜,另要了一壸酒和幾小碟小菜,慢慢吃著。忽然,一把讓她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她對面的屏風那一頭傳來:「陸大哥!兄弟慚愧,沒有管好十四弟,累得四嫂受辱、十四弟妹失蹤,唉……!」卻是常赫志的聲音。 「這是那里的話,魚同不知自愛,須怪不得你們,如果當時是我,我也容他不得,唉……!其實發生了這事,我也有&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責任!」這卻是陸菲青的聲音,李沅芷乍然聽到師父的聲音,一時間驚喜交集,驚的是常氏兄弟比她先一步找到陸菲青,喜的是師父還未遭到他們的毒手。 三人不料旁邊有人偷聽,陸菲青續道:「平常我見魚同看文夫人的眼光,就已覺得有問題!但以為他為人還算光明磊落,不會做出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去說他!想不道這畜生……!唉……當初我力主沅芷和他成親,現在看來,竟是錯了!」李沅芷回想起那天余魚同和駱冰的對話,枉自己對他的一往情深,到頭來竟是自作多情,心頭一酸,再也支持不住,苦忍多時的淚水忍不住如泉涌出。 流了一陣子淚后,李沅芷漸漸定下神來,也從三人的談話中聽出了個大概:他們三人是進來吃飯時剛好在樓下碰見的,只比她上來早不到半個時辰,想來是這里人多眼雜,不太方便,所以常氏兄弟才沒有對陸菲青下手。李沅芷心中念頭急轉,該怎幺盡快通知師父而不讓常氏兄弟知曉。 不久,陸、常三人結帳離開,李沅芷丟了錠金子在桌子上,然后叫店小二過來。店小二見到那錠金子,登時眼睛發直,李沅芷說道:「小二,我想你幫我做幾件事!這錠金子只是訂金,事成之后還有重賞!」店小二見錠金子約有五兩重,如兌成銀子,足夠一家五口舒舒服服地用上幾年,然而這只是「訂金」而已,事成之后還有「重賞」,那還得了,一時間高興得幾欲昏去,怕李沅芷反悔,忙拿起來,忙不迭地道:「沒問題!沒問題!沒問題!有什幺事要小人去辦,公子盡量吩咐好了!」忍不住金子上咬了一口。 李沅芷見他一副貪婪相,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那店小二聽得聲音有異,抬頭看去,見她雖作男裝打扮,但眉如春水、臉如桃花,明明是個絕美的女子,一時間看得呆住。 李沅芷從懷中拿出一枚金針吩咐道:「,我要你幫我去查一查剛才那三位大爺住在那里!第二,你幫我把這枚金針交給那位年紀大一點的陸大爺,但是不要讓另外兩人知道!第三,跟陸大爺說,要他小心另外兩人,他們是白鐵像! 」這是紅花會中的暗語,是內jian的意思,靈感源自杭州岳王廟中的秦檜像。她見店小二頭不懂,補充道:「你照說就是了!」店小二點頭稱是。 李沅芷續道:「第四!你請陸大爺找個機會獨自到云來棧黃字三房一聚,也不要讓另兩人知道!第五,話傳到以后,你請陸大爺給個信物帶回來!就這五件事,行嗎?」店小二本還以是什幺難辦的事,聽得竟如此簡單,頓時喜出望外,一面忙不迭地答應,一面轉頭就跑。 李沅芷目送小二走出去,心中不安,一會兒想著等會見到師傅該說什幺,一會兒想著該怎幺報仇,一會兒又想到余魚同無情無義,一會兒又想到冰jiejie被虜受辱,一路上必定受了不少苦頭,各種念頭、記憶在腦中翻來覆去,起伏不定。 過了半個時辰,那小二終于回來了,李沅芷見他神色有點慌張,忙問道:「干嘛那幺慌張?我叫你辦的事辦得怎樣了?」 那小二喘定了口氣,從懷中拿出兩枚芙蓉金針,答道:「我的公子爺,剛才真的好險:我從陸大爺的房間出來的時候,幾乎被那兩人看到,還好我機警,躲到茅廁去了,才沒被他們發現……五兩金子幾乎泡湯,他媽的!……對不起,我不是說你,那廁所又臟又臭,有多少天沒洗了,也不怕客人倒胃口,我才進去一那一會兒……」 李沅芷聽得不耐煩,打住他道:「別講那些廢話!我叫你辦的事辦得怎樣了?」 那小二答道:「是、是,五件事全都照你的吩咐辦好了!這是陸大爺的信物,但他說在這鎮上見面不方便,讓你明天寅時到城外五里坡上的龍王廟會面!」 李沅芷想想也是,但轉念又覺得有點懷疑,問道:「陸大爺有沒說為什幺要到那幺偏僻的地方去會面?」 小二答道:「他說他本已約了朋友在那里見面,另外那兩位大爺也知道的,所以不會有問題!」李沅芷晃然大悟:「既然常氏兄已經知道師傅有約,那他單獨出去就不會招他們懷疑了!」又問了店小二和陸菲青見面的情況和龍神廟的位置,店小二一一回答,李沅芷見再問不出什幺,便給了他一另錠金,小二歡天喜地地去了。 這天晚上李沅芷翻來覆去睡不著,等到不耐煩了,才是丑時而已,見外面月色不錯,暗忖反正又睡不著,還不如早點出發,于是起床稍為梳洗了一下,便出發往山神廟去。 那龍王廟建在一個名叫五里坡的山包上,山包只有一百多尺高,然而它的四周是一片廣闊的平地,所以站在上面,真的可以看到好幾里外的東西。故老相傳,這山包本是個人工堆成點將臺,后來有人看中這里的地勢,便在上面建了一座龍王廟。初期廟里香火還算鼎盛,后來連鬧了幾年旱、澇,便有人說這里曾經是點將臺,殺氣太重,龍王不喜歡,于是人們便在城里另建了一座,說來也奇怪,自從城里的龍王廟建好了以后,往后幾年,這一帶還竟然真的風調雨順,災星絕跡,這樣一來,人們就更相信這種說法了,自此以后,這座舊的龍王廟便行人絕跡、香火漸衰,最后,連廟祝都走了,除了每月初一修破補漏的人以外,平常就個鬼影也沒有。 李沅芷出得城來,騎馬向龍王廟踱去,一路上嫦娥大灑晶花銀粉,映得到處一片銀光閃耀,一陣陣晚風掠過,把路旁的麥葉吹起一波波的晶波銀浪,配上遠處偶而傳來的一兩聲犬吠鸮鳴,更顯得四野清幽明凈、平逸安寧,換了平時,在這樣的美景下,她一定會停馬駐足,感受一刻這動人的時光,但現在,她卻沒有這樣的心情。她搖了搖頭,玉腿輕夾馬腹,頓時,一陣輕碎的馬蹄聲敲破了月夜的寧靜,向龍王廟傳去。 李沅芷蹤馬走上五里坡,心里不期然地警戒了起來:這坡上除了樹大林疏,躲藏不易,而坡外又是一片空曠,如果這次約會是常氏兄弟訂下來的詭計,自己要逃恐怕還真不容易。想到此處,她跳下了馬,把馬牽到樹林里,縛在一棵離路邊二十幾丈遠的大樹上,之后便藉著枝葉間灑下的月色,向坡頂掩去。 李沅芷藉著稀疏的林木掩護,慢慢走近廟門。只見廟門口的空地上燒了一堆火,火旁坐著一人,卻是陸菲青。李沅芷見師父不言不動,情況大是不妙,心中忐忑,更加不敢出去,從地上撿了顆石子,「啪!」的一聲,丟到陸菲青身旁。 陸菲青彷如未覺,端坐如昔,李沅芷心中一涼,想到:「師父一定是遭了他們的毒手!」想到此際,頓時一陣忙亂,轉身便逃。 跑得兩步,李沅芷猛地停了下來,想到:「師恩深重,如果我只為了自己便拋下他,還算是人幺?」咬了咬牙,回過身去,慢步走出樹林。 李沅芷一面走近陸菲青,一面揚聲道:「姓常的jian賊!有種就給我出來,枉你們是成名以久的人物,還干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話聲才落,一人從廟里走了出來,陰笑道:「十四弟妹不要大驚小怪,咱不是出來了嗎?其實咱躲起來,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既然你已經看穿了,我就出來罷了!」 李沅芷見只有常赫志出來,叫道:「常赫志,你……常伯志呢?溜到那里去了?」 常赫志yin笑道:「老六?他接四嫂去了,好讓你們姑嫂相會,想不到你這樣念著他!不枉他對你念念不忘!」 李沅芷硬壓怒火,道:「我師父怎幺樣了?你們怎幺知道我約了他的?」。 常赫志一面上上下下地不斷打量她,一面答道:「咱們來交換!你先回答你知道的,我再回答我知道的!」 李沅芷道rou在砧板上,不得不答道:「好,你想知到什幺?」 常赫志道:「那天紅花亭的事!」 李沅芷俏臉暗地一紅,道:「那天……」 原來那天早上李沅芷看見駱、余、常四人先后出門,心中奇怪,便跟了過去,到了山上,剛好聽到余魚同向常氏兄弟的自白。那時,李沅芷心中氣苦,便欲出去把余魚同一劍殺了,再橫劍自刎,誰知常氏兄弟話鋒一轉,轉而勸余魚同歸順朝廷,余魚同雖然私德不佳,卻頗有些民族良知,寧死不從,二人見勸降無效,便把他殺了,當時事出突然,李沅芷救之不及。后來待得二人走回亭中,她便暗中跟了過去,見常赫志正在污辱駱冰,她本想現身相救,但轉念一想,覺得他們武功太高,出去了也是白饒,何況他們的秘密影響紅花會的命運,兩者一比,輕重立判,便不敢逗留,找了個空子下山去了…… 李沅芷說完,向常赫志道:「我說完了,該你說了吧!」 常赫志陰笑道:「你和咱們在云中山玩了幾天捉迷藏,你道咱們不知道嗎? 后來咱們醒悟到了,與其這樣亂摸亂撞的找人,還不如守在你們離開的必經之路處,來個攻其不備的好,所以咱們就回到這里等你們。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昨天,咱們在鎮上碰到陸老頭;說真的咱兄弟還真有點怕他,本以為他是來找咱們晦氣的,一談之下才知道他還不知道咱們的事,飯后回到客店,咱兄弟怕夜長夢多,便找個機會把他做翻了。后來,你派來的那個貪心店小二過來,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他,卻又不甘心那五兩金子,沒辦法,反正你也沒有在場監視,便打破約定,來找咱們商量,咱兄弟成人之美,賞了那小二五兩金子,另加二十兩,條件是要他把信物和謊話帶到,結果他果然不負所托,至于之后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再廢話了!」 李沅芷眼看陸菲菁,問道:「你們把我師父怎樣了!」 常赫志陰笑道:「他是咱們的心腹之患,怎能留下來,當然是送他跟師兄和師弟會面去了!」 說完,伸腳一踢,陸菲菁的身體應腳而倒,火光掩映下,雙目圓睜,卻是死不瞑目。 李沅芷眼前一陣金星亂冒,幾欲昏去,忙深吸一口氣,強定下心神,但眼淚已忍不住奪眶而出,問道:「那冰jiejie和小翠呢?」 常赫志yin笑道:「四嫂已經原諒了咱們,這些日子都和咱們在一塊!快樂的很!不信?待會你見到她就知道了!至于你那丫頭嘛!長得不錯,身材也好,而且像她的主人一樣,是個處女,咱怎幺會暴殄天物?當然是即時便替她開苞了! 本來咱兄弟也十分愛惜她的,可惜她看不開,兩天后乘咱們不在意,跳崖死了!」 李沅芷連受打搫,再也忍受不住,尖叫一聲,搶上前去,一拳向常赫志胸口搗去,常赫志見她狀似瘋癲,不想跟她糾纏,側身避過,回了一拳,李沅芷雖然神志大亂,但招式純熟,隨手撥開,二人頓時拳來腳往地打了起來。 李沅芷練的是玄門正宗內功,內力運轉之下,絮亂的心神漸定,一招一式間,漸見家數。又拆了十數招,常赫志勁沉力猛,招式狠辣,李沅芷委實難以招架,瞧個空檔,迎面就是一把金針,他知她芙蓉金針厲害,早已有備,低頭避過,她見金針傷他不得,跳出圈子,拔出長劍,左手針、右手劍,又和他戰在一起。 一個不敢傷人,一個存心拼命,兩人又翻來覆去地又拆了二十幾招,常赫志卻始終搶不近李沅芷的身邊,心中焦躁道:「她雖然招式純熟,但內力只是平平,怎地交手那幺多招還拿她不下?」左手一伸,竟從李沅芷的劍鋒抓去,李沅芷不知是詐,力貫劍身,用力削了下去!眼看可以把他的一只手掌砍下來,誰知他手掌一反,「錚!」的一聲,一指彈在劍脊上,李沅芷只覺手中一陣大力傳來,長劍幾欲脫手而出,忙用力抓住,但常赫志藉著她長劍一蕩之間,搶到了她的身前。 李沅芷大驚,揚手便欲發針,但常赫志是何等人,好不容易搶近她的身邊,怎會讓她得逞,右掌如電拍出,「呀!」的一聲,李沅芷左臂中掌,一把金針掉在地上。 常赫志乘機伸手一撈,摟住了李沅芷的纖腰,頓時溫香玉暖抱滿懷,李沅芷回劍不及,驚怒之下張口便向他鼻子咬去,常赫志不料她會咬人,嚇了一跳,本能一推,把她推了開去。 常赫志定了定神,又向李沅芷逼去,道:「你打我不過的,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李沅芷逃過一劫,嬌喘不定,見常赫志又逼了過來,便欲再戰,但剛才透支太大,劍雖舉了起來,卻是顫抖無力,腦中閃過駱冰受辱時的情景,心更是不安:「這jian賊如此下賤,如果落在他手上,后果實在不堪設想!」想到此際,腦中靈光一閃:「他功力遠勝于我,我之所以能擋上那幺多招,全因為他們要得到我的身子!」心中想著,便把劍架到脖子上,向常赫志道:「我打你不過,死總可以吧!」作勢便欲自刎。 常赫志不料她有此一招,頓時沒了辦法,停了下來,強裝鎮定道:「你以為一死便可以保住貞cao了嗎?別傻了,就算你死了,咱也可以jian尸,你死了也是不清不白的!」 李沅芷聽得心頭呯呯亂跳,嘴硬道:「至少我生前沒受你們污辱!」常赫志一時語塞。 兩人對恃了一陣子,常赫志終于打破沉默,道:「好!我這次就放過你,你走吧!」 李沅芷大為意外,喝道:「本姑娘要來就來,要走就走,誰要你放?你……你別想耍什幺花樣!」 常赫志不怒反笑,道:「反正沒有陸菲青在礙手礙腳,只要你不死,咱要抓你的機會還很多!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李沅芷罵道:「yin賊住口!我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你們……你們……」她本想用句惡毒的話來罵他,但生性斯文,縱然心中氣苦,仍是罵不出口。 常赫志笑著揮手道:「好了!好了,罵完就快走吧!」 李沅芷看了師父的尸身一眼,慢慢退走,心道:「還好聽桐妹說過她在大漠的遭遇,否則今天實在難以脫身!」退得二十幾步,見常赫志真的沒有追來,心中暗喜,嬌軀一扭,閃進林中,三步并做兩步地到了縛馬處,正欲解馬,眼角一間,一只大手向自己腰間軟麻xue點來,大駭之間纖腰一扭,一記手刀同時向那只怪手砍去;這一下反應之快,變招之速,連自己也覺意外,滿心以為這一下準可以避過了,誰知她快,那手更快,只是稍為一側,便避過了那記手刀,順手把她腰上的長劍摘去。 李沅芷突遭變故,忙閃到一旁,這時,天色已經微亮,晨光中常伯志的臉像妖魔般猙獰,李沅芷心中一慌,伸手掏針,結果掏了個空──原來針囊已不知在什幺時候丟失了。 李沅芷手無寸鐵,心神不禁大亂,見常伯志逼近,不敢戀戰,轉身便逃。跑沒兩步,只覺后領一緊,已被常伯志抓住了,大驚之下用力一掙,「撕!」的一聲,李沅芷的衣領從中裂開,露出了雪白粉嫩的玉背,她顧不上害羞,身子往前急沖而去,常伯志只抓到一條布條,往空中一丟,快步追去。 李沅芷慌不擇路地在林中左閃右避,過不一會,頭巾已被樹枝掛掉了,外衣也被常伯志一塊一塊地撕走了,只剩下肚兜和束胸,再走了一段,一棵大樹向前斜伸,擋住了去路,她急停下來就要繞過去,誰知玉腿才動,便覺酸痛難當,身體不禁向那斜伸的樹干趴去去;要知她今天休息不足,惡戰連場,體力實已到了透支的地步了,全賴一口氣在苦苦支撐,一但停了下來,便無法支持下去了。她才趴下,后面沙沙作響,常伯志已然追到,她自問無力再逃,咬一咬牙,掙扎地撐起身子,回過頭來,向常伯志喝道:「姓常的!你欺人太甚,本姑娘跟你拼了!」說著,勉強站直,擺出架式。 常伯志哈哈大笑,道:「好!你不逃最好!」說著,突然加速,身體鬼魅般貼上了李沅芷的嬌軀。 李沅芷拙不及防,玉體已被常伯志緊緊地壓住,只覺一陣強烈的男性氣息直沖鼻端,尖叫一聲,那顧得上什幺架式,雙手便向常伯志的臉上抓去。 常伯志強jian女子的經驗甚多,李沅芷的反應早已在其意料之中,擋、引、按、捺,才三兩下就把她制??;他用一只左手扣住李沅芷的雙腕,往上一提,接著下身往前一靠,她嬌小的身體便被緊緊地壓在樹干上。李沅芷雙腳亂踼,無奈他的身體壓在她兩腿之間,她用力雖猛,卻作用不大,常伯志見她的動作威脅不大,騰出右手便向她的胸部抓去。 李沅芷正力抗強暴,忽覺胸部一陣異樣,低頭一看,頓時羞憤欲絕;原來常伯志把大手伸進了她肚兜里摸索,雖然隔著束胸,她還是能感受到那羞人的撓動。常伯志見她低頭去看,大為興奮,用力一扯,把她的肚兜扯掉,反手掐斷了她的束胸帶,露出了那雙嬌小細嫩的rufang,yin笑道:「弟妹,沒試過這滋味吧!」 李沅芷幾曾受過這等侮辱,胸口一陣沖動,舌頭一伸,便待自裁,常伯志眼明手快,一手捏住了她的小嘴,這一口便咬不下去。他見她反應激烈,抵死不從,心中有氣,獰笑道:「想死?沒那幺容易!」言罷忽然松手,點了她的牙關xue和雙手的軟筋xue。 常伯志制住了李沅芷,yin笑道:「弟妹,這身衣服穿著多礙事!咱先來把它脫掉!」言罷,抓住李沅芷的褲子一陣急扯,「撕!」「撕!」聲中,她的外褲隨即被撕成碎片,褻褲也被一撕兩半,頓時間,一抹稀疏的恥毛在破口中露了出來。 李沅芷只覺下體微涼,褻褲已被常伯志扯走,心中又羞又急,玉腿踢的更猛,無奈常伯志緊緊地貼住了她,一輪急踼只是徒然費力,沒有半點作用。常伯志任她剛踼亂蹬,雙手繞到身下,掙扎著把自己的褲子也撕掉了,頓時間,那殺氣騰騰的大roubang脫困而出,隨著李沅芷的踼動,不斷地在她的玉門關口磨動、sao擾著…… 李沅芷只踼了幾下,便覺一根又硬又燙的東西在自己的要緊之處磨來磨去,一付隨時破關而入的姿態,她雖然還是冰清玉潔的處子,但這東西是什幺,總是知道的,頓時羞得玉容似燒,雙腳停在半空,踼也不是,不踢也不是。這時,她只覺牙關和雙手一松,又可以動了,她羞怒攻心,不及細想,伸出香舌,又欲自裁,這時,常伯去早已有備,手里正拿著他的一截褻褲,待她嘴巴一張,便往她嘴里塞去。 李沅芷只覺一陣氣窒,小嘴已被一團又腥又臭的東西塞住了,待要伸手去拔,玉腕一緊,又被抓住了。 常伯志見李沅芷剛強暴烈,一再尋死,心中不怒反喜,陰笑道:「弟妹!你已經落在咱手里,要死恐怕還不容易呢?你是我想乾很久了的人,別說是活的,就算你死了,我也一定要乾到為止!」說完,在她那羞紅似火的嬌上捏了一下。 李沅芷氣得渾發抖,嘴中嗚嗚有聲,想是在痛罵他,只是嘴里塞了褻褲,聽不到內容。 常伯志伸手在李沅芷的酥胸嫩乳上在把玩了幾下,只覺肌膚細嫩,觸手溫柔,充滿代表了青春活力的彈性,形狀嬌小可人,堪盈一抓,與駱冰那豐滿柔勻的rufang相比,別有一種清新鮮嫩的可喜,尤其是胸前兩點蓓蕾,嬌紅可愛、十分動人,忍不住低頭在那上面舔了一下?!竼?!」 李沅芷渾身一震,如遭電擊,嬌軀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李沅芷的激烈反應和玉體所散發出的淡淡處子幽香,像春藥般激起了常伯志的慾火,他吐了幾口口水,在roubang上抹勻了,挪動身子,把roubang對準了李沅芷的處子大門,腰間稍為用力,微濕的guitou擠開了她的花瓣裂縫,頂進去一點…… 李沅芷只覺下體一陣悸動,常伯志那又硬又燙的巨物侵入了自己的要緊之處,心中大急,鼓起了身上最后一絲殘力,拼命一掙。常伯志的roubang才進去一點,被她一掙之下,脫了出來。 如此一掙一脫,李沅芷雖然暫時逃過一劫,但那也只是彈指間的事,當常伯志的roubang再一次頂進了她的花瓣裂縫時,這一次,她已渾身脫力,連一絲絲反抗掙扎的力量也沒有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可怕的兇器一點一點地沒入自己的體內…… 「唔……!」再進入一點,李沅芷鼻子里哼出了一聲嬌吟,臉上冷汗涔涔而下,常伯志大為奇怪:guitou還沒全進去,她怎幺就叫出來了?殊不知李沅芷的yindao向來敏感狹小,平常偶而碰到,也是又痛又癢,更何況是常伯志這一根巨物? 當然是痛徹心肺了!他心中雖然想著,身下卻不停頓,roubang照樣向李沅芷的深處挺進…… 「嗚……!」李沅芷只覺一根火蕩粗大的異物一點一點地割開了自己處子的嬌嫩rou壁,向從未有人探索過的yindao里擠去,而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痛得她幾乎痙攣起來的摧心裂痛,這時,她已經無力反抗了,只能絕望地閉上了雙眼,羞痛的眼淚如泉涌出。 很快地,常伯志的roubang到了底,也讓他的心沉到了底;之前聽余魚同的自白,他連碰都沒碰過李沅芷,她應該還是個處子,但現在,她的yindao雖然跟處女一樣又狹又小,乾燥緊窄得讓他寸步難行,但他的roubang一路到底,卻沒有遇到應該遇到的東西。他心中猜疑,拔出了roubang一看,卻見上面清清白白的,一點顏色也沒有,心中失望,不禁大怒道:「她媽的!原來已經被別人玩過了,難怪老子才進去一點就叫了,yin婦!害老子空歡喜一場!」言罷,roubang用力戮進李沅芷嬌嫩的yindao內,用力地挺動了起來…… 常伯志這一下,卻是錯怪李沅芷了:她出身名門,向來貞潔自守,絕對是百份之百的黃花閨女,沒有落紅,也只不過在因為在練功時弄破了處女膜而已?!竼琛?!」可憐她初經人道,yindao又是特別的敏感狹小,怎能受得了常伯志的全力撻伐,才幾下,便已受不了了,喉底里發出了嗚咽的痛吟…… 李沅芷的痛吟激發了常伯志的獸性,他雙手繞過了李沅芷的大腿,抓住了她的手臂,站了起來,大roubang像攻門器一樣,一下一下地向她的深處撞去,越來越猛、越來越狠……五十下……一百下……一百五十下……常伯志漸漸地陷入了瘋狂的狀態,李沅芷被他cao得汗如雨下,嬌軀像狂風中的細柳般擺動不已…… 常伯志一陣急沖猛頂,cao得李沅芷急痛攻心,昏了過去,這時他獸性未泄、欲焰未平,見她昏了過去,想到:「想不到她已經不是處女了!她媽的!……對!這里不是,那地方一定還是……」想到這里,抱起她的嬌軀,跳到樹上,讓她四肢凌空地趴在斜伸的樹干上,趁她昏迷不醒,分開了她那兩片雪白的臀rou,將那怒張未泄的粗大roubang對準了她細嫩的菊花蕾,腰部用力前進,藉著她殘留在他roubang上那一點點體液的潤滑,碩大的guitou努力地向李沅芷的后庭鉆去…… 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李沅芷從昏迷中醒來,她才醒過來,迷糊之中便覺自己的肛門被一件龐然大物侵入;那東西既像一把刀子,又像是一條燒紅了的鐵條,所經之處,都是一陣撕裂火燒似的痛楚,可憐她還是個黃花閨女,自少就被人捧成公主似的,根本連想都沒想過肛門也能作性交之用,還以為常伯志正在用什幺酷刑對待自己,強忍著痛楚便掙扎著要支起身來。這時,常伯志正和李沅芷肛門內的嫩rou角力,哪能讓她起來,反正roubang已經進去三分之一了,一不做,二不休,雙手按住了她的粉背,腰間狠狠地用力一剌…… 「嗚……!」李沅芷渾身肌rou緊縮,發出了一聲可憐的悲鳴;她只覺得肛門像是要裂開似的,痛楚排山倒海地襲來,比剛才破身時痛一百倍,甚至一千倍,痛得她眼前一片金星,幾欲暈去;她一面掙扎著向前挪動身子,一面回過頭去,想要看看那讓她痛不欲生的東西。 這時,常伯志的roubang已經完全沒入了李沅芷的肛門內,正在享受她那罕有的嬌嫩和緊窄,見她回過頭來,一手抓住她的秀發,把她的臉用力地拉向自己,yin笑道:「shuangma?你這小yin婦,不知讓誰給拔了頭籌,還好你的后庭還沒人用過,不然老子這次就空手而回了!」李沅芷雖然純潔,但總聽得懂這句話的意思,聽得他正和自己肛交,心神大震,腦中「轟!」的一聲,頓時又昏了過去。 常伯志見李沅芷又昏了過去,不再理她,粗暴地拔出roubang,用力一頂,兇猛巨大的roubang再一次沖破了重重的障礙,狠狠地向李沅芷肛門深處鉆去…… 一陣洶涌澎湃的痛楚把李沅芷從昏迷拉回了現實,這時,常伯志的roubang已開始強力地抽動,毫不憐惜地向她發動了最殘酷暴虐的破壞,她只覺得下身疼痛如裂,像是快要被常伯志的roubang割成兩半似的;但是,最讓她痛苦的不是那火燒般的裂痛,而是那可怕的感覺:侮辱、羞恥、悔恨、齟齬、臟,「嗚……!」她的心神崩潰了,絕望地搖起頭來,向常伯志發出了楚楚可憐的求饒,一時間,散亂的秀發在風中無助地甩動,豆大的淚珠和汗珠在夜空中飛散。 常伯志在李沅芷的肛門內橫沖直撞,她的嫩rou緊緊地夾著他,每一下的抽、插、頂、撞,都要他付出比平常多幾倍的力量,但也帶給他幾十倍的快感,這時,別說他聽不到她的求饒,就算聽到了,在這失控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停下來,他只能一直的向前沖,不斷的沖、沖、沖、沖、沖、沖、沖…… 過得一會,抽動間,常伯志發現自己的roubang上沾上了一縷縷的鮮血,想是李沅芷肛門內嬌嫩的rou壁已被他的粗大和粗魯磨破了,心里一陣莫名的興奮,再抽得幾下,突然機伶伶的一個冷戰,他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怒吼,同時,roubang向李沅芷的深處急沖;迷糊間,她只覺得身體里那可怕的東西突然震動了起來,一縮一脹間,一股股的熱流噴進了她的肛門深處…… 當常伯志慢慢的從李沅芷那早已不聽使喚的身體內抽出時,一縷縷的鮮血混著白濁的jingye從她的肛口處緩緩流出,把她身下的樹干染濕了一灘;他意猶未足,特地把她的兩片嬌嫩的臀rou分開,看了看那被自己蹂躪得又紅又腫的菊花蕾和那些還在不斷流出的戰跡,又把她抱了起來,在那嬌嫩纖小的玉體上大大地逞了一次手足之欲,心中十分暢美,之后便下了樹,也不穿回衣褲,赤條條地抱著軟癱無力的李沅芷向坡頂走去。 到了坡頂,常赫志和駱冰一起迎了過去,李沅芷被摧殘得軟弱無力的赤裸玉體癱在常伯志身上,眼光發呆,一動不動,嘴里還塞了塊破布,常赫志和駱冰心中不禁有點不忍,常赫志把李沅芷嘴里的破布拔掉,道:「老六!怎樣那幺猴急粗魯,把十四弟妹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弄成這樣?」 常赫志道:「別提了!原來她已經不是原封貨了,咱們和老十四都叫她給騙了!」 常赫志奇道:「怎幺可能!」常伯志見他不信,便把剛才的事一一說了。 聽完常伯志的序述,駱冰嬌笑了起來,道:「六哥,你誤會芷meimei了,她確實還是個處子!」 常伯志道:「她又沒有落紅,也沒有處女膜,怎幺還是個處子?四嫂你不要幫她講好話了!」 駱冰道:「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幾年前,有一天芷meimei跑來找我,說下體痛得厲害,還流了血,我便幫她看了,原來她練功時不小心,弄破了處女膜! 所以十四弟說的還是對的……你其實真的有破了她的處子之身!」常伯志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她媽的!難怪她那里那幺緊,原來還真是個處女!」 李沅芷之前見駱冰和兩個殺夫仇人一起,行為熟稔,見到常伯志赤祼的身體也不避開眼光,已自十分奇怪,現在聽到她毫不忌憚地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們,不禁又驚、又羞、又氣,一時不知從那里生出來的氣力,掙扎著破口罵道:「冰……駱冰……你……你……你無恥!」 駱冰被罵得呆住,李沅芷見她默然無語,又罵道:「你……你……他們是你的殺夫殺弟的仇人,你不思報仇,反而和他們……和他們一起侮辱我,你……你……怎幺對得起四哥?怎幺對得起你十四弟??怎幺對得起我???」說著說著,激動的眼淚奪眶而出。 這些天來,駱冰和常氏兄弟朝夕相對、夜夜春宵,那被高度滿足的久曠rou體,讓本來貞cao潔節的心在不知不覺中雌服在兩人的胯下,殺夫殺弟的仇恨,也想得越來越少了,就算想起,也是如云朵般輕輕飄過,而當初立的委身仇敵、待機復仇的主意,也是越來越淡,幾乎要消逝無蹤了,這時聽到李沅芷的怒罵,勾起了心中的傷痛,低下頭去,抽泣了起來。 常赫志見駱冰臉現愧色,心中大駭;他們兄弟聯手,使盡渾身解數,連春藥和迷藥也用上了,才令這天仙化人的四嫂委身相許,現在她經李沅芷這一陣喝罵,竟似心生悔意,再下去怎幺得了?忙把駱冰摟在胸前,向李沅芷喝道:「你又好得了多少?你的身子已經叫老六破掉了!又有什幺罵人的資格?」說完,向常伯志打個眼色,常伯志會意,把李沅芷抱到車上。 駱冰伏在常赫志胸前哭個不停,常赫志手足無措,過了半晌,方才安慰道:「四嫂!她什幺都不知道,別理她!」 駱冰抽泣道:「她說得對!夫仇不報,我死后一定會被打入十八層地岳!」 常赫志道:「胡說,四哥和你已恩斷情絕了,你要替他守上五年不嫁,就已經還足給他了,他和十四弟不肯歸順朝廷,遲早也要一死,咱兄弟只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一切都是順天而行,否則,上天怎幺會讓十四弟妹落在咱們手里?」 說著,一手繞到了駱冰的身下,隔著衣服揉弄那柔美的胸部。 駱冰聞言,心中一陣迷糊,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緊張,心道:「連向來和我情同姐妹的芷meimei也不了解我,現在這世間上,那幺緊張、了解我的就只有他們了,為了這一點,就算死后要被打入十八層地岳!我也認了!」想著想著,心里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要知道駱冰心中正邪之念本甚清楚,只是這些天來和常氏兄弟日夕交歡,rou體對他們的依戀愈來愈深,而她對自己失身于仇人,又常懷著自慚和羞愧之心,因而越來越逃避著不敢想、不敢去面對現實,就這樣一推遠一拉近,她漸漸地迷失在常氏兄弟有心、自己無意間預設了的情慾迷宮之中,最后,就如現在所見一樣,她已經變了他們的人,不論是身,還是心。 常伯志見駱冰泣聲漸止,喘息加劇,自知得計,一把抱起了她,向車子走去。 常伯志打開車門,把李沅芷拋了進去,然后一撲而上,壓在她身上。李沅芷又羞又怒,要把他推開,奈何渾身發軟,連推幾下都推他不動,喘息道:「你……你這狗賊!你不得好死!你……你有種……有種的話就殺了我吧??!」 常伯志聞言哈哈大笑,伸手捉挾地在她嬌嫩的rutou上捏了一下,道:「咱好不容易才把你這樣一個美女弄到手,要疼愛還來不及呢,怎幺舍得殺你?」 李沅芷被捏得渾身一抖,破口罵道:「狗賊!我寧愿死,也不要再受你污辱!」 常伯志笑道:「是嗎?你就這樣死了,你的夫仇怎幺報?就算余魚同和你無關,那你爹娘的大仇呢?」 李沅芷聞言一震,罵道:「你在放什幺……放什幺……屁!我爹娘好端端的在北京,哪有什幺事?」 常伯志道:「半年前,你爹被秘調回京,這事你知道吧!就是那一次,皇上特別調他回京,并不為別的,而是要他的命!」 李沅芷拼命搖頭,不相信地道:「胡說!我爹向來對朝廷忠心耿耿,皇帝怎能殺他?」 常伯志道:「你也太天真了,也不想想,李可秀是手握一方兵權的將軍,而他女兒卻是叛逆的妻子,你叫皇上怎幺放心得下?而且上次皇上在杭州被你們挾持的時候,他帶的兵叛變了差不多一半,你想皇上怎幺能再信他?留下像他這樣的人,終是個不知何時蹦出來的禍胎,皇上明見萬里,當然是要除之而后快了! 」見李沅芷沉默不語,續道:「那一次,你爹和你娘只帶了十幾個兵丁,行程隱密,不過咱們早就得到消息,在路上等他了,結果……!」說到這里,捉狹地不再往下說。 李沅芷聽得心中發抖,顫聲問道:「是你們……又是你們?你們把他們怎幺樣了?」 常伯志道:「福大帥的命令是把你爹娘抓到以后,男的立殺無赫,女的立即送到西疆去做軍妓;咱兄弟不敢違命,當然是遵照指示,立刻把你爹處死了,至于你娘嘛……當時咱們想,她年紀又輕,人又漂亮,到了西疆后遇到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恐怕不到三天就叫人cao死了,所以……!」說到這里,話風一轉道:「想不到你娘年紀還真輕,可能只有三十六、七左右吧!」 李沅芷之前聽得父親被殺,眼前一陣發黑,幾欲暈去,但從他說到母親時,語氣中似有圜轉之地,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顫聲問道:「所以怎幺了?」 常伯志見她中計,心情大快,哈哈大笑道:「所以……所以咱們在把她送去西疆那一個月里,先把她玩了過痛快!不要光便宜那些官兵!」說完,在她的rutou上又是一捏,續道:「你們母女連心,想不到連遭遇也那幺像!那時候咱們白天玩,夜里也玩,車上也玩,地下也玩,開始的時候,她也像你一樣掙扎反抗,到得后來嘗到了甜頭,也就任咱們擺弄,不再反抗了!只是不知道你最后的結果和她會不會一樣?」 李沅芷聽完,尖叫一聲,雙手往常伯志身上亂抓,常伯志三兩下就抓住了她的雙腕,身子緊緊地把她壓住,李沅芷掙扎了一會,力怯筋疲,軟了下來,不住地喘著粗氣,常伯志又道:「咱把她送到了地方以后就走了!后來……」他故意逗她,說到要緊之處,又閉嘴不說。 這時,李沅芷本已不相信他了,但母女同心,沉默了半晌,終忍不住追問道:「后來怎幺樣了?」 常伯志道:「只要你讓咱好好地干一次,我便告訴你后來怎幺樣了!」李沅芷又羞又怒,就待喝罵,這時,車門「刷!」的一聲打了開來,常赫志扶著衣衫不整、嬌喘不定的駱冰爬了進來。 李沅芷見駱冰一手勾住常赫志的脖子,玉體無力地俟在常赫志身上,媚眼如絲,玉靨似火,一臉意亂情迷的樣子,不禁氣往上沖,開口便罵道:「駱……!」,誰知才罵得一個字,身上一麻,啞xue已被常赫志封住。 駱冰見李沅芷在車里,心里一陣害羞,忙抓住了常赫志伸進她衣襟里游移不定的大手,輕聲道:「不要!芷meimei在看著呢!」 常赫志聞言哈哈大笑道:「怕什幺!你不是也在看著她!又有什幺好害羞的?」轉頭向常伯志道:「老六,就和十四弟妹干一場好戲給四嫂看看吧!」駱冰聞言嬌羞不已,推了推他道:「討厭!那幺羞人的事!有什幺好看的!」 常伯志yin笑道:「四嫂!這事咱可是每天都在做的呢!哪有什幺羞人的?」 駱冰啐了一口,笑罵道:「又在那里亂嚼舌根了!」她見李沅芷對她怒目而視,臉上淚痕猶在,下體穢跡未乾、又紅又白的一片狼藉,忽然一陣心軟,向常伯志道:「芷meimei才剛破身,可受不了你們這樣的蹂躪,況且她又不愿意,這……這……太可憐了,不如讓她先休息兩天再說吧!如果你們想要的話,由我來陪你們好了!」 常伯志笑道:「四嫂,你也未免太心軟了,她是個練武的人,身健體強,才一兩次而已,哪里會受不了?至于愿不愿意就更不是什幺了,想當初你不也是不愿意和咱們交歡的?現在怎幺樣?還不是夜夜春宵,再也離不開咱們了嗎?」駱冰想不到他會突然在旁人前說了出來,頓時大感羞澀,白了他一眼,罵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常赫志見她口中雖在罵人,但嘴角眉稍卻是春意漾人,似乎已經心動,續引誘她道:「你和咱們合體交歡,當局者是做得多了,卻沒做過旁觀者,那是另一番情狀感受,與別不同!」駱冰被他的話勾起了好奇心,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道:「我已經是你們的人了,你們想怎幺做就怎幺做吧!我不阻止你們!」 常赫志聞言大喜,向常伯志道:「老六,四嫂已經欽準了,還不快乾?」 常伯志見常赫志一臉渴望之色,知他心意,搖頭道:「五哥,我剛才已經干完一場,現在還有點累,換你來吧!」說著,從旁拿了條布條幪住了李沅芷的雙眼;他知道駱冰心軟,如果看到李沅芷的目光,說不定又會再出言阻止。 常赫志應聲道:「好!十四弟妹這一身細皮嫩rou,咱也是日思夜想得久了! 四嫂!委曲你先忍耐一下!咱回頭一定好好地慰勞慰勞你!」說著就去解衣。 駱冰聞言,不知怎地心里一陣不舒服,強笑道:「誰要你慰勞了,你不來鬧我最好,我樂得輕松!倒是你得小心,別要把命擱在芷meimei身上!」語氣中酸氣十足,竟爾吃起醋來,常赫志聽了心中十分暢快,向常伯志打個眼色,常赫志會意,兩人迅速換位,分別將紅花會里的兩朵嬌花抱進懷中…… 李沅芷只覺身上一輕,正把她壓得幾乎喘不過氣的常伯志突然離開了她的身子,她連忙掙扎著坐起來,她才坐直身子,常赫志卻己不知在什幺時候繞坐到她身后,雙手突然穿過她的腋下,緊緊的抓住了她那雙細嫩的嬌乳,她嚇了一跳,雙手本能地抓住了常赫志的雙腕往外便拉,但常赫志的雙手就似是生鐵鑄成的一般,她連拉幾下,那雙可惡的粗糙大手硬是動也不動,她又羞又急,深吸了一口氣,用盡了全身剩余的力氣用力一扳…… 常赫志的雙手終于動了,卻結果并不如李沅芷所希望的那樣;他左手只一抓一撈,便把她的一雙玉腕抓住,高舉過頭,同時,右手食拇指一捏,輕輕地捏住了她一顆嬌小的rutou,輕輕地揉動著,揉得她身上一陣顫抖,但這時她目不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