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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就行?!?/br>季辭青沒有同她想象中的那樣痛快地一口答應下來,反而是擰眉沉默了半晌。他越沉默,她心里不詳的預感就越發強烈。姣姣有些慌了:“你說話啊...”季辭青的回應是慘淡地扯了扯蒼白的唇角。他垂著眼瞼,感受著無能為力地無奈感侵襲心頭。過來許久,才沉沉說道:“已經來不及了,這個計劃不是我一個人能停下來的?!?/br>姣姣的態度擺明了,只要這個計劃不停止肯定會恨死他,如果不是實在無能為力,他又怎么可能把話說得那么死。道修的存在本是不為人知的。數百年來,他們遵守著無言的規則,不能主動暴露在普通人面前。然而,自從有意留下線索引導季辭青發現道修存在的那刻起,道修和那些超脫常人認知的神通,就已經被擺上了明面兒上。道修拿著被封存的記載,口口聲稱:道法自然,修身煉體,當天地再次重盈靈氣時,所有人類都可以修煉。能夠修煉,便代表著長生。試問有哪個手握權利或享受富貴的人類不想長生?就連季辭青自己在最初聽聞時,也是抱著私心推動這個計劃的。他愛的人是妖,有著比人類漫長太多太多的壽命。不論是身為男人的自尊心,還是作為季家長子的高傲,都無法容忍隨著歲月流逝,她依舊貌美可人如二八少女,而自己滿頭花白垂垂老矣。想要和姣姣永遠在一起,那就只有修煉延長壽命。但這樣又必會犧牲她所有同族,會讓她怨恨他。這兩個愿望宛若構成了一個死循環,他一腳踩進去,就怎么也繞不出去了。或許是季辭青聲音里的疲倦和無奈太過真實,姣姣沒有懷疑他的話。她呆呆地蹲著,消化了他話中的意思,有點緩不過神來。心里的那點兒希冀也在一點點地熄滅,頭頂的光線在這一刻變得格外刺眼。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單純的以為這一切只要搞定了季辭青就可以結束,可到底還是太天真,也太自以為是。她把臉埋進了在臂彎里,肩頭無助的顫抖著,惶然地模樣就像個失去了母親的小獸。季辭青很想走過去抱抱她,或者拍拍她的背,給她一點安慰,但手剛抬起來,便猛地頓在了半空。他是最沒有資格安慰她的那個人。抬起的手垂回了身側,絞心絞肺地痛楚扎得他痛得眼前發昏,目光飄忽了一霎,不經意間落在桌案的文件上。白紙蓋住了大半的內容,露出的一角上兩把長劍相交,交叉點的正中間上有一道符咒,由黑色墨水構成的徽章,正是道修聯盟的標志。道修聯盟......突然,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的態度一直不甚明朗,其他宗門對他頗有微詞,奈何他行動積極,也不好說什么。但季辭青莫名覺得,他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暗地應該在謀劃著什么。如果從政府這邊沒辦法下手的話,或許,道修那邊還有余地。“還有一個人可能有辦法?!?/br>姣姣忽地抬起頭,定了定神,短促的一個字緊張得顫抖:“誰?”季辭青對上她眸中重新燃起得一簇光亮,緩聲念出了一個名字。“元一真人?!?/br>————————————自從構思好開隔壁的新坑以后,每天都想趕緊完結它(不X我就說說而已順便打個廣告,隔壁1v1的文案已經放啦,感興趣的可以收藏一下,這本書完結之后開填。當然我這本還是要認真寫的!某種程度上覺得自己也有點厲害,本來胡亂寫的劇情,現在居然都被我圓起來了,就連男主安排現在看起來都挺合理的。比如季辭青的權勢地位能夠協調人類和妖怪的關系,齊落星也可以緩和道修和妖族的關系。(這么一說總感覺這兩個是來和親的......女王姣姣X)再提醒一下,今日雙更,別漏了上一章。四十章氣死<妖授錄(NP高h)(長夜不眠)|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mise四十章氣死<妖授錄(NP高h)(長夜不眠)|PO18臉紅心跳四十章氣死40鶴亭一行比預計中早到了一天。比起魚黎姣姣來時寒酸的四人組,鶴亭的隊伍堪稱聲勢浩大。江遺向來和他不對付,一見他身后跟著的十幾個護衛小妖,就忍不住開腔嘲諷。“出個門還帶這么多護衛,嘖,白毛鳥,你是招惹了多少仇家啊,就這么怕被人打死嗎?還是說,你怕外面那些道士不知道這兒都是妖,上趕著給人家送人頭啊?!?/br>被針對的目標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輕呵了一聲,瞬間把火藥味升級成了炸彈味。魚黎懶得管這種場面,齊落星一個人類,根本沒立場管。最應當上前緩解氣氛當個和事老的暮和,這會兒心思壓根不在這上面,對兩人針鋒相對的氣場更是恍若未見。他微蹙著眉頭,視線在大廳內逡巡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他想見得那個的身影。沉疴未愈,又是連日輾轉。從上次弄丟了姣姣以后,他再也沒有回過畫中養傷。血液沒有一刻不在血管內沸騰燒灼,燒得他眼底隱隱發紅,渾身上下繚繞著危險的氣息。魚黎也很意外,他對暮和這個近乎妖族祖宗般的角色,唯一的印象還停留在初次見面時的溫文爾雅,親和有禮。但他現在衣衫褶皺、發尾糾結的頹廢模樣,實在難以和那個剛從畫中蘇醒的從容大妖聯系在一起。他還在詫異,便聽見了暮和稍顯焦急的詢問聲:“姣姣現下在哪?”魚黎道:“她在樓上休息?!?/br>即使得到了答案,暮和的神色仍不見放松,緊張地追問:“休息?她受傷了嗎?”“她沒受傷,”江遺語調上揚,帶著不加遮掩的得意搶答:“只是昨天被我累著了,現在還在樓上休息?!?/br>暮和愣了一瞬,眼睫垂下又抬起,淡淡地笑了。“恩,沒事就好?!?/br>“樓上?休息?”鶴亭一連扔出了兩個反問。他坐下的時候背脊也挺得筆直,就像一顆永遠不會彎折的孤松。金線收邊的袖口掃過桌案,端起沏好了茶的瓷杯,在霧氣升騰中一掀眼簾:“你們連她在不在這棟房子里都察覺不到了么?!?/br>廳內的眾人瞬間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