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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在下午四點。好像很多人接受不了真太監的這個設定,我再重申一遍,是真太監。其實我很喜歡這個故事,男主對女主自卑怯懦,對別人又陰狠歹毒,是個非常不完美的人。但我覺得,愛情是和年齡、身份、閱歷、才學、人品甚至性別無關的,千千萬萬個人中,我偏偏就喜歡上你一個人,從此以后,人生沒有其它的可能,我也不想有其它的可能。最近太忙了,好多留言都沒來得及回復,很對不起大家,但大家的每一條留言我都有認真看過,也很感動。沒什么說的,努力加更來回報大家吧,比心~不愛皇帝愛廠公(六)不配(留言滿800加更)隗禮覺得,自己此生都沒做過這么好的美夢。夢里,他和她肌膚相貼,抵死纏綿,她含羞帶怯看著他的眼神里,是滿滿的崇拜和依賴,她每一聲軟語嬌嗔,都在他血液里燃起不死的火焰……他忽然想起十六歲那年,有一次他買了她最愛吃的玫瑰糕,借著替少爺傳信的名義跑去見她。那年的盛夏格外悶熱,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他冒著雨跑到她住的菡萏院,準備敲門的時候,發現門沒有關嚴。不知道為什么,那時候鬼迷了心竅,他悄悄推開一道縫隙。還未長成的女孩子正背對著他更衣,許是方才不慎淋了雨,輕薄的紗衣已經濕透,露出里面雪白的脊背和鮮紅的絲線。他看見她褪去輕紗,將手指繞到身后,輕輕一拉,繩結散開,再無遮攔。下面的裙擺也濕了許多,緊緊貼著肌膚,顯露出雙腿的曲線,天真而又誘惑。這時,她解開發帶,及腰的青絲散開,遮住了所有的好風光。她似有所覺,回過頭來往他的方向看。他當時嚇壞了,扔了玫瑰糕,落荒而逃。可心底,從那時起,便悄悄埋了一個不能對外人道的妄念。隗禮從顛狂的夢里掙脫,看見外面雪色空茫,頭腦混沌一片,想不起今夕何夕。他攏了攏手臂,發現懷中嬌軀溫熱,一時魘住了,分不清哪些是夢,哪些是現實。兩個人裹著件厚實的披風,以極親密的姿勢糾纏在一起,大被同眠。蘇錦書迷迷糊糊地攬住他的脖頸,咕噥道:“困……再睡會兒……”隗禮也昏了頭,低聲應和,緊摟著她又睡了過去。等他終于清醒過來,天色已經大亮。正要把她扶起,回避一二時,看見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神態疑惑:“隗禮,你的原名……是不是叫燕禮?”隗禮渾身一震,竟然不敢看她。時隔這么多年,她怎么認出來的?蘇錦書跪坐起身,拉住他的衣袖不許他躲閃:“我記性不大好,昨晚夢到了些舊時的事,才想起來為何總覺得你眼熟,你就是阿禮哥哥對不對?”隗禮沒有回答,自己的身份被看穿,越發覺得羞慚,他如今已經是這樣的殘缺可怖,怎么還配得上她這一聲“阿禮哥哥”?她并未察覺出什么不對,繼續自言自語:“我記得,你的名字還是我給你取的呢,小的時候,你總給我帶許多好吃的好玩的,還會陪我說很多很多話,可是后來,你為什么不告而別了呢?又為什么進了宮?”被戳碰到他最難堪的傷疤,隗禮倉皇站起,躲到洞口處,眼神慌亂:“小姐,求你不要再問了!”蘇錦書愣了愣,無辜又無措:“我不問了,你別生氣?!?/br>隗禮打通被積雪覆蓋的洞口,看見外面暴雪已停,便收拾東西回程。蘇錦書安靜地伏在他堅韌的脊背上,手臂親密地攬住他,不發一言。積雪及膝,馬是騎不得了,隗禮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跋涉,面沉似水,心底郁懣難消。走了許久,耳邊傳來她柔弱的央求:“阿禮哥哥,你別生我氣,我知道錯了?!?/br>隗禮心中一痛,愧疚道:“沒有,我沒有生氣,你也沒有錯,方才是我不好?!?/br>她將臉伏在他頸窩,鼻子在上面輕輕蹭了蹭:“阿禮哥哥,這么多年,我很想你?!?/br>隗禮沒答話,臉上現出哀戚和歡欣雜糅的復雜表情。她附在他耳邊絮絮說一些他離開燕府后發生的瑣事,娘親病故,哥哥考了武舉人,去了北大營從軍,父親后來又娶了續弦……林林總總,事無巨細,都和他念叨了一遍。和許多年前一樣,她從未拿他當過下人,而是當成一個很親近的朋友,在他面前半點不設防。隗禮心中又是貪念,又是畏懼。貪念這種令他心甘情愿溺斃其中的依戀和信賴,也畏懼再這樣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住,做出什么萬劫不復的事情。若他還是個正常男人,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把她強留在身邊,呵護照顧,糾纏一世。可人世間哪里有后悔藥可吃。走到半山腰,便和漫山遍野搜尋他們的護衛們遇上,隗禮卻不愿假手于人,堅持親自將蘇錦書背下了山。猶如飲鴆止渴,接下來的日子里,他越發迷戀和她在一起時的點滴,她也格外親近,恨不得和他日日膩在一起。很快,新年到了。蘇錦書興致勃勃地吩咐下人準備了鍋子,將羊羔rou薄薄地切成片,又備了些時蔬榛蘑之類,邀請隗禮一起守歲。隗禮懷著又慌又喜的心情,罕見地換了常服,月白色的衣袍一塵不染,長發也用白玉冠束起,像個濁世佳公子。說來也巧,今日蘇錦書不約而同也穿了白色的衣衫,只在腰間束了條朱紅色的腰帶,兩個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吃著熱乎乎的鍋子,不一會兒全身都出了層薄汗,蘇錦書喚人取了府中珍藏的女兒紅,和隗禮推杯換盞,不知不覺便有些醉了。隗禮強提最后一線清明,命人將飯食撤下,沏好醒酒茶,親自給她喂下。她恍如沒有骨頭似的,緊緊纏著他不放,神情是少女的天真和全然的信賴。這認知令他心底發酸發軟,越發舍不得推開她,只是到底顧及她的清譽,屏退了屋中所有侍候的下人。火爐中的金絲炭不遺余力地燃燒著,偶爾發出“噼卟”一聲輕響,不知道是酒力上涌,還是美色誤人,他覺得身上越來越熱。低頭悄悄覷一眼,見她臉頰緋紅,呼吸悠長,睫毛似蝴蝶的羽翼,細微地顫動著。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鼓起勇氣,伸出手臂將她橫抱起來,輕輕放在里間的床上。準備起身時,她忽然囈語一聲,抬手抱住他的腰。隗禮渾身一僵,呆呆道:“小姐?!眳s不知道接下來應當說什么。理智早就脫殼而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