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相見
打完電話,岑焰清又開始處理傷口,她用酒精打濕棉簽涂抹傷口,酒精有刺激作用,她痛的咬牙。等擦拭完傷口,臉上一層密密的薄汗。 她拿起東西往回走,到了住宿地,她坐在床上,拿出醫用酒精開始給傷口再一遍消毒,等酒精揮發后,她拿出液體創口貼涂在傷口上。她等會還要洗澡,傷口不能沾水。 她洗漱完后,看著窗外的夜色,不久前經歷的一切讓她無法安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燈光照著她干凈瘦削的臉和干涸的嘴唇,她干脆坐在床頭開始看 "The past is a fn try; they do things differently there." 過去猶如異邦,其人行事異于本土。 天色亮了,她合上書本,朝門外走去。時間還很早,大部分人應該都還在睡夢中??諝庥行?,岑焰清朝著醫院走去,她昨天打碎了醫院的玻璃,按理來說她應該要賠償,畢竟這不是她自己的國家建的。 可是走近醫院樓下一看,玻璃完好無損,沒有破裂的痕跡,怎么會這樣,也許是醫院自己修了,她想。 她開始往回走,她準備去志愿處負責人Nancy那里問問有沒醫用紗布,來包扎她的傷口。 她走進大廳,Nancy正在吃飯,她走過去坐到她的對面,Nancy年長她五歲,人很nice。她們并肩走回Nancy住的房間,岑焰清遲疑了一下,問道: 你知道是誰把醫院的玻璃修好了嗎?還是說是醫院自己修的,要不要我付下賠償費? Nancy沒有說話,盯著她看了一秒,沖她曖昧的笑了,然后轉身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包扎好傷口,想到Nancy那個曖昧的笑容有些不解。她只打了一天的吊瓶,現在又去不了醫院,感冒還沒好全,再加上一夜沒睡有些累。她不想再費勁心思想別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第二天下午,Nancy約她去三公里外的沙灘去散步,去散散心。她同意了,幾天的遭遇確實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她穿了一件白色T恤,下身穿著一條長到腳踝的卡其色薄闊腿褲,踩著一雙綁帶平底涼鞋和Nancy出門了。 到了海邊,她提著涼鞋和Nancy在沙灘上走著,程翊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正好看著這一幕,他神色沒有驚訝,抿了一口紅酒。 天開始下雨,她們一起往回走,她回到住宿地,她打開電腦,打開收件箱,郵件里赫然躺著米國M大教授給她發的郵件,郵件的意思是歡迎她去讀博。 她的腦袋有些亂,米國的博士通常要5年,時間太長,再加上M大學費昂貴,獎學金競爭也大,學業壓力又重,但那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她想達到她理想的高度,她不想放棄。愁緒上涌,她閉上了眼睛。 窗外的雨還沒停,反而越下越大,屋里變的陰暗又潮濕。她身上有些癢,看來又皮膚過敏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嘆了口氣。 第二天,Nancy看著她有些驚訝。 怎么了? 皮膚過敏了。 是因為下雨屋里太潮濕了吧,還有最近幾天是不是太緊張了,感冒好些了嗎?要不要給你找下別的住宿? 不用了,謝謝,再觀察兩天吧,這疹子起的快,消的也快岑焰清朝她笑笑。 好,有事找我 多謝了。 不客氣,再見。 吃完晚飯,岑焰清回了宿舍,當地自從下了雨就再也沒晴過,看著胳膊上的紅疹,岑焰清嘆了口氣。 有人在敲門,是Nancy 我幫你問了,這里沒有別的可以住的地方,即使有,也不能讓你一個人住,難免會重蹈覆轍。我認識一個朋友他在這里有房產,你要不先搬到他那去? 我能問下是男的還是女的嗎? 男的。 那還是算了。岑焰清拒絕了。 你放心人品我保證,他是軍方那邊請來的,權利也不小,現在時局這么動蕩,你住他那非常安全,況且他房子大房間也多,他也不只這一套房子,他不一定每天住在那。況且也沒讓你一直住那,你這過敏好了想回來就回來。 岑焰清有些動搖,她這過敏癥狀有些嚴重,如果不換地方住,怕是會更嚴重。 那好。 那等會跟我去見他。 好,馬上。 她們來到一棟公寓前,Nancy敲門,門很快就從里面打開了,一張冷峻帥氣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很可惜,她并不是一個顏值即正義的人。 她來不及細想就聽到Nancy介紹說:這是程翊,你就是住在她這。焰清,你上次不是問誰賠償了醫院的玻璃嗎?就是他。說起來你們都是I大畢業 岑焰清有些驚訝,朝程翊點了下頭:程先生您好,我叫岑焰清,感謝您上次出手相助,感激不盡。 嗯。程翊朝她點了下頭便轉身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