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
檢查
次日早上八點,這是溫祁自小學畢業到現在,第一次在七點之后醒過來。 頭不疼,睜開眼,還是有些迷糊。 他呆愣地看著前方緩了好一陣,眸子漸漸清明,昨晚的一點一滴慢慢浮現在他腦子里。 他是真喝醉了哇,偏偏該記住的都記住了,不該記住的也記住了。 比如自己是怎么吸她奶子的,她什么怎么摸自己的,自己又是如何射在她身上的。 要命咯。 房間里頭很安靜,他在沙發上睡了一夜,起身一看,褲子還沒穿好呢! 最讓他羞的是,清晨抬著頭的小溫祁上還綁著東西! 黑色,蕾絲的,在小弟弟上綁成了個蝴蝶結。 他兀自紅了臉,趕緊拿了下來,那柔軟的幾寸面料展開,是一條丁字褲! 這女人真是! 溫祁實在找不出話來形容她,好聽的話用不上,難聽的話 哼。 起身穿好褲子,褲腿上一片沾了液體的地方已經干了,有些硬,顏色比別的地方深。 溫祁望著那一處發呆,而沾上這個東西的人已經不在了。還有手里那一片柔軟的布料,指尖摩挲,好像還帶著些濕意 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走的。 他起身,找到自的己手機看了眼時間,微信有幾條未讀消息。 他的微信里統共不過三十幾個人,大多數是學校的導師或同學,還有就是他打工地方的老板和聯系人。 一看,是個陌生頭像。 一幅油彩畫,一朵紅艷艷的玫瑰,備注填的是「討債的」。 心跳了跳,曉得是誰了,點開,內容讓他又羞又氣 第一張圖是她的手,瀅潤的指尖上掛著幾縷白濁,那是他的jingye,五指分開,扯著絲兒,說不出有多色情。 第二張圖是凌晨兩點多發來的,一張對鏡拍,看背景,不是在這里。 她穿著一條丁字褲,小片的布料欲遮欲掩的蓋住那個地方,手臂橫在兩個乳前,他知道擋住的是一番什么樣的美好,他昨天埋在那里,吃了好久 該遮的地方都遮了,偏偏這種似露非露的樣子,足夠讓人欲血噴張。 她說:「被你吃得疼,好像破皮了。下次要輕一點?!?/br> 溫祁幾乎能想象出她說這話時的嗲勁兒。 別說,這兩張圖拍得有些水平嘞。說是澀情吧,加上那半明半暗的燈光,偏生出一絲氛圍感來,尤其是圖二,能稱得上藝術照,經得起看千萬次也不膩。 溫祁眼神暗了又暗,又要淪想到昨夜里發生的那些事兒了。 穩了穩浮躁的心,終于舍得從那張圖上挪開眼。 「怕你跑了,我拿了你的學生證?!?/br> 「禮物還喜歡嗎?(吐舌)」 禮物現在在他褲子口袋里了,沾上了他的體溫,將那最后一點濕意也要烘干。 那她走的時候,里面什么都沒穿就 她裙子還那樣短! 溫祁微皺著眉打了幾個字,看了一會兒又將那些字一溜刪了。 他想問問她什么時候走的,去哪了,為什么不和他說一聲。 又一想,兩人就是純扯蛋的關系,他站什么角度去問這些。 她都一聲不吭地走了,留他一個人在這又臊又別扭的,跟被拋棄的怨婦一樣。 溫祁在想她是不是故意的,曉得這樣最是能氣死人。 有情緒了,他不打算回她的消息了。 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昨天買的藥她都沒帶走,都好好地躺在桌子上。 一下子,心里頭更煩。 * 屋子里窗簾拉得嚴實,看不出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只聽得見沙沙的雨聲。 被窩里的人顫了顫,睜開眼睛,眼神帶著剛睡醒時的迷離。 不過片刻,她募地起身,腰上的酸疼讓她倒抽了一口氣。在被窩里翻找,最后在一邊的化妝臺上找到了手機。 7月12日,14:06。 左夏透出一口氣坐下來,迷茫著,她又了遺失了一夜的時間和記憶。 腰上實在疼得厲害,她起身,走到鏡子前,撩開身上的絲質睡裙一看,赫然青紫一大片。 這怎么弄得哇? 左夏所幸將身上的睡裙全脫了,還有內褲,光溜溜的站在鏡子前,檢查自己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口。 此時,鏡子前的景象實在妙哉。 那裸露的身子跟璞玉似的,婀娜豐滿又多姿。她扭著頭仔細檢查每個地方。 胸口上落了幾處不太明顯的紅印,奶頭有些漲,在空氣里顫顫巍巍,比以往更紅一些,輕輕一碰,刺拉拉的疼。 奇怪了, 奶頭被欺負的慘,后腰還受了傷。 跟人玩SM了?! 她趕緊伸手摸身下。 不痛不癢,好好的呢,一點感覺都沒有。 難道是后面? 左夏又轉過身,看自己的屁股蛋子,白嫩嫩的,沒落到什么,兩手抓著臀rou輕輕分開,小花也好著呢。 這她真想不明白了。 重新穿好衣服,拿起手機再看,有一條未讀短信,是信用卡信息,昨天晚上在Oscar消費了57638元。 又去喝酒了。 心慌啊,擔驚受怕啊,不知道小玫瑰又給她準備了什么驚喜。 左夏撩開密不透風的窗簾,外面天色昏暗,大片烏云籠罩,雨勢很大。 走到梳妝臺邊上,拿起日歷和印章,在7月12號上印了一個夏字。 看了一眼,這個月不過半,她已經出現了4次了,四多玫瑰印花穿插在夏字里。 手機突然開始振動,左夏心一驚,陌生號碼。 喂?這個小心翼翼。 左小姐,您約了今天三點的口腔健康檢查 左夏松下一口氣,應付了幾聲。 居然什么也沒有,她昨天這么乖嗎?腰上的傷又是怎么來的,奶頭又經歷了什么? 想不明白。 她有定期做牙齒檢查的習慣,之前常去的診所被收購了,合并成了京都現在最大的一家牙科診所。 左夏也是第一次來,在前臺取了號,坐在長椅上靜靜地等。 雨勢不減,褚懷寧走進來,收了傘,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那的左夏。 一邊在等的人都在玩手機,她就直愣愣坐在那里,好像在看墻上貼著的正確刷牙教程? 看得認真嘞。 褚懷寧頓下腳步,走到前臺詢問。 她是來做牙齒健康檢查的。前臺的護士說。 褚懷寧又往那邊看了一眼,笑著交代:安排一下,我給她做。 ???哦。 一個牙齒健康檢查,需要老板親自做嗎。護士走過去,看見她,一下子明白過來。 這等美女,天神要是動了石心,也不算奇怪哇。 看了眼手上的資料,她笑得和煦:左小姐,請跟我來。 左夏看了眼前面還排著的兩個人,不明所以,還是乖乖跟著人走了。 去了頂樓的一個房間,這里頭裝修的精致,一個人都沒有,護士帶她進了一間房,要她坐下來等一會兒。 左夏懵了,忍不住提醒:我約的是口腔健康檢查。 她點了點頭,態度特好:對的,就是在這里做。 將需要用的東西準備好,護士走進里間: 褚醫生,都準備好了。 好。 左夏無聊的抬著頭看墻上掛著種,秒針慢悠悠地指到12,然后繼續不斷地重復。 一抹白色出現,左夏看過去,他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沒有戴眼鏡。 口罩遮得住他的容貌,遮不住他周身的圣光哇。 褚懷寧! 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褚懷寧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眼神真好。 他走近,彎下腰笑著看她:我給你做。 那眼睛清亮,倒影出她呆愣的模樣。 左夏心跳得有些快,看他帶手套,一襲白大褂讓他看上去更加干凈挺拔。 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這手生的實在賞心悅目哇。 褚懷寧彎下腰在她眼前擺了擺手:別發呆了,躺下吧。 他不過帶個手套,她居然看呆了。 一邊站著的小護士都忍不住捂著嘴偷笑,左夏一下子臉紅到了耳根。 靠在椅子上,座椅開始調動,慢慢躺下,褚懷寧也坐了下來,眼睛又對上她的。 你在緊張嗎?他問。 左夏輕輕嗯了一聲。 為什么? 因為是你。她說的很直白。 因為是認識的,因為是認識又不算熟,所以會讓她緊張。 而且她和褚懷寧之間反正就是蠻奇怪的。 覬覦左夏的男人不少,能靠近的卻少,能靠近和她多說幾句話的是少之又少。 而像褚懷寧這樣,能讓左夏留了心思的,大概是她得了那毛病之后的第一個。 褚懷寧聽聞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別怕,我很溫柔的。 左夏覺得他的眼睛好看極了。 他抬起手,左手摸上她的下巴,大拇指抵在她下唇上,手套隔絕了皮膚的接觸隔絕不了他的溫度。 溫溫吞吞的,一如他的聲音,像古老的鋼琴特有的低沉柔和,是最讓人舒服的 他說:啊張嘴 要命了。 一邊的護士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褚醫生。就算他手里拿的是錘子,他一開口,也能蠱惑地人心甘情愿的張嘴。 口腔鏡探入她口中,他動作輕柔,連磕碰都很少。 離得好近。 左夏能看見他凸起的喉結,認真的神色,那雙好看的眼睛,偶爾煽動的睫毛 甚至能聞到他身上似有似無的味道,干凈又清爽。 是什么味道? 左夏忍不住細細的想。 是薄荷和綠茶嗎? 沒有那么普通。 左夏想不出來,抓心撓肝的。 再張大一點。他喉結抖動,輕聲說,聲音更低沉。 左夏看著,嘴大概是酸了,口水不斷。 正當她還在愣神的時候,他已經做完了,不到二十分鐘。 你的牙齒很健康,沒什么問題。他收起工具,給她調起座椅。 左夏嗯了一聲,接過護士遞來的水漱口。 他摘下口罩,笑著看她: 所以,左夏,可以把我的眼鏡還給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