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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 稀奇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他。 想起她昨天晚上被她逗弄一番過后,兔子炸毛的模樣,想走吧,又怕那一處的黑沉,站在樓梯口,紅著眼睛瞪她。 褚懷寧指尖蹭著眉尾,腦子里全是那雙有靈氣的眼睛,就這么讓他記掛住了。褚懷寧跟小男生似的,光想著,嘴角就抑制不住上揚。 看了眼手機上郭東發來的地址,黑色大G發動,耍流氓去了。 柏文巷算是個文化老街,市中心的位置,保留了古色古香的味道,沒有那么重的商業氣息,小橋流水的,是個宜人的地方。 就是不太好停車。 只有外面那一片停車場,再里面只能步行進去。 褚懷寧剛停好車,就看到從巷子里走出來的身影。 只一眼,就感覺不太對。 咖色的抹胸上衣,下面是配套的包臀短裙,露出一小節蠻腰。頭發卷成了大波浪,腳上一雙Gucci的拖鞋,高跟鞋拎在手里。 這身材是魔鬼,那豐乳細腰的,該有rou就有rou,可,這樣一個野性明艷的美女,很難和昨天那個膽小溫婉氣質佳的人聯系起來。 這反差是有些大。 左夏正拿著手機湊在耳邊聽葛珊珊發來的語音; [你和褚懷寧真是昨天才認識的嘛?發生了什么!他剛剛問郭東要你的聯系方式和地址欸!他是不是對你] 語音沒聽完,她就愣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人。 褚懷 褚懷寧。他笑著提醒。 巷口的路燈明亮,在他的銀邊眼鏡和白色襯衫上投下一片橙黃,整個人澆了一圈柔和的光。 這要是昨天的左夏看見了,絕對以為這是真天神下凡了,可 左夏含著下唇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紅唇勾起,走進他跟前,仰著頭問:開車了嗎? * 天色全暗,拉開京都繁華的帷幕。夜市熱鬧透頂,街上的車流不少反多,擠擠攘攘的。 等的第二個紅綠燈。 褚懷寧調低了空調溫度,目光忍不住被邊上的副駕駛吸引。 她一點沒有坐相,脫了拖鞋,兩條白花花的腿鎖在座椅上,偶爾路燈走過,照的出的細膩柔滑。膝蓋側對著褚懷寧,那裙子裹不住美好,要是再往上縮一點,就要露出更多美好來 這樣一幅明艷場景,饒是褚懷寧一介正人君子,也忍不住要被吸了眼球哇。 她撐著下巴,蔥白的指尖不斷點著屏幕切割。連得是褚懷寧的手機,都是些聽得讓人頭發昏的英文歌。 聽這種歌開車真的不會睡著嗎? 小嘴一撇,換成了電臺,90.7,一個女人正聲嘶力竭的描述她今天把出軌的老公捉jian在床時的英勇模樣。 不再折騰了,眼睛挪到褚懷寧身上,一直盯著他。 目光灼灼,毫不避諱的。 奇怪了,昨天她可是對上視線就要臉紅的呀。 褚懷寧側頭看她,她今天不止抹了口紅,還化了妝,那小臉更加明艷,眼波流轉,小狐貍似的,打算著什么壞心思呢? 不太對,眼神、感覺都不太對。 褚懷寧納悶了。 她指尖輕點著提醒他:綠燈了哦。 褚懷寧笑了一下,重新駛動了車子。 褚懷寧她若有所思的琢磨,你是做什么的? 牙醫。 她呵笑一聲:我猜你家里不止你一個醫生。 帶這些嘲諷的意味,褚懷寧點了點頭:猜的不錯,我祖父那邊好幾代都是醫生。 她垂著眼沉默了一陣。 怎么了?他問。 覺得可笑。 可笑? 她似乎不喜歡他這個職業。 總之,這個話題是不適合繼續說下去了,褚懷寧沒再接她的話。 電臺里俗套的捉jian故事結束了,現在在放歌,流暢輕快,比褚懷寧手機里的好聽。 指尖跟著節奏輕輕點: 你今天來找我做什么?她聲音也輕快。 沒等他回答她就放下手,身子前傾著更靠近他:你喜歡我??? 抹胸布料裹著沉甸甸的東西,隨著她的動作晃動,搔著褚懷寧的眼角余光。 你覺得的呢?他噙著笑問。 應該是吧還是說她眼睛彎成了月牙,你只是想和我睡覺? 她這話說的直白啊,偏偏尾音婉轉,嬌滴滴的,讓人遐想萬分。 喝酒了嗎? 除了清冽的淡香水味道,他沒聞到酒味。 見他不回答,左夏一歪頭: 難道我說錯了嗎?男人看女人,首先看胸,再看臀腿,最后是臉,只要有可取的地方,就會產生想和她上床的欲望 大叔,我的這些地方,你剛剛都看了吧? 她有低頭掃了一眼自己,悶悶道:我有這么差嗎? 褚懷寧有些無奈:左夏,你是流氓嗎? 嘿,兩人第一次叫對方的名字,說的都是這句話。 耍流氓還相互的? 左夏噗嗤笑了出來,笑聲婉轉,又嬌又作。伸出手,指尖在他自然擱置在一邊的右手手背上打著圈。 貓撓似的。 她問:大叔,你多大,多長??? 大叔?褚懷寧納悶,27,多長是? 我說的是尺寸。 尺寸,什么尺寸。 褚懷寧險些沒踩住剎車,差一點就要追上前車車尾,因為身旁人說話時,那只不安分的手摸到了他大腿上。 隔著西褲,來回摩挲兩下,又順到他大腿內側,指尖掃圈。 手指干凈漂亮,甲油也沒涂,卻做著這樣帶有強烈性暗示的動作。 大叔,你好像很興奮。左夏看著他原本蟄伏在西褲下的東西,好像有了抬頭的趨勢。 手底下的腿,很結實。 還想順著往上摸,被他抓住了那只手,褚懷寧看了她一眼:別鬧。 眼里始終帶著笑意。 左夏真不愛看他這樣。 一下子,像是被他惹火了,她解開安全帶,也不管他還在開車,直接爬到了他身上。 真是不要命了,行駛中的車子募地停住,還好后車隔了些距離,沒有撞上。 外面響起了一陣不滿的喇叭聲,后車越過他們,司機難聽的叫罵隔著玻璃傳進來: 靠,要搞回家搞行不行,路上就按耐不住,你媽 車內的人不為所動。 左夏兩條腿跨在他身側坐在他大腿上,空間有些擁擠,摸他的褲襠。 還是要確認一下,我可不會讓毛毛蟲進我的身體。 那里因為她的挑撥已經完全抬起了頭,將西褲撐起一個鼓包,看著有些艱難。 左夏甚至能摸出他的形狀,柱身,蘑菇頭,再往下,沉甸甸的兩顆。 西褲就要束縛不住它。 停在路中間,外面的叫囂的喇叭聲不斷。 她低頭,指尖描著他的輪廓,最后停在頂端,繞著他的形狀打圈。 如果說她昨天是一朵惹人憐的小白花,那今天就是一朵勾人的玫瑰! 眸子清亮,微仰著頭,一股子慵懶勁兒,真是會勾人。 褚懷寧神色未變,一手勾上她的腰,一手輪動方向盤,從車流中脫身,停在路邊,然后抓起她兩只手束到身后。 車里的氣氛一直很奇怪。 他看著她,桃花眼上挑,似是漫不經心,語氣也沒多大的變化: 所以還滿意嗎? 左夏挺著身子蹭了蹭,唔一聲:還行吧,勉強算是過關。 男妖孽沒有生氣,自己的東西算大算小,他還能不知道嗎。 就是火確實被她撩起來了,漲得難受,褲子束縛的疼。 不斷有路過的人往車子里面望,褚懷寧松開了她的手。 她一點不懂分寸,又重新摸了上去。 手里的東西隔著褲子傳來溫度,又硬又燙。 好硬她低著頭看,褲子都要撐破了,要把它放出來嗎? 手上狠狠抓了一把。 褚懷寧嘶了一聲,貼近她。 左夏笑著閉上眼,卻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眼鏡刮到她臉側,冰涼的觸感激了她一下,睜開眼,褚懷寧埋頭,湊在她頸間,高挺的鼻尖掃過她頸子里的rou,從左邊聞到右邊,想聞她身上有沒有酒味。 鼻尖蹭她,氣息撓她,男妖精的手段。 褚懷寧抬起頭,對上她的眼睛,只留了一些距離 喝酒了嗎?他笑著問。 左夏看著他的臉,一抹不太好的情緒涌上心頭,突然就斂了神色。 過了半響,她突然問:你喜歡摩托嗎?你會騎摩托嗎? 有些莫名其妙。 也沒等他回答,她撐著他的肩從他身上下來,坐回副駕駛。 拿起剛剛上車丟在一邊的高跟鞋,一邊穿一邊說: 拐個彎就到了,我自己走過去吧。打開車門下車,她歪頭笑得俏:謝謝你送我咯。 褚懷寧看著她關上車門,走了沒兩步又轉頭回來,走到一旁打開駕駛座的門。 她皺眉撅著嘴,莫名其妙帶著些脾氣,將他的眼睛摘了下來: 我不喜歡你戴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