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把柄(一)
第三十四章:把柄(一)
是以行哥的朋友嗎?好漂亮啊。 陳曦從小就是個嘴很甜的人,善于夸人有時候也是一種能力。 你好,我叫寧寒紓。 對于這次意外相遇,寧寒紓一直都是種波瀾不驚的心態,遇見就是遇見,打個招呼也不妨礙什么。 陳曦剛回國不久,對荊以行目前身邊的情況還不了解,對于寧寒紓的出現她有些意外。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倆的關系不同平常,陳曦也不是什么傻白甜,但是現在她只能裝作不知道。 你姓寧嗎,我有個朋友也是,既然來了不如大家一起去吃飯吧。 寧寒紓先是看了荊以行一眼,隨后回答:好啊。 身旁的荊以行略微驚訝的看向她,對于不熟的人寧寒紓經常都是婉拒對方的邀請,所以她能答應陳曦實在讓他有些意外。 楚河和陳曦都開了車來,為了避免尷尬,荊以行要了楚河的車鑰匙,幾個人一下就分成了兩撥人。 其他三個人一起,他們兩個一塊兒,這種情況,荊以行其實也就是打算和陳曦攤牌明說。 他對她們家有愧疚是真,但如果硬要兩個人在一起,這也是對陳曦本人的不公平,他沒有辦法愛上她。 向來開車速度都很快的荊以行,這次卻選擇跟在后面,速度也降了下來,不是他不認識路,是他想跟寧寒紓說些話。 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坐在副駕上的寧寒紓察覺到了他的內心想法。正常來說他不會把車開的這么慢,也不會特意把其他人支開。 是陳曦的事?她說,我知道,她就是你的那個未婚妻對吧? 你都猜到了?荊以行的表情明顯沒有料到她會知道這些,你說的沒錯,她的確是韓家給我選的未婚妻。 什么時候訂婚?她問。 荊以行笑了笑,以為她是故意這么說,實際在吃醋,瞎說什么呢,我拿陳曦一直當meimei看,我們不會訂婚的,要訂婚那也只會是跟你。 說著,他拉起她放在雙腿上的手吻了吻,寧寒紓側眸看著他溫柔而認真的模樣,一瞬間又轉回了頭,抽回自己的手道:好好開車,小心追尾。 沒有得到她回應,荊以行也沒覺得有不滿,他明白,她要完全愛上他需要一些時間,他可以等。 你什么時候準備回家? 雖然寧鄴和她這時候鬧的這么僵,但兩個人畢竟是一家人,荊以行知道,無論如何寧寒紓都會趕在寧鄴訂婚前回家幫忙。 他們相處這么久,他知道她很在乎寧鄴這個哥。 過兩天,不過我媽早上還給我打了電話,有可能時間也會提前。 行,那我這邊也安排下時間,我也很久沒有回廣城,一起吧。 寧寒紓看向他,想要阻止但沒有說出口,隨后又轉頭看向了前方。 陳曦的車和他們一車之隔,車內,陳曦想了許久還是想在楚河這里得到一個確切的回答,她道:以行哥是什么時候談的戀愛? 坐在副駕上的楚河試圖安慰她:小曦,你先別難過,以行他和寒紓在一起有一陣子了,之前你在國外讀書和他聯系也少,所以可能不知道。 陳曦沉默了會兒,寧寒紓的出現在她意料之外,她曾以為,以荊以行的性格,他不會愛上誰。 如果他只是玩玩也就算了,可她看的出,陷入這段感情中的荊以行,是百分百認真的。 小曦,你還好嗎? 見她久久沒有反應,楚河頗為擔心的叫她。 啊,陳曦回過神,噢我沒事沒事,楚河哥,等會兒你幫我停下車吧,我倒車入庫的技術很差。 見對方生硬的扯開話題,楚河也不好再繼續,感情這種事,即便身為朋友的他與他們關系再好,最終還是要他們本人來解決事件本身,他最多也就起個調節作用。 該來的還是會來,他都有點替荊以行cao心,想要兩全其美的解決這件事,難度不亞于登天。 韓家的資金危機只有陳家這樣雄厚的世家可以解決,荊以行就算再不滿韓家,他也不會看著他們倒臺。 畢竟韓家的資產里有他父親的心血,他怎么會看著韓氏集團易主。 這頓午飯吃的漫長,不過氣氛也不尷尬,陳曦和寧寒紓聊的還挺開心, 他們吃飯的酒樓之前荊以行帶寧寒紓來過,幾人散開后,荊以行叫來助手送他們回家。 兩個人廝磨了一會兒后,荊以行先去浴室洗澡,寧寒紓從冰箱里拿了一盒車厘子去廚房清洗,途中一個陌生的手機號出現在她手機的顯示屏上,她甩了甩手上的水,順便用旁邊的紙巾才干。 不過沒等她接通,對方就已經掛斷,緊接著她收到了一條信息。 里面的內容是:不知道寧小姐思考的怎么樣,我們很期待您的答案。 這樣的口吻,十有八九是方平發過來的,她沒有及時回復,她也在想是否該如此對荊以行,可韓桓等待的時間有限。 她滅掉手機屏幕,繼續清洗手中的水果,十幾分鐘后,荊以行從房間里出來。 寧寒紓看見坐在沙發上道:我洗了水果,來吃吧。 馬上,等下我。一身穿著休閑的他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香檳,突然間他想起她還在生病中,不能喝酒隨后又放了回去,只拿了一瓶飲用水出來。 不喝酒了嗎?她問。 荊以行到她旁邊坐下,不喝了。 他拿起一顆車厘子先遞給她,然后才給自己拿了一個。 寧寒紓把他遞給自己的水果放進嘴里,頓時一股香甜的汁水沁滿她的味蕾,她望著他心中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和嘴中的 甜潤比起來像是苦澀。 一旁的荊以行摟住她,寧寒紓順從的倒在他的肩膀上,她聽見他道: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么嗎? 在想什么?她問。 之前我父母早早離開了我,我覺得上天對我還挺殘忍,不過這一刻我覺得,命運欠我的以另一種方式還了回來。 這是她第一次聽他說自己的家事,聽了他的話,她心中微動,卻沒有言語。 但是下一秒,她伸手從果盤里拿出一顆鮮紅的果子親手喂給他,荊以行欣然接受,她注視著他的動作,手指輕輕描摹著他的唇形。 她上半身都貼在了他的身上,他扶著她的腰。 寧寒紓上半身的衣服較短,腰間的肌膚因為她傾身的姿勢微微外露,荊以行的手掌很容易就和她親密相貼。 她微挽著烏黑的長發,兩邊留著幾縷慵懶的發絲,她的目光里似乎蕩漾著水波,柔和,引人深陷。 荊以行摩挲著她腰線,看著她一步步靠近自己,氣氛忽然就變得曖昧。 她雙臂纏繞上他的脖頸,在他的注視里,輕吻上了他的唇。 她第一次的主動來的猝不及防又讓他難以自持,荊以行對她從來不是什么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很快他就將被動變為主動,熾熱的吻瞬間襲來,當一件件衣服褪去,寧寒紓臉色潮紅的不像話,她的雙腿搭在他的肩上,眼神迷離。 這是他們第一次zuoai她未曾閉上雙眼,荊以行猛烈而又深入的頂撞引的寧寒紓一陣陣喘息,床上的荊以行太像個野獸,即便他收了力氣,還是不能避免的在她身上留下諸多紅色的印跡。 他其實并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這樣,但同時他也明白,她絕對也不是什么心血來潮。 室內春潮泛濫,可危機同時也在到來。 在她沒有給出答案的當天下午,寧鄴的公司就傳出了融資失敗,資金鏈斷裂的消息。 各個網站上新聞寫的沸沸揚揚,在年初的時候寧鄴的公司還被還被冠為業界年度黑馬的稱號,現在轉眼間就被人撤了資。 資本的游戲顯得普通人的努力那么不值一提,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持,作為一個游戲公司,寧鄴要怎么支撐下去。 寧寒紓明白,韓桓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