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往事【2010.7月初】
1.8 往事【2010.7月初】
1.8 往事（8） 不管嘉兒怎么用力想要掙脫我的桎梏，我都牢牢抓住不愿放開，嘉兒，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害怕再次失去你 然而嘉兒卻和我一樣的執拗，縱使知道以她的力氣無法擺脫我，但仍然不愿屈服，而我也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嘉兒 為了結束這樣僵持不下的局面，我沒有辦法，只能猛一使勁，從后面抱住了嘉兒，將嘉兒緊緊禁錮在我的懷中 這樣逾矩，變本加厲的行為也更加激怒了嘉兒，她停止了無謂的掙扎，厲聲呵斥著我，"你到底想怎么樣，說要保護我的是你，一聲不吭逃走的也是你，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我從沒有想過在嘉兒心中，我的承諾是如此廉價，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事實上我確實是嘉兒嘴中形容的那種言而無信的混蛋，是我先背棄了自己的諾言 嘉兒，都是我的錯，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這次說得都是真的，我 還沒等我說完，嘉兒便打斷了我的話，冷冷地說道，"你不用再說了，我再也不會相信這種鬼話了，也不需要，阿武，你不過是因為我哥哥的安排，習慣了照顧我，認清現實吧，不要再被我哥哥迷惑了，去找那個你喜歡的女孩子吧，去傾盡一生保護她，不是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沒有關系的，你現在放手對我來說反而是種仁慈，如果始終是要失去的話，我寧可從來沒有得到過看在我們往日的交情上，我求求你，放手吧，不要再管我了" 嘉兒抬起手，想要扒開我禁錮住她的雙臂，從有我的世界逃離 你讓我去哪找我喜歡的女孩子啊，她明明就在我面前 我能明顯感受到懷中之人身子一震，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趁嘉兒愣神之際，我趕緊握住嘉兒的雙手，好讓她放棄逃走的念頭，雙臂也不自覺地抱的更緊了 "嘉兒請你聽好了，我接下來的每一個字，絕對不會有半點虛言，否則，我保證立馬消失，絕對不會再糾纏你 如果坦白與否，我都將失去你的話，嘉兒，請給我一個坦白的機會 嘉兒沉默著，我知道我必須抓住這寶貴的時間，我不想再留下任何遺憾，嘉兒，你還記得上次你問我為什么說要一直守護你嗎，其實那次我就想和你說的，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啊，你對我來說一直都是特別的存在，你是如此的美好，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有這個資格可以喜歡你 阿武 嘉兒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我很怕嘉兒給我的時間已經用完，我很怕再沒有機會說出來，完全不給嘉兒打斷的機會 嘉兒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你說我國中言而無信逃走了是吧，我也知道我確實是一個大混球，我明明一直都喜歡你，可我卻因為害怕自己受到傷害，害怕和父母一樣誤認了愛情而潦草離散，為了保護自己，懦弱的拒絕了一切可能，到了高中和你分開以后，我才看清自己的感情，從我開始想要保護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是我背棄了自己的承諾，傷害了你，對不起嘉兒，但請你相信，我說的保護你，從來都不是太一的授意，真的只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愛你，也許我這樣一個傷害過你的懦夫不配繼續喜歡你，但請你不要再次剝奪我作為朋友的機會，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我終于都說出來了 嘉兒你會原諒這樣一個曾經因為愚蠢傷害過你的我嗎 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緊張過，等待著嘉兒的宣判 可是嘉兒卻長久沒有動靜，周圍一下子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靜中 就在時間久到我以為嘉兒已經不會原諒我的時候，突然感覺好像什么涼涼的液體滴到了我的手背上，那是 眼淚？ 我心一緊，趕緊松開手臂，將嘉兒的身子轉了過來，見到的卻是已經淚流滿面的嘉兒 我懵了，是我剛才說錯了什么，又傷害到嘉兒了嗎？ 我手忙腳亂的幫嘉兒擦拭著眼淚，手指剛觸碰到嘉兒沾滿淚水的臉頰，就好像觸碰了什么開關一樣，嘉兒一邊哭著一邊拍打著我，"為什么到現在才說啊，明明我也喜歡你，明明我們兩個都一樣，阿武是個大混蛋，阿武是個大笨蛋... 什么？嘉兒也喜歡我？ 國中的時候我曾一度認為嘉兒討厭我，從不敢想象嘉兒對我的心意居然和我一樣，我的心又驚又喜，但看著嘉兒滿臉的淚水，我的心又沉了下去，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居然讓自己最心愛的人難過 我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才能安慰嘉兒，彌補我的過失，只能將嘉兒擁入懷里，任由她的淚水沾濕我的胸襟，滲入我的心底，為自己當年愚蠢的行為烙下深刻的印記 "對，我是個大混蛋，我是個混球，是我不好，對不起，你盡管罵"，如果罵我可以將你這些年受過的委屈都發泄出來的話 我輕拍著哭得有些喘不過氣的嘉兒 許是今晚的酒精在作祟，我認識的嘉兒平日里什么事都會藏在心里，幾乎不曾見過嘉兒如此歇斯底里 盡情的發泄之后，嘉兒漸漸平定了情緒，就這樣我們相依著，感受著坦誠相見后彼此的心跳，仿佛為了彼此跳動一樣，如此真實 嘉兒，我終于抱住你了，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的，既然你也是喜歡我的話 在感覺到嘉兒已經停止抽涕后，我扶正嘉兒的身子，彎著腰，讓她和我的視線可以平齊，迫不及待的說出那句我期待已久的話，"嘉兒，雖然我知道我很混蛋，雖然我知道這句話遲了太久，但我還是想問，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嘉兒，請給我一個可以取代太一，名正言順守護你的理由 我屏住了呼吸，凝視著嘉兒不敢眨眼，生怕嘉兒變了心意 嘉兒也不做聲，微垂著眼眸，臉上突然浮現兩朵紅暈，這一刻我覺得時間如此漫長，我等待了那么久，卻等不及這一瞬 終于，我通過扶在嘉兒肩頭的雙手感受到嘉兒微微點了點頭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腳步好像踩在云朵上，等待多年的果實，終于可以采擷 我忍不住緩緩靠近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臉龐，嘉兒忽閃忽閃的睫毛撓的我心直癢癢，那掛著淚珠的鼻梁，鮮紅的仿佛剛被大雨洗刷過的櫻桃，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誘人 就在這時，五年前那次不愉快的回憶很不合時宜的浮現在我的腦海里 那一天，嘉兒哭著說討厭我 我想要繼續的動作有些遲疑 五年前，還在國中的我們因為陰差陽錯，我曾不小心吻到嘉兒，可是也正是那次之后，我和嘉兒徹底走向了兩個方向，嘉兒是不是不喜歡 但我卻看到自己在嘉兒眼眸子里的倒影慢慢消失，藏進了嘉兒那緩緩閉上的藏著星海的明眸里 原來，她也在期待嗎？ 嘉兒這樣默許的行為給了我極大的鼓舞，我掃去了剛剛心中的不悅，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毫不猶豫地托起嘉兒的臉，貼上夢寐已久的芳唇，吻拭掉那上面殘留著的淚水，想要擦拭掉那些過去的苦澀 我用指腹虔誠的摩挲著嘉兒的臉龐，仿佛失而復得般，描繪著她的模樣，告訴自己眼前的真實 嘉兒，我不會再讓你為我哭了 想到這里，我加深了這個吻，長久的纏綿著，想要用更深入的行動告訴她，這些年我有多想她，我有多喜歡她 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我很不想去理會這擾人的魔聲 阿武你先接電話啦，嘉兒無情的推開了我，我只好放開嘉兒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聲音，原來她出門忘了帶鑰匙，在等我回家 看來今天只能就到這里了，我心里有些不舍，真想再和嘉兒多待一會，只我們兩個人 我掛斷了電話，抬頭卻瞧見嘉兒磕破的嘴唇正滲著血絲，我暗暗責備剛剛自己的急躁，伸手想要替嘉兒拂去那血珠，卻被嘉兒微微一個側身躲開了 我心里一沉，還是不喜歡嗎 剛剛掃除的記憶又重新回到我的腦海中，那個哭著說討厭我的嘉兒，還有剛剛眼前這個避開我的嘉兒重疊在了一起 不會又是最后一次了吧 剛剛失而復得的我此刻異常敏感，那個問題一直在我心底堵了很久，我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嘉兒，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吻你 這個問題似乎讓嘉兒有些為難，她咬了咬唇，卻不小心觸碰到了傷口，好像因為疼痛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嘴唇受了傷，抬手摸了摸嘴唇上血印放在眼前確認了下 對不起，看到嘉兒吃痛的表情，我覺得我有必要為自己剛剛的魯莽弄傷了嘉兒而道歉 對不起什么，對不起你之前沒有和別的女孩練習過？，嘉兒皺著眉頭，好似我講了什么白癡的事，讓人難以理解 我沒想到嘉兒居然這么回答，一時慌了神，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連我自己都覺得剛才的反應有點傻，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我就是想問，五年前那次你 阿武，這一次我原諒你了，下次不許了，這樣讓我怎么出門，嘉兒卻打斷了我的話，朝著我做了個鬼臉 等一下，下一次？ 嘉兒剛剛說下一次？所以這不會是我們最后一次？ 好好好，我會努力的，努力多多和你練習 意識到嘉兒這一次并沒有討厭我的吻，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五年前你說你討厭，我還是很想知道答案 說起來，我也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嘉兒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再次打斷了我，并轉移了話題，那天，你和那個女生說有一個從國小就喜歡的女孩，那個女孩是我嗎？ 不然你以為還會有誰？，難道是我今天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再沒喜歡過第二個人了 我看著嘉兒，面對她的提問，完全摸不著頭緒 誰知道呢，別忘了國小五年級那次你還親了卡特利，哥哥都告訴我了，嘉兒戳著我的胸口指責道 卡特利是啊，她啊，這個名字太過遙遠，我在腦海中搜索了好一陣子，才隱約猜到嘉兒說的是哪件事 老實說那個女孩長什么樣我都不記得了，沒想到太一居然惡人先告狀，我更沒想到的是嘉兒還記到了現在 等一下，該不會 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摟住嘉兒的腰怕她跑了，你該不會一直以為我說的喜歡的女孩是她吧 我突然想起來正是那天，嘉兒正是聽到了我和那個女生的對話才開始疏遠我的 嘉兒居然以為在我心底住著的，是我只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不然呢，誰讓你亂親女孩子，國中那次我們又我怎么可能不這么想嘛，嘉兒扭開頭，好像生氣了 唉，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我完全沒有辯駁的余地，只怪剛好是在法國，又碰上圣誕節，氛圍使然 而時至今日，我對嘉兒的喜歡也是一天一天沉積下來，才到今天這般被她吃得死死的，也只有嘉兒可以讓我心動 我牽起嘉兒的手覆在我的胸口，卻惹得嘉兒一陣緊張，阿武，你要干嘛 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因為嘉兒掌心傳來的溫熱而正在加速的心跳，就是這種感覺吧，只有靠近嘉兒才會有，感覺到了嗎 感覺到什么，啊，阿武，你的心臟怎么跳這么快，是不是不舒服，這回嘉兒是真的緊張了 因為你啊，嘉兒，記住你現在所感覺到的心率，因為我的心臟只會因為你才這樣跳動，這就是我只為你心動的證據，你從來都是那個我放在心里喜歡的女孩，這里再沒有住過別人 嘉兒，請原諒我懵懂無知時無意間犯下的各種，只記得現在這個喜歡著你，一直只喜歡著你的我好嗎 嘉兒似乎被我蠱住了，良久才反應過來，抽回自己的手，咦，阿武你什么時候這么rou麻了 那你到底信不信我嘛，其實我只是稍微收緊了攬在嘉兒腰間的手臂，想再拉進我們之間的距離，卻惹得嘉兒一陣緊張，抬手擋在我的胸前，不讓我再繼續靠近 嘉兒一臉警覺，好像怕我下一秒就要把她吃了似的連連應聲道，我信，我信還不行嘛 看到嘉兒滿臉的慌亂，我這才想明白，嘉兒怕是一時半會還沒能習慣我們之間突然親密的關系，剛才我觸碰她嘴唇的時候，也是因為這樣才躲開的吧 我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拜托，我就算對嘉兒有很多想法，也不會在交往的第一天都做啊，不然豈不也成了太一口中提防的那種不軌之徒 我松開攬在嘉兒腰間的手臂，牽起嘉兒握緊的拳頭，小心翼翼替她舒展開手指，輕吻著她有些冰涼的指尖，想要安撫嘉兒的不安 放輕松，嘉兒你有大把的時間來看清楚我的真心，我會慢慢讓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嘉兒似乎是被我再次誠懇的告白震住了，半晌才回過神，推搡著我，滿臉的紅暈，阿武你還是快點回家吧，伯母還在等你回去開門呢 原來剛才一旁的嘉兒也聽到了電話里母親說的話，我知道嘉兒這回是真的害羞了，也確實是不早了，便任由嘉兒將我推到門口 好好好，我這就走，你一個人真的沒關系嗎，今晚嘉兒只有一個人在家，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可能是覺得自己被小看了，嘉兒滿臉的不服氣，我不是說過我不是弱不禁風的小女生嗎 我也說過，你可以依賴我的 嘉兒，我從來沒有小看過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更加信任我 見我杵在門口僵持著不動，嘉兒終于妥協，我知道啦，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快回去吧，伯母真的要著急了，說著嘉兒就將我推出了門 我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該不該說嘉兒比我自己還要清楚我是有多么的不舍，若不是嘉兒攆我離開，母親今晚怕是直接要去住賓館了 看著眼前被嘉兒關上的門，我依依不舍地轉身，準備要走，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 阿武 我剛轉過頭，想看看嘉兒是不是找我還有什么事，只覺得一雙熟悉而又溫熱的柔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貼在我的雙唇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熟悉的身影又消失在了門逢中 第一天的紀念，明天見，阿武 噗，嘉兒怎么這么可愛 這還是嘉兒第一次主動吻我，我再清楚不過害羞的嘉兒做出這樣的舉動意味著什么 因為同樣的喜歡，所以同樣的想要靠近彼此 我突然不再想知道五年前那個真相了，已經不重要了，我知道我們會有更多甜蜜的未來去填補過去遺失的美好 不過就在我和嘉兒都被幸福填滿，盡情的享受愛情的美好時，我們都忘記了一個人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