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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邊卻又無從開口,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化為一句:“……這是什么?”“熬了一天了,給自己補血的?!彼沉怂囊聰[一眼,眼神里有淡淡嘲弄:“沒想到你比我還需要補?!?/br>他輕輕貼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嗅著她的發香,卻因為害怕破壞此刻的和諧而謹慎不已,幾乎不敢碰到她。就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熟練地做了一道蔥花炒雞蛋。她卻忽然嘲弄地回過頭:“監視我?怕我毒死你?”“其實那樣也不錯?!彼ǘㄍ?,神色認真地讓她心慌,她只能草草別過頭去:“好了,吃飯?!?/br>她捧著湯走向餐桌,一鍋湯一個菜,不算豐盛,卻讓他興奮得難以自抑。她邊盛飯邊瞥他右手上的繃帶:“可以自己吃嗎?”他微笑:“如果不能呢?”她把飯遞給他,然后自顧自地吃起來:“別來這套,你的左手一向比右手用得好?!?/br>他無聲嘆息,被了解得太透徹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他認命地以左手執筷,雞蛋含在嘴里,滋味鮮美,他卻舍不得嚼,墨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終于成功地讓她食不下咽起來。她不自在地放下碗筷:“看什么,菜又不在我臉上?!?/br>他忽然有很多話想說,他想知道這些年她是怎么過來的,到底是怎樣從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了現在這樣什么都能自給自足的模樣。千言萬語在腦海里盤旋了無數圈,又在舌尖上打了幾個轉兒,終究還是咽了下去:“很好吃?!?/br>“那就好好吃?!彼制沉搜鬯挠冶郏骸笆裁辞闆r?”“商場恩怨?!彼p描淡寫一筆帶過:“不是什么大事?!?/br>她語帶嘲弄:“倒也算是意料之中?!?/br>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賤到這步田地,從前她再怎么費盡心機地示好他,他都沒怎么放在心上?,F在卻因為被她沖了一句而心情愉悅,甚至無法控制嘴角上揚的趨勢。忽如其來的門鈴聲卻打破了這和諧而愉悅的時光,石暮塵朝門口的監控器望了一眼,神色剎那間凝住。薄曉微也順勢看過去,只見梁雨柔寫滿憂色的素凈面龐正明晃晃出現在鏡頭里,她正不安地踱著步,抬頭向上張望著。石暮塵在瞬間意識到——客廳燈開著,下面是可以看見的。但他還是一動不動地端坐在原地,視線牢牢焦灼在薄曉微面無表情的臉上,眼睜睜看著她按下了開門鍵,然后從容而沉默地走出了大門,讓他情不自禁起身挽留的姿勢都顯得可笑而無謂。薄曉微出門后果斷上了樓,她站在樓層交界處,隔著樓梯的縫隙冷冷向下望去,靜靜看著梁雨柔在門口關切地詢問他的傷勢,然后乖乖巧巧地進了屋。伸手正要關門的石暮塵,視線卻忽然穿越阻隔,直直射向隱沒在暗處的她,因為角度和背光的關系,他們其實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卻兀自對視了數秒——“怎么了,石大哥?”梁雨柔詫異地望著正對著門外怔忪的石暮塵,后者立刻若無其事地關上門:“沒什么,你隨便坐?!?/br>“啊……似乎打擾你吃飯了?!绷河耆峥戳搜圩郎溪q冒著熱氣的熱飯熱湯,正要催促他繼續吃別管她,視線卻忽得凝住——餐桌上有兩副碗筷,以及兩碗吃到一半的米飯。她不解地抬眸望向他,他也在瞬間意識到了這個嚴重的錯誤,只得搶先圓謊:“因為出了那樣的事,家誠非要送我回來,我就留他吃了點便飯??伤灰娔銇砭腿氯轮幌氪驍_我們,攔都攔不住?!彼鲃轃o奈地攤攤手,心里卻想著一有機會就要和冉家誠通個氣,雖然梁雨柔單純溫柔,但這并不代表她是白癡——這里是兩樓,她要是追問起為什么上來時沒遇見冉家誠,他難道要說他坐了電梯?可她卻出乎意料地不再詢問,而是真心贊揚了一下湯的品相,他便順水推舟地也一起安在了冉家誠身上。梁雨柔聽后大為驚奇,她望了眼湯里的內容:“咦,這個方子網上很熱門,說是補血特別好,我也常讓阿姨煲給我喝,沒想到他這么細心,還會這一手呢?!?/br>“是嗎?看來得給他加工資了?!笔簤m瀟灑地一笑而過,手心卻微微滲出冷汗,他掩飾地微微一笑:“來,這里坐?!?/br>“你的傷怎么樣了?要不要換藥?”她焦急地查看著他的右臂,卻看見沙發上散落的若干藥劑和紗布,不覺有些詫異:“你換過藥了?”“嗯,家誠給我換的?!?/br>“慚愧,他還真是比我這個做女朋友的還細心?!彼⑿Υ鬼骸翱磥?,沒我什么事了呢?!?/br>回到住處后,薄曉微放了一會兒空,這才開始不緊不慢地洗漱,蒸騰的水汽熏迷了浴室的大梳妝鏡,她赤身luo/體地走到鏡子前,抹開霧氣,鏡子里立刻出現了一具性|感嬌美的胴|體,白玉般的肌膚上還殘留著各種曖昧的痕跡——脖頸、鎖骨、胸口、大腿……他把那些印記肆無忌憚地烙遍她全身,只要一閉上眼,她還能感受到他霸道而夾雜著宣泄的揉捏觸撫,她又痛又快,欲|生|欲|死,像服食了迷幻劑般迷失了自己……而這一秒,即使只是想到他的眼神,一股莫名的熱流就開始在她體內sao動不止,這種熱度甚至緩和了失血所導致的寒冷和隱痛,像簇無根之火般輕輕托起了她……她遮住自己的眼睛,淡淡的絕望情緒彌漫不去。她試圖將之解釋為單純的rou/欲,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不是。門鈴聲恰在此時驟然響起,她愣了愣,只能草草披了件浴袍去應門。來者沒有懸念的,是石暮塵。28她望了眼客廳上方的鐘,語氣冷冷:“一個小時都不到就把人送走了?未免太冷淡了吧。他并不解釋,反正他至惡的一面她全都見過,這倒是在他們間設置了一道天然默契,他無需掩飾或辯解,反倒有種破罐破摔的自在感??粗q在滴水的發梢,他很自然地取了塊毛巾蓋在她頭上:“別著涼?!?/br>她不配合地把毛巾掀到一邊,取了吹風機徑直朝臥室走去,他尾隨其后,極有默契地以左手持吹風機,認認真真地幫她吹起來。不料她挑眉:“這是為了陪正牌女友而忽略我的補償,還是對于我沒有戳穿你的感激?”他默然,半晌:“不管你信不信,只要你要,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